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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數上的優勢沒了,西裝男們依舊直挺挺的站著,肅殺之氣如排山倒海。
「胸肌都好大塊。」小黃毛挺了挺胸,其他幾個也跟著挺。
其中一個西裝男按了按耳機,不知那頭的老闆說了什麼,他刻板著臉看過來。
「這是幹什麼?想打架?」
鳳梨立馬拿出指甲刀,把磨指甲的那一塊掰開,尖銳的一端對著他們:「來啊!」
西裝男們:「……」
向東用手擋風點菸,我這幾個弟兄好他媽傻逼,這要是進了任務世界,還不得是割韭菜。
「陳仰!」向東徒然吼了聲,脫下外套扔向正對著他的保鏢,腿跟著踹了過去。
場面瞬間爆炸。
鳳梨幾人紛紛加入戰局。
別看他們的質量參差不齊,高矮胖瘦丑得各有特點,跟俊美老大不是一個畫風,打起架來卻是一個樣,混,沒有章法,不要命。
都是在東街流著血長大的。
保鏢們全部赤手空拳,沒有哪個拔槍,大庭廣眾之下的,他們有顧忌。
向東那一嗓子是想讓陳仰趁機走人,誰知道他干趴了一個回頭一看,對方竟然還他媽在原地。
「搞個幾把啊,還不走幹什麼,等一個黃道吉日?」
陳仰的視線跟著朝簡。
向東下意識往他們看的方向望了望,那任務者抽搐著倒在地上,旁邊有個女的在誇張的哭喪。
死了?
完成七個任務的老人,就這麼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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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出事了,保鏢們速度撤離戰場趕了過去。
陳仰隔了點距離打量:「心源性猝死?」
「屁,毒癮發作,從裡頭就開始抽風,撐到現在不行了。」向東的舌尖舔了舔快要咬斷的菸蒂。
陳仰有點驚詫,他以為那個任務者只是長了張常年吸毒的臉,沒想到竟然真吸。
「什麼裡頭?」鳳梨好奇的問,「老大,你跟那死了的……」
「不熟。」
向東推了推鳳梨的腦袋,讓他帶弟兄們上車。
等他們走了,向東才對陳仰說:「那傢伙在任務世界的狀態時好時壞,清醒的時候不算多,大部分時候都渾渾噩噩的。」
「就我注意到的情況來看,他往往是前一秒好好的,下一秒就對著空氣說話,驚嚇,發狠,恐懼等等,各種獨角戲,人嚇人嚇死人系列。」
陳仰說:「幻覺?」
向東聳肩:「差不多。」
「還記得畫家嗎?我跟你說過的,他在現實世界長時間沒睡過了,不敢睡。」
陳仰點了點頭。
「畫家是因為有一次做任務被嚇到了,受到了一定的精神創傷,他跟那傢伙一個症狀,只是相對來說要輕一點。」
向東說:「 精神創傷,別名 PTSD。」
他指指被圍著做搶救的老任務者:「那傢伙的創傷太大,回來了也沒辦法正常生活。」
陳仰抿唇,他每次剛出來的時候會覺得斷層,慢慢就好多了。
大概是因為,自己才做完三個任務。
陳仰看向做完五個任務的向東。
「我的修復功能比較強。」向東嘴邊的煙抖了抖,「任務世界是任務世界,現實世界是現實世界,一定要分開,分清楚,一旦混到了一起,那就完了。」
陳仰說:「時間點是無縫連接的,出來了以後,任務世界的負面情緒會有殘留,你每次是怎麼做的?」
向東曖昧的看他:「找人打一炮。」
「……」陳仰拉了拉朝簡,「我們走吧。」
「有需要可以找哥哥啊。」向東痞氣的笑喊了聲,心裡罵娘,打個屁,好久沒打了。
自從在任務里被死了的妹子親嘴以後,他就在萎掉的邊緣滑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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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仰把朝簡扶上車,身後來了串迅疾的腳步聲,他把車門關上,轉頭看著不知怎麼跑來的向東。
向東吐掉被唾液濡濕的菸蒂:「薰香。」
「什麼?」
「那傢伙找你們要的。」向東用意味不明的眼神盯著陳仰,他才想起來,那任務者當時在餐廳除了模糊不清的念著 「味道」,還說了兩個字,薰香。
陳仰的情緒在三秒內轉了又轉:「我沒懂。」
「裝。」
陳仰的嘴角輕微一抽,他問向東要了根煙,背脊靠上車門,擋住了車裡少年的目光。
「薰香」這個詞像一條線,串起了任務者的怪異舉動跟向東的問題。
也就是說,朝簡的薰香有利於治療精神創傷。
那香很難聞,形容不出來是什麼味道,朝簡每天晚上都點,點一夜,熏半個月了,陳仰聞久了就習慣了。
房裡的物品都沾上了那味道,的他衣服上面多少也會有一點,就是不知道那個任務者是怎麼透過鴨血粉絲髮覺到的。
陳仰垂眼看指間的煙,對方能請那麼多保鏢,穿得也講究,是個有錢人,不至於買不到精神類的藥物。
要麼是用的那些效果很差,要麼是……沒有效果。
那薰香有這麼神奇?
陳仰把煙含住,不輕不重的吸了一口,尼古丁的味道沖刷著他的味蕾,他使勁捏了幾下手指,迴響起了那天在小診所外面的片段。
陳仰記得自己有問朝簡,薰香是不是助眠的。
朝簡說,能讓人做美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