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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就到這,不要往下想了。
鳳梨瞥瞥身旁的美人,覺得他上嘴唇的唇珠水潤潤的,特別特別可愛。
還有他濕濕的,紅紅的眼角……
真是個小可憐。
啊呀,鳳梨母愛都飄出來了,他揚起臉,笑出小酒窩,友好且慈祥地安慰:「白教授,你不要生氣,東哥不是針對你,他是沒睡好加上更年期提前,無差別吐槽幾句。」
「不要緊。」白棠語氣清淡,他敲了敲門,指節微微蜷著,粉白又乾淨。
得到向東的准許,白棠才轉開沒有反鎖的房門,走了進去。
鳳梨看著在他眼前關上的門,花痴中。
「梨子,白教授跟咱老大是不是……」叉叉湊過來,兩隻手的大拇指頭對頭,上下點了點。
鳳梨從花痴狀態里出來:「不好說,愛情這碗酒,誰喝誰吐血。」
叉叉似懂非懂,他在一樓兩個兄弟的召喚中說:「甭管什麼情啊愛啊的了,咱接著玩牌去,走走走。」
「玩個屁,哥要做飯。」鳳梨插著兜晃到樓下,晃去廚房,他看著台子上的胡蘿蔔,敢情這是給白教授買的。
這玩意跟什麼炒好呢,肉絲?千張絲?木耳?好像都行,百搭。
鳳梨的兜里手機震了一下,他東哥發來一條信息。
-單炒。
樓上,向東大咧咧地靠在床頭,赤著上身刷手機。
空調打得很低,向東皮糙肉厚外加怕熱,他習慣了這個溫度。
白棠不行,他控制不住地掩住口鼻偏頭,打了個悶悶的噴嚏。
那聲噴嚏像是在提醒他,你和向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適可而止,及時止損,別再往前走,免得自取其辱,難堪後悔。
白棠烏羽般的睫毛輕顫,他一回來就獲得了任務期間的所有信息,包括他意識昏沉期間的那些片段。
他之所以能活著回來,是因為向東沒有放棄他。
僅僅是作為戰友。
白棠感覺他受傷的心臟被浸泡在鹽汽水裡面,又疼又甜。
他一步步走到床前:「向東,我來是想問你……」
「算數。」向東打斷道,「去年我在健身房跟你說的事你沒忘吧,白教授。」
白棠記性很好,他知道向東指的是這些年的私生活有多豐富。
心臟上面的口子在滲血。
白棠淺淺一笑:「往前看,你說的。」
向東盯著他快要哭出來的眼睛,嗤了聲就把早就黑屏的手機丟一邊:「不撞南牆不回頭,那就撞吧。」
「你這次救我的事,我跟你道謝。」
白棠濕潤通紅的桃花眼看著向東,那裡面全是純粹的執念和真誠。
向東坦然跟他對視,沒什麼尷尬扭捏不自在:「我倆首先是朋友,老隊友,我能見死不救?」
白棠輕笑:「我知道你骨子裡是正義善良的人。」
「……」
這回東哥老臉一熱,有了那麼點難為情的熱度,他爆了句粗口,起身下床倒酒喝。
白教授竟然能從他一個流氓混混身上看到那兩樣東西。
教書教傻了。
白棠凝望著向東的背影,口袋裡的手機響了,他本想按掉的手在看到來電顯示是畫家以後,按了接通鍵:「餵。」
畫家在電話那頭通知白棠,畫展改地點了,會在義大利舉辦。
白棠淡淡道:「我能帶上向東嗎?」
畫家道:「我正想邀請向東,還有文青。」
「那我和向東說。」白棠掛掉電話走到向東身後,停在只差一寸就能親到他背部肌肉的距離。
向東正在喝酒,若有似無的溫熱氣息噴上來的時候,他抓著酒杯的手臂一抖,回頭就是一通吼:「媽得,你一聲不響站在後面幹什麼,老子差點被你嚇出心臟病!」
白棠垂了垂眼,他的氣質清清冷冷,呈現在向東面前的神態卻是柔弱的,嬌軟的,一戳就能化掉。
「說事!」向東撈起白棠的黑色額發,讓他抬起頭。
白棠紅著眼看了看他,又垂下眼皮,用帶著壓抑哭腔的聲音轉述畫家的話。
向東鬆開他的頭髮:「知道了知道了。」
「白教授,你是水做的嗎,隨時隨地都要哭。」向東的眉頭皺得都能夾死蒼蠅。
白棠無辜又自嘲:「我只在你面前這樣。」
向東噎到了,他揮揮手:「我睡會,你下樓跟叉叉他們玩去吧。」
大概是想到他一個家教優良的高學歷讀書人,跟他們這群文化水平低的人沒共同話題,向東又說了句:「出門左拐是書房,裡頭有電腦,是看演講還是看資料,隨你的便。」
白棠語出驚人:「電腦里有遊戲嗎?」
向東半天都沒反應過來:「你幹嘛?要寫青少年網遊相關的什麼狗屁報告?」
白棠的眼角細微地抽了一下:「我只是想玩你玩的遊戲,離你近點。」
向東似笑非笑:「你已經夠近了。」
白棠眼神黯淡,也是,我夠近了,只是你沒有走向我。
白棠從背包里拿出一樣東西:「這個給你。」
那是一朵紅玫瑰。
向東的面部肌肉直抽,由於他長了張跟體形性格不相符的臉,被譽為東街一枝花,他被送過花尤其是玫瑰,還不止一次兩次,回回他都把花塞進對方的衣領裡面,塞得稀巴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