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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給不了衛生間那位想要的,就別碰。
一雙潮濕的手從後面伸過來,抱住向東的腰。
向東差點咬到舌頭:「鬆開。」
白棠的臉沒怎麼擦就出來了,水珠從他透著一層粉色的下巴上滴落,被他蹭在了向東的背上,他的睫毛輕抖:「你y了。」
「那他媽的是正常反應!」向東叼著煙,粗糲寬厚的大手蓋上腰部的細長手指,扯了扯,「老子數到三,你還是不鬆開,後果自負。」
似乎掰扯不掉。
然而實際上是,如果他不想,白棠根本近不了身。
即便被白棠抱得死死的,憑向東的力氣跟爆發力,也能隨便將他甩開。
更何況白棠並沒有抱得那麼死,他給的只是一個溫柔的力度。
氣氛微妙。
傲嬌的東哥快把菸蒂咬斷了。
白棠踮起腳:「我知道你喜歡我的身體,我也喜歡你的身體。」
「我知道如果沒有隊友的關係橫在裡面,如果是其他人勾起你的欲望,你早就不管不顧的讓自己舒服了,你的慎重猶豫是因為珍惜我,謝謝。」白棠在他小麥色的後頸上面吹口氣。
向東閉眼,鼻息粗亂得不成樣子,他不知不覺從獵人變成了獵物。而他的獵人已經對他甩出了套繩,正在往他的脖子上套。
一旦套上,他會失去自由,也會得到一些獨屬於他的東西。
他在掙扎。
個屁。
「向東,我確定我對你的感情不是錯覺,那段虛假的記憶也是一種緣分,我感謝規則讓我和你綁在一起。」白棠的後半句是氣聲,帶著卑微的嗚咽。
向東咬著菸蒂的牙齒一松,他將煙夾在骨節粗大的指間。
「抱歉,我本想用最浪漫的方法追求你,卻還是添加了粗俗惡劣的勾引環節,我利用了我的身體優勢和你的喜好,一步步地引你上鉤。」
白棠的語聲流暢,像是在心裡打過了草稿,更是寫了報告做了修改調整:「我本來還想再誘一誘你,等把你追到了,我們再做。」
說到這,白棠輕笑了一聲:「但我剛剛想了想,計劃有時候只是計劃,跟實際上展現出來的結果並不一樣。」
向東只穿著單衣,沒穿外套,所以白棠貼上來的溫度跟觸感都十分清晰。
現在白棠退開了一些,向東同樣及時感受到了。
向東沒睜眼,他聽見白棠在走,緊接著,房裡的燈源被關掉了一部分。他眼前的光線弱下來。
悉悉索索的聲音在向東背後響起,他猛然睜眼,映入眼帘的是牆上的影子,那是白棠的身形輪廓,頎長又優美。
影子在脫衣服。
向東的額角瘋狂抽動起來。
「十年前的那些風花雪月都是假的,所以我是第一次,我自從追你以後,就開始鍛鍊了,也在空餘時間跟著老師練了瑜伽,可是我的條件很一般,我還是不夠軟韌,很多姿勢都做不到位。」
白棠踩掉最後一塊褲腿,他一步一步從後面走到前面,垂著眼不敢看向東。
「你他媽的找死。」向東低喘著,一字一頓地從齒間擠出幾個字。
白棠拉起向東的大手放在自己臉上,顫抖的唇碰上他帶著小圓環的耳朵:「你輕點,別讓我太疼。」
向東的瞳孔微縮,他全身的血液凝固一瞬,下一刻就不受控制地發燙髮熱,血管要爆裂。
夢裡的美人魚用魚尾巴纏著他說,你輕點,不要讓我疼,我給你生寶寶。
美人魚和眼前的美人重疊了。
向東平靜地掐斷煙,一把揪住白棠柔軟的髮絲,手掌往下,兇狠粗暴地扣上他的後腦勺,一口咬在了他的脖子一側,將那處結痂的齒痕再次咬破。
「輕不了。」向東撕咬著他的傷口,喉嚨里發出野獸的喘息和可怕慾念,「你自找的,給老子受著。」
一絲鮮血在白棠的吃痛聲里流了下來,躺在他鎖骨的凹陷裡面,顫顫巍巍極為妖冶。
謫仙墜落人間,惡魔在他耳邊說——
你最好別哭,別求饒,不然你會死。
米蘭的兩天,白棠都是在酒店房間裡度過的,向東也在。
文青當導遊,帶香子慕和鳳梨把米蘭好吃的吃了一遍,好玩的玩了一遍,拍了很多照片,他後來找到了一點樂趣,開開心心給了他們一盒草莓味口香糖。
一行人兩天後坐火車前往威尼斯。
畫展比鳳梨想像的還要高逼格,他已經穿上了文青給他置辦的大牌西裝,還是縮手縮腳,撐不起那個氣場。
鳳梨的視線從長發飄逸,一身貴氣的畫家,到挺拔俊美的老大,再到風骨出塵的未來大嫂,稀世墨畫一般的香醫生,一路看過去,他好不容易留住的那點自信心碎成渣。
那幾個都是高顏值,鳳梨不敢站過去。
文青晃悠著過來,鳳梨脫口而出:「文哥,還好有你陪我。」
「小鳳梨啊,你在說什麼?」文青笑得很隨和。
鳳梨的腦門滴下冷汗,媽媽誒,說錯話了,他胡編亂造:「我是說,我沒見過這種大場面,不知道咋辦,還好文哥你在我這。」
文青把一張笑臉湊近鳳梨。
鳳梨渾身僵硬,他感覺自己聞到了野鬼的血腥味和陰氣,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招了。
文青噗嗤笑起來:「這沒什麼啊,實話嘛,看把你嚇的,這年頭誠實比金子還珍貴,小鳳梨,你是有誠實的,可不能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