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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
文青悠哉游哉的順著馮老離開的方向走:「我去找老頭,可憐的,還不知道在哪攥著報紙哭。」
向東用拇指蹭了下淤青的嘴角:「老頭的報紙也不知道有什麼名堂,寶貝的跟姓孫的那公文包有得一拼。」
陳仰靈機一動:「孫一行的那張卡是不限額的,全球限量款,你覺得我們中間誰能拿的出來?」
向東頓時露出他的同款「劉姥姥看莊園」臉:「不限額?還,還他媽全球限量?」
接著是同款驚呆了:「我操!」
陳仰:「……後面半句。」
向東想也不想:「還能是誰,畫家啊。」
這個目標陳仰沒多少意外:「你這麼肯定?馮老跟啞巴也很有錢的樣子。」
向東擺擺手:「不是一個等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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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仰回憶畫家的一身行頭,人民幣數字在他眼前不斷成倍增加。
「上次你不是問我,畫家在任務世界的處事風格嗎?」
向東拿出皺巴巴的煙盒拽拽,將口對著陳仰:「來一根我就跟你說。」
陳仰撈了一根出來,銜在嘴邊:「你當時回我的是,不好說。」
「是不好說,極具喜劇化,顯得我就是一弱智,我真懶得說,別催,讓你搭檔把他媽拐杖給收住了,行了行了,這不馬上就說了嗎。」
向東給陳仰點菸,自己也抽起來:「畫家身份號那么小,可見參加過很多任務,別的我不知道,就我參與過的那個來看,他能活全靠獵奇的腦迴路。」
「那個任務是白衣女鬼索命,我們一行十幾二十個人,死了很多,最後就剩我跟他了,我感覺我要涼,沒想到他送了女鬼一戒指,女鬼開心的笑了,我他媽傻逼的哭了。」
「哭是因為任務完成了,別誤會。」
陳仰嘴邊的煙抖了抖:「這我不是很懂……」
「不懂是正常的,我也不懂,那腦迴路,誰能懂。」
向東至今回想起來還是想罵聲臥槽:「女鬼是一個死在結婚前一晚的準新娘,準新郎跟她後媽亂搞,她吊死了,血洗小山村,畫家送的戒指是任務漏洞,彌補了她的遺憾,很大一個鑽。」
陳仰把煙夾在指間:「男士的她也喜歡?」
「女士的。」向東說,「畫家套在脖子上,拽下來就給她了。」
陳仰呆立片刻,一言難盡的說:「我理解的處事風格不好說,是他很兇殘。」
向東鄙夷道:「你看他那鬼樣,擺明就是在現實世界長時間沒睡過了,不敢睡,兇殘個屁,只是個有潔癖的有錢的,鑽石多如毛的奇葩膽小鬼。」
陳仰:「……」鑽石多如毛?這幾個字他都認識,就是想不出那畫面。
「那你覺得他殺害老李的可能性大不大?」陳仰問道。
向東瞥陳仰身邊那位礙眼的第三者,話是對陳仰說的:「消毒水跟一次性手套剛發現的時候,我那麼想過,現在不覺得。」
「但老李指的是他沒錯,他牽扯到了什麼。」陳仰想不通,他轉頭,「孫一行人呢?」
向東粗喘氣:「老子不是一直在跟你說話嗎,哪知道那傢伙上哪去了。」
「不是問你。」
陳仰話音剛落,朝簡就道:「去找畫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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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東瞪著撇下他去找孫一行的兩人,跟上去的腳停住,頭一扭,煙霧就飄向了小姑娘。
「小雀斑,跟我說說,你為什麼總是時不時的看我朋友?」
啞巴坐在地上看年輕人的娃娃,不理他。
「膽兒挺肥。」向東踢她斜掛在一邊的帆布包,「你不怕那殘腿的?」
啞巴眼睫輕顫。
「怕還看,」向東又踢一腳,把她包里餅乾給踢碎成了渣渣,「我尋思你也不是花痴啊,想什麼呢?」
啞巴:「啊。」
向東青紫的臉一抽,怎麼聽著像是「滾」?
真他媽得,後面的車次能把人逼瘋,他一個老手,聽覺都出毛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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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仰在C區,那根煙被他扔進了垃圾桶,他抽了幾口,嘴裡有尼古丁的味兒,刺激著味蕾,扔煙的時候有兩三秒的動搖,想接著抽。
但搭檔周身的氣息很暴。
陳仰挨個門臉進去找孫一行跟畫家:「你不喜歡煙味嗎?」
朝簡的回答出乎意料:「無所謂。」
陳仰驚愕道:「那我抽菸的時候,你怎麼……不是很高興?」
朝簡拄拐往前:「別人。」
陳仰一頭霧水。
少年人讓他跟上,又用十分輕淡的口吻隨意道:「兩句連一起。」
陳仰下意識去組句。
無所謂別人……別人無所謂!
搭檔不能抽?
陳仰腦子裡的霧水更多了:「抽菸也不是吸毒,耽誤不了找線索,有時候還能提提神。」
拐杖打過貨架,「嘭」一聲響里是少年不耐的聲音:「那你回去撿。」
「……都扔了。」
陳仰對搭檔的情緒起伏提心弔膽,總擔心他是不是忘了吃藥:「我菸癮不大,有就抽,沒有就不抽。」
「你介意我就不當著你的面抽了,不是什麼大事。」陳仰溫和的說。
朝簡背對著他,半響凌然道:「抽菸有害健康。」
陳仰一個踉蹌:「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