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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陰森。」陳西雙小聲咕噥。
「要是再鬼片裡,現在我們就是作死小隊,一會死一波。」
「行了別說了,快進去吧。」
陳仰去過祠堂了,就八把椅子,一個大香爐,一面柜子,沒其他東西,他就沒跟進去,而是在院裡待著。
那一趟的關注點在祠堂裡面,院子沒留意過。
只記得有樹,有石頭。
陳仰拿著手機這照照,那照照,又把朝簡的手機打開,一手一個,兩束光一起照。
「一,二……四……五……」
五棵樹。全是老樹。
陳仰又去數石頭,大大小小的,太多了,數不完。
「會有玄機嗎?」陳仰自言自語了句,手往離他最近的那塊大石頭上敲,拐杖打在了他的小臂上面。
「別亂碰。」朝簡皺眉制止。
就在這時,祠堂里突然傳出王小蓓的驚呼,陳仰望了望,應該是發現了60個柜子。
雖然他有透露,親眼看見的衝擊還是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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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仰想起了祠堂里的那隻鬼,對方當時是在引導他去打開柜子,而後發現那些竹籤對應貨物。
因此推斷出拜祖的事宜。
這是姜家祠堂,鬼也是姜家的。
那麼做的目的只有一個,對方是在告訴陳仰,賣三天東西的總數額能不能達標,關鍵在拜祖這件事上。
要想辦法避開,不把被抽中的貨物賣掉,這樣就不會有人死了。
活著的人多,人均額就不會大幅度增高,那他們達到村長要求的總數額也會容易很多。
擺三天攤賺1500是姜人的咒怨,換個角度理解,這就是他的心愿。
完成了那個數額,姜人就會放過他們。
陳仰還是不明白,以姜人的情況,姜家不會承認他的,估計列入族譜都不可能,他為什麼在死後還要執著於姜家的名聲,一定要把生意做好,一定要盈利。
列入族譜……
陳仰的腦中閃過什麼,沒來得及捕捉。
那隻鬼想必是很怕姜人,就待在祠堂裡面不敢出去,也不敢有其他動作,怕被姜人察覺。
是姜家的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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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仰攏了攏分散的思緒,繼續探究那些樹跟石頭。
分布的沒什麼規律。
陳仰揉了揉發酸的眼睛,也許有,只是他沒看出來,他問自己搭檔:「你不說點什麼嗎?」
朝簡似乎並沒有那個打算。
陳仰說:「是你提醒我藏人的地方在祠堂的。」
朝簡瞥他:「我只是提醒你多動腦。」
陳仰:「……」
「那你覺得姜苗會在祠堂哪裡?」
陳仰沒跟少年貧嘴,他一心顧慮任務進展:「祠堂裡面很大很空,藏不了人,除非是有機關,她躲在暗室裡面。」
「躲暗室的話,那要有人給她送吃的喝的,還得瞞過姜人,這能做到嗎?村長都做不到。」
「村長連名字都不允許我們叫錯,那個緊張勁不是裝的,他是真的很怕姜人,只想著完成對方的心愿把人送走,不可能幹出這種事。」
陳仰說著說著,不自覺的伸手去拽垂在自己胳膊邊的枝葉,拐杖又上來了。
石頭不能碰,樹也不能?
陳仰把兩部手機塞兜里,雙手一左一右按住少年的肩膀,腳踮起來點,湊近看他。
朝簡後仰頭:「走開。」
「等會走。」陳仰眯眼,「你是不是看出了這院子裡的名堂?」
朝簡繃著下顎:「沒看出來。」
陳仰一個字都不信:「那你不讓我碰?」
「髒。」
陳仰啞然。
「你知道了什麼要告訴我,這樣我才能及時做出應對的措施。」陳仰耐心又溫柔的教導,「我們是一個隊伍,搭檔,同居人,生死之交,你說是不是?」
朝簡的面部漆黑:「說完了嗎,手可以拿開了。」
陳仰:「……」
院子裡靜悄悄的,祠堂里也很靜,兩撥人都在調查。
陳仰還是覺得樹跟石頭不尋常。
不多時,朝簡抬頭看夜空,陳仰也看過去,朧月被黑雲完全遮擋了起來。
整個天空猶如一塊烏漆抹黑的布,不見丁點星光。
「叫他們出來。」朝簡忽然說。
陳仰立馬喊人。
朝簡抽著唇角看了他一眼,也就只有這時候最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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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里的七人一出來,朝簡就道:「去找鐵鍬,每人一把。」
王寬友跟陳仰對視一眼,什麼也沒問就出了院門。
錢秦跟在王寬友後面。
接著是小襄跟劉順,他們也都沒問原因。
張廣榮在等別人問。
王小蓓就是那個人,她按耐不住的問道:「院子裡有屍體嗎?」
姜人生前又埋了一具?
「還是先去找鐵鍬吧。」陳西雙邊說邊往外面跑。
「上哪找啊,鐵鍬都放家裡的吧,會有人放在門口嗎?誒等等我——」王小蓓追上陳西雙。
張廣榮還在原地,他看陳仰:「要挖什麼?」
陳仰偷瞄搭檔,見對方沒有要出面的跡象,他只好自己應付:「挖出來就知道了。」
「我能理解成是你們什麼都不知道,只是感覺院子裡可能有東西,或者是認為應該有點什麼,就讓大家冒險的去找鐵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