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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個子女人發現自己對鬼的恐懼都比不上這個人。
一定是受過什麼……
「砰」
一枚硬幣掉到了她手邊,她一顫。
文青彎腰撿起來:「哎,女士,我們知道你跟你男朋友感情深厚,他死了你很難過。」
他嘆口氣,輕聲安撫的說:「別擔心,你們很快就會團聚的。」
女人驚恐的劇烈顫動幾下,嚇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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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背傷過度,還一副要為男朋友報仇樣,就是僥倖的想是人為的,不是違規被殺,那她這個一直跟著的女朋友也就沒違規了。」
文青戲演完了,累了,精神面貌都萎了一截:「智障就是智障,毫無驚喜。」
向東指著文青喊馮老,一臉吃屎的表情:「老頭,他這麼裝逼,你還跟他組隊?受得了啊?」
馮老一個問題一個問題的解答:「沒組隊,不存在的,就是有緣碰上,裝逼是一種風格,如今這社會不是以前了,百花齊放。」
「…………」
陳仰尋思地上那女人的話:「你們說,能不能讓人替死?」
「打個比方,我發現了一個規則,得知自己用了衛生紙要死了,但只要我把另一包給別人,想辦法讓他用,我就能逃過一劫。」
「可以,規則允許的話,什麼都可以,要是能替換,都會那麼做。」
馮老背著手往外走:「人是自私的。」
文青追上去:「馮老是想到什麼好玩的事了嗎?我年輕沒經歷,你跟我說說,讓我漲漲見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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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馮老跟文青離開,孫一行也走了。
向東要上孫一行那邊,他倆一個候車室。
這都是陳仰的意思,讓他看著點,不然他能管這破事?
畫家落後向東幾步,一頭長髮散在肩部以下,發質很好,沒油沒幹燥開叉,很柔順,跟他蠟黃的,過於瘦削的臉不符。
向東走到門口的時候,有所感應的往後看,跟陳仰的視線一交流,眉毛挑了挑,去了隔壁的第四候車室。
沒一會陳仰進來了,他讓朝簡把門關上。
向東貴妃醉酒的斜躺在幾張椅子上面:「找我來幹什麼,三人行?」
陳仰腳下一個踉蹌,他抬起腳在向東抖動的腿上踢了踢:「你跟畫家是怎麼認識的?」
向東收起滿臉的黃色:「幹嘛?」
陳仰:「問問。」
「你問他?你沒毛病吧,」向東匪夷所思,「他那樣的你也能看得上?」
陳仰一副「朕乏了」的架勢,打算上朝簡那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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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
向東從貴妃醉酒變成土匪山大王,叉著腿大咧咧坐著,點根煙抽上:「說吧,要問什麼?」
陳仰問道:「你這是第幾次跟他在任務世界碰上?」
向東伸出兩根手指:「第一次的時候,我是新人,他不是。」
「那他比你做的任務還多?」
向東只說:「他的身份號是五位數。」
陳仰不動聲色的想,武玉也是五位數的身份號。
那她會不會認識畫家?
陳仰又道:「畫家是什麼樣的處事作風?」
向東不知回憶起了什麼,喉結一滾,做了個吞咽的動作:「不好說。」
陳仰看著他:「不好說是什麼意思?」
向東秒變火爆的小娘子:「不好說就是不好說,你怎麼這麼煩,別問了!」
「……」
「那畫家就是畫畫的嗎,會不會是從事別的工作的,」陳仰說,「或者以前畫,現在不畫了?」
向東嘬嘬煙,舌頭一掠菸蒂:「我看不上他。」
陳仰納悶:「這跟我問的有關係?」
「關係大了,」向東斜眼,「既然看不上,我管他現實生活中的事幹什麼。」
陳仰:「……」
向東前傾身體,手肘壓著腿看陳仰,把那張帶傷的臉湊近點,囂張不羈的氣焰散發出來。
「你不會沒事找事的打聽誰。」
陳仰笑:「我跟你聊的這些,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向東手一指:「他是死的?」
陳仰瞥了瞥不知何時坐過來的少年,默默改口:「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他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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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東又暴又躁的,不講道理沒個正形,正事上卻不耽誤。
沒怎麼撩騷就走了。
陳仰從兜里拿出一物,正是油頭男的車票。
他趁人不注意順走的。
「第二輪的規則已經出來了……」陳仰嘀咕,「安檢機送的那四個物品,難道只是誤導,跟規則沒關係?」
「不對,應該是有關係的,會是什麼關係呢,我沒死,不代表就沒違規,因為我是K1856的,在T57後面,按照車次順序來清理,還沒到我。」
「會不會這次不是大範圍的,而是就死四個人,用某種規則指定的,油頭男是第一個,還有三個要死?」
「不管怎麼說,3291都集體平安了。」
陳仰發出一聲感慨,半天都沒個迴響,他看看低頭看書的少年,又是一聲感慨。
人跟人沒法比。
這位是真的從容沉靜,什麼也不能讓他動容分毫。
除了揮拐杖的時候。
陳仰心裡堆滿了高高一層感激,這麼會為他出頭的搭檔,怎麼可能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