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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俊朗的面部有些扭曲,他打電話給秘書,草草交代幾句就把手機關機,一把撈起女人壓到桌上,拽住她的裙擺往下一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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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旁,陳仰站在朝簡身邊,問他怎麼了,是不是家裡出了什麼事。
「不是。」朝簡說,「電話是我的主治醫生打的。」
陳仰的眼睛睜大:「有新的治療方案了嗎?」
朝簡沉默著俯視他,直到把他看得眼神飄忽才開口:「陪我去個地方。」
陳仰忘了問去哪,直接就跟著朝簡走了。
片刻後,他們進了附近的一家理髮店。陳仰:「你要剪頭髮?」
朝簡摘下棒球帽,修長的手指捋了捋髮絲,變魔術似的從口袋裡摸出一根皮筋,隨意將頭髮紮起來一點,露出光潔的額頭和漂亮的眉眼:「不是我。」
「那是……」陳仰愣怔地看著他的小揪揪,忘了要說什麼。
朝簡說:「你的頭髮長了。」
陳仰摸摸自己的發尾:「……好像是。」他控制不住地偷瞄朝簡,完了,那小揪揪剛好在他的萌點上面。
腎上腺素都飆上去了,陳仰強自鎮定:「你也要剪吧。」
朝簡慢悠悠瞥他,剪什麼,特意留的。
店裡的技術總監兼門面擔當走上前,問誰理髮。
陳仰指了指自己:「我。」
技術總監笑問:「帥哥有沒有什麼想法?」
想法?陳仰下意識去看朝簡。
「圓寸。」朝簡說。
陳仰嘀咕:「還留圓寸啊。」
「你的頭型很適合圓寸,氣質也適合,乾乾淨淨的。」技術總監說,「不過剪這個髮型就不需要我了,我讓我徒弟給你剪?」
陳仰無所謂,他被領到裡面洗頭,朝簡跟了過來,站在他旁邊。
「先生,你弟長得跟畫中仙似的。」洗頭小哥是個gay,顏控晚期,超級喜歡長得帥的大哥哥小哥哥們。
陳仰沒理會。
洗頭小哥沒有再屁話,他不是識趣,而是因為邊上那道陰鷙的目光太恐怖。像是有一把鋒利的刺刀抵在了他的脖子動脈上面,只要他稍微沾點客人的便宜,就會讓他血濺當場。
我日!原來不是弟弟!是情人!年下狼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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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仰理了個圓寸,第二天清清爽爽地跟著朝簡去旅行,目的地是檳城,開車五個多小時,同行的還有向東跟鳳梨。
畫家不在,他出國調理身體去了。
向東開車,鳳梨坐副駕駛座,他那張嘴上車就沒停過,老鼠嘴似的吧唧吧唧響。車裡的薄荷清新劑味道蓋不住膨化食品味。
陳仰對鳳梨的印象很不錯,每次見他都是一副活力四射朝氣蓬勃的樣子,那股子熱愛生活的勁頭能感染到其他人。
「03放在鄰居家應該不會有事吧?」陳仰動動腳,碰了下朝簡的鞋子。
朝簡刷著手機:「出門到現在,你嘮叨了不下三次。」
陳仰說:「它還是個小崽。」
「在你眼裡,03還小,我也還小,就你大,當哥又當爹。」朝簡冷嘲。
陳仰被刺了一下,不快不慢還嘴:「你幹嘛把自己跟小狗放在一起比較?」
朝簡:「……」
手機被他扔到座椅上,他沒有表情地看著陳仰。
陳仰往車門邊挪,朝簡抓他的手,他呼吸急促地掙脫:「有話好好說,你別……」
朝簡直直看他臉上的紅暈。
前面的向東拍方向盤:「幹什麼幹什麼?」調你媽的情啊,不怕老子失去理智,把剎車當油門?
「開你的車。」陳仰透過後視鏡警告向東,「高速上呢,眼珠別瞎轉,注意安全。」
向東陰陽怪氣地重重哼了一聲。
陳仰掏出手機劃了劃,武叔今天聯繫他,說明武玉那邊沒情況,他調了調安全帶,看著倒退的景物。
算了,不想了,旅行就當是給腦子放個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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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東第五次抓到陳仰偷看朝簡……的小揪揪。
媽得,他就知道朝簡那綠茶扎頭髮很蹊蹺,敢情那是陳仰的點?
向東的臉色一陣青一陣黑,陳仰竟然喜歡那一小撮,早知道他就不剪頭髮了。
上周才剪的,短得都快看見頭皮了,這他媽要什麼時候才能長到能扎揪的長度?
現在的陳仰很明顯已經開竅了,他正在小心翼翼摸索著往前走,一有個風吹草動就會陷入猶豫掙扎狀態,脆弱得很,正是好忽悠好攻破的時候,向東錯過了這麼個討好的機會,氣得胸肌疼。
鳳梨停下抖薯片袋子的動作:「東哥,你怎麼磨牙?」
向東橫眉豎眼:「你東哥想吃人!」
鳳梨用手擋在嘴邊,很小聲地說道:「等到了檳城酒店,肯定會收到很多小名片,到時候我給你物色一個正點的。」
向東的表情一綠:「吃就是那個意思?俗氣,老子平時讓你多讀書,你不聽,滾滾滾,沒文化的狗蛋子。」
「那你說的吃是真的想……」鳳梨捂嘴,「東哥,你變異了?末日要來了嗎?」
向東:「……」
我怎麼把這小屁孩帶過來了?哦對了,我指望他能幫我助點攻,那這場旅行就圓滿了。
向東瞥了瞥嘬手指嘬得津津有味的鳳梨,嫌棄地翻了個白眼,就這智商,很有可能給敵方助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