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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理解,好了,別嚶了。」陳仰被他嚶得緩了過來。
王寬友沉重道:「他一定是出事了,在我們都沒發覺的時候。」
大家想不出他會觸犯什麼禁忌。
一個賣魚的,想賣掉糞箕都不可能。
徐定義是這行人裡面最不安的,李平跟他一樣敗壞名聲,一樣的在那之後就賣不出去東西,現在李平失蹤了,下落不明。
十有八九是死了,下一個不會就是他了吧?
「你們都在這幹什麼?」
村長不知從哪冒出來的,還是那身衣衫,頭上包的也還是那個布巾,他板著臉喝道:「攤子還看不看了?」
眾人嚇一跳。
昨天的五個姜大,今天的十二個姜人,他們的脖子上都有勒痕。
這麼大的視覺衝擊,村長跟其他村民都猶如眼瞎。
村長也不問少了誰,怎麼少的,他只要在明天收攤前看到1500。
少多少人,人均會提高多少他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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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長,今晚幾點收攤,跟昨晚一樣還是……」
陳仰的話被一串狗叫聲攔斷了。
還是那老黑狗,沒了熟人在場,它又凶了,「汪汪汪」的叫得很大聲。
村長喝了幾聲,老黑狗趴伏在地,壓抑的發出低吠,它並沒有搖尾巴,更沒有湊上去舔褲腿。
陳仰記得前天出來找狗的是那個缺了只耳朵的男人,那個鬼是他家裡長輩嗎?
「今晚你們八點休息,明天上午九點出攤。」
村長的話讓陳仰臉色變了變。
大家紛紛都是震驚的模樣。
「明天九點出攤?太晚了吧!」
「不能像今天一樣嗎?」
「是啊,收攤早一小時,出攤晚整整六小時,時間縮短了那麼多,我們……」
「我們不需要休息那麼長時間。」
「對,我們不……」
村長嫌他們吵的把煙杆往牆上一磕,眼睛往外凸:「我早就告訴過你們,不要指望最後一天,你們當我說話放屁是吧?!」
「……」
您老人家說了這句話嗎?
陳仰問道:「那明天什麼時候收攤?」
「六點。」
大家:「……」
窒息了。
最後一天的收攤時間竟然還要提前。
那他們明天只能賣9小時。
雖然現在他們的人均額都是安全的,遠遠超過了62.5,可任務提示是多賺錢。
那個「多」沒有具體數字,會讓他們不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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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攤後大家分成了好幾撥,陳仰跟朝簡在村里轉,想看看有沒有什麼老人家。
最好是老得走不動的。
瘋子傻子也可以,在電影裡他們都是重要配角,能提供突破性的線索。
錢秦也出去了,他是獨自行動,不戰隊,進來這麼久也就和陳仰說過幾句話。
剩下的人都在屋裡屋外。
「今晚不拜祖了嗎?「陳西雙坐在小竹椅上面咕噥。
徐定義萎靡的掰金果棒吃:「少了個人就拜不了吧。」
「不是吧。」陳西雙說,「我理解的抽籤是他們五個人抽出來一個當代表,再由對方搖裝滿竹籤的竹筒,隨便倒一個出來。」
「哪怕就一個人也能搖竹籤。」
徐定義說:「那就是沒到時候,昨晚是九點收攤,之後才去的。」
陳西雙聽他說起時間,眼睛睜了睜:「我感覺拜祖的時間會變換,不會都是九點,你想,明天是最後一天,六點就收攤了,還要拜祖的吧,不可能輕易就放過我們的。」
「我們不了解拜祖,了解的又不能說。」
陳西雙往屋裡探頭,劉順跟張廣榮都在炕上躺著,他覺得他們那樣像是在等著進棺材,有種對生死抵抗不了的釋然。
拜祖這麼恐怖的嗎?
陳西雙不敢去想像,祠堂是鬼片的取景地之一,尤其是舊時代的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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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定義掰了幾根金果棒,噌的一下站起來:「我們去找姜大吧!」
陳西雙:「……」
「他們在屋裡啊。」
徐定義抓他肩膀:「你知道我說的是哪個。」
陳西雙掙脫開徐定義的爪子,猛搖頭:「不知道,我不知道,我要進屋睡覺了!」
徐定義的心裡慌得不行,跟他遭遇相同的李平不能死,不然他怕是熬不到明天。
「現在才八點多點,集市上很多人,到處都是燈籠,有什麼好怕的。」
陳西雙不為所動。
有燈籠才可怕,大家的臉都被照得紅紅的,嚇人。
徐定義見說不動陳西雙,他想強行把人拽走,一旁半天沒說話的王寬友起身:「我跟你一起去。」
「真的?」徐定義激動的說,「走走走,我們去找李平。」
王寬友把自己的背包給陳西雙:「你幫我放屋裡去。」
陳西雙望著他倆消失在牆角,撇了撇嘴說:「我是不是膽子太小了,線索不找怎麼會有,也不能完全指著別人找了告訴自己,伸手黨要不得,哎,剛才我應該答應的。」
「你在嘀咕什麼?」劉順從屋裡出來,衣發亂糟糟的。
「沒什麼沒什麼。」
陳西雙把王寬友的背包往屋裡一丟,出來跟劉順坐在屋檐下聊天。
劉順吃著張廣榮給的西瓜霜,說話抽涼氣:「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