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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也有這個心思。
雖然帳篷是單人的,但他們可以坐在裡面,反正來了這裡,誰也不會心大的呼呼大睡。
陳仰不太想聊這個話題,可是不聊不行,他指了指所有帳篷。
「你們看到了,我們每個人的帳篷圖案都不同,區分開了的,說明只能自己睡,一個人一個帳篷,裡面如果多一個的話,那就不是人了。」
這番話讓大家集體失聲。
陳仰感覺他今晚會很難熬,他抑鬱的看了眼朝簡。
朝簡皺眉:「手疼?」
「這都不算什麼了。」陳仰說,「我是擔心晚上自己一個人睡帳篷,你不在我邊上。」
他說的坦蕩直白,渾然不覺話里的曖昧。
朝簡的氣息略沉,他攏著眉峰,手裡的拐杖戳戳沙子,眼底看不清有什麼:「從做任務至今,你夜裡睡覺的時候都跟我一起。」
言下之意是,你該是時候單獨面對了,否則這一步你永遠都跨不過去。
陳仰聽出了朝簡的意思,他心想,是啊,是要克服。
為了在遇到厲鬼的時候不給搭檔拖後腿,也為了自己能在任務世界成長的更快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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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仰的掙扎跟堅定都被大家看在眼裡,他們從中得知,對方說的話都是真的。
日落以後就不能在外面待著了。
這就是所謂的早睡。
「陰天雨天基本是看不到日出日落的,」何翔睿想到了一個問題,他緊張無助的說,「那不就不能確定離開帳篷的時間了嗎?」
「還是說,大概是那個時候就行?」
帳篷前的文青回頭:「笨啊,誰讓你們把這裡當成真的海水浴場了,這裡只是一個大點的密室,我們玩的是逃脫遊戲。」
「既然任務給了這種提示,說明一定會有日出日落。」
眾人整齊劃一的看看空曠的浴場,開闊的天空,又去看一望無際的大海。
密室?
這兩個字他們都要不認識了。
文青把嚼沒味的口香糖吐出來,紙一包:「看著大而已,大多都是誤導,是假象,我們要在腦子裡劃一個面積範圍。」
大家似懂非懂。
「哇哦。」
文青發現了什麼,興奮的叫起來:「帥哥,過來啊,有好東西!」
陳仰低頭站在他身後,避開屍體的眼睛:「什麼?」
文青突然作怪的移到了旁邊。
陳仰的眼前沒了遮擋物,他下意識的就要把頭偏開,卻在做出那個動作前瞥到了帳篷里的情況。
屍體不見了。
它躺過的地方有一塊拼圖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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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看見了那塊碎片,沒人進去拿。
「等晚上吧。」趙元粗大的喉結上下一滾,「晚上就能進去了。」
鍾名說:「可是晚上不能出帳篷啊,拿了拼圖要在裡面待到第二天日出。」
這下子還想說話的都閉上了嘴。
剛死過人的帳篷,屍體又莫名的消失了,進去拿了碎片出來都需要膽量,誰敢在裡頭待一個晚上。
文青招呼趙元:「校草,你去棚子那裡給我找一個撈小魚的網,長點的,我把拼圖撈出來。」
趙元應聲去了,鍾名好心的陪他一起。
文青察覺到陳仰的古怪眼神,他很無辜的眨眼:「怎麼?」
陳仰說:「這麼謹慎?」
文青直起身,個頭比陳仰矮一點,他踮踮腳,跟對方平視:「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會啊,我很惜命的。」
陳仰沒有跟文青對戲,他已經想到了對方安分的原因。
文青說過,他用他的命找出的線索,憑什麼必須告訴別人,說不說,什麼時候說都看他的心情。
所以就算文青有了什麼發現,不確定的時候想用自己做試驗,他也不會當著大家的面來。
那是他一個人的狂歡,有人在場就失去了趣味。
他試驗完沒死,還是會分享結果。
像火車站那次一樣,在一個自以為最完美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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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仰定定神,叫住還沒走遠的趙元跟鍾名:「回來,不用去找網。」
他拿走朝簡的拐杖,蹲下來去夠帳篷里的拼圖碎片。
「直接拿啊。」文青用只有朝簡能聽見的音量說,「我都不敢跟你借。」
朝簡的目光落在陳仰身上。
文青從襯衣領口底下抽出領結,拿在指間饒了繞:「你們倆都不好玩,向東在就好了,他能激發我的腎上腺素。」
「我的身份號是四位數,也不知道有沒有特權選固定隊友。」
文青突兀的說完,興致缺缺:「還是一個人好,有了搭檔,存活的機率不會提高,死亡的機率倒是會翻倍。」
他滿臉善意的提醒:「你們要小心哦。」
朝簡置若罔聞。
「拄著單拐很吃力吧。」文青把領結塞進西褲口袋裡,手指指朝簡屈起來的左腿,「你這腿有意思。」
「出來了!」
趙元跟個大馬猴似的,激動的蹦跳著叫道:「出來了出來了!」
那拼圖碎片被陳仰撈出來,小半部分陷進沙子裡,又讓他用拐杖戳了出來。
一厘米大小。
圖上只有一片深褐色。
陳仰對其他人說:「你們都去看看自己的帳篷吧,不出意外的話,應該也有拼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