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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寬友做總結:「這麼說,叫錯名字的人沒有事,被叫錯的人才會發生奇怪的事。」
徐定義轉了轉眼珠子,嗅出了什麼:「那這個規則豈不是一個報復的設置,看誰不順眼就故意叫錯對方的名字。」
一伙人之間的氛圍變得有點微妙。
陳仰冷了聲音:「你故意把別人叫錯,別人也會那麼對你,來來回回的,好玩?」
徐定義的臉一陣黑一陣紅。
其他人保持沉默。
不說老集村人,來這趕集的都不叫錯他們,說明叫錯名字的,也會攤上不好的事。
王寬友沒事,不代表別人也一樣。
誰知道這裡面的玄機。
還是不要嘗試了,活夠了才會想用這種手段報復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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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簡的拐杖戳陳仰。
「差不多就這些了。」陳仰對大家說,「你們回去吧,攤子前面不能長時間沒人。」
王寬友沒走:「你是怎麼發現姜苗的死因有其他問題的?」
另外幾人也對陳仰投過去疑問的眼神。
「我去過家祠了。」
陳仰概括了一下裡面的東西,香,柜子,貨物,竹籤。
60個貨物,少了個糞箕。
所有人集中起來一問,只有項甜甜一個人賣掉了。
這幾個信息點一連上,答案就明顯了起來。
陳仰是通過竹籤推斷的抽籤。
拜祖的儀式具體是什麼樣,為什麼要抽個貨物出來,目的是什麼,只有姜大知曉。
而姜大不能透露。
陳仰的腦中浮現出劉順三人昨晚回來的情形,他們應該是通過項甜甜的死亡時間,猜出拜祖抽的東西跟她的死有關。
在那之前並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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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寬友從陳仰口中聽到了這些,不再多留的離開,他沒回自己攤位,而是去找了老集村那十二個出攤的村民。
分別是兩個姜大,六個姜人,四個姜苗。
王寬友一一看了,也問了,他這番舉動的作用就一個,證實了陳仰的推論。
確實只有項甜甜賣掉了那個簸箕。
王寬友折回去的時候碰到了小襄,對方也是跟他一樣的想法,要問老集村的姜家三人。
「不用繼續了,我都查問過,沒問題。」
小襄聽他這麼說就掉頭。
王寬友走在小襄身邊:「陳……姜人大概是昨晚就發現了異常,從姜大那。」
「我猜簸箕是在拜祖時被抽中的東西,姜大抽的。」
小襄沒接王寬友的話題,而是說了個別的:「他的搭檔……」
王寬友側頭看她,很普通的長相,氣質卻很好:「怎麼,你認識?」
小襄搖搖頭。
王寬友就沒再問,他想他們畢竟不熟,不適合再繼續,她冷不丁的就給了他答案:「很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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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我沒賣,我有三個呢,一個都沒賣。」
陳西雙伸出三根手指:「小時候我坐在糞箕上面,我爺爺挑著我回家,我對它有感情,就沒捨得拿到攤子上面。」
他雙手合十望天:「謝謝爺爺保佑我。」
「這裡是任務世界,你爺爺不在。」徐定義抹汗,「也就是說,有那個什麼簸箕……糞箕的都收起來,別放上去賣。」
笪燕提出不解的地方:「那是昨天的,今天晚上不是還要去拜祖嗎?」
「不一定的。」陳西雙嘟了嘟嘴,「也許是三天只拜一次呢,糞箕還是不要賣了,老話講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反正少買一種也沒影響。」
大家不再交流的各自散開。
徐定義往自己攤子方向走,他一邊走,一邊默念的提醒自己,不賣不賣不賣。
結果到了那就數錢,接生意,忘了這茬。
等到有人來買的時候,徐定義才記起來,他忙把糞箕從那村民手裡奪走:「不好意思,這個我不賣。」
「做生意的,哪有不賣的道理。」村民當他是在開玩笑,「多少錢你說。」
徐定義汗流浹背:「我真的不賣。」
他胡亂指四周的攤位:「你去別家吧,別家也有。」
那村民是個反骨頭,你不賣我,我偏要買,他把手往攤子上一拍:「我還就要這個了!」
徐定義死活不賣。
周圍老集村的姜人們都過來了,包括離他近的陳西雙。
徐定義驚駭的渾身都在抖,李平昨天是不是也被這麼對待,他抓緊糞箕不斷往後退。
老集村的姜人憤怒的瞪著徐定義。
「賣給他!」
「快點——」
「我不,我不賣!」
徐定義看那個還在叫囂著非要買的村民,他的臉一點點扭曲起來,都說了不賣了,為什麼要這樣。
陳西雙一邊怕其他姜人,一邊對徐定義扁嘴:「姜人,你聽我說,不賣就是敗壞名聲,我們都要受罰,要不我去找大家,我們再想想看能不能有個兩全的……」
「我不管,我賣了會死!」
徐定義大吼:「我就是不賣給他!」
陳西雙還想勸,徐定義吼完那句人就跪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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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個姜人同時受罰,脖子上都多了一圈勒痕。
陳仰摸了摸脖子,艱難的咽了幾下口水,疼得他罵了句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