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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陳仰就打臉了。
陳仰主動抓住朝簡的手塞進自己口中,堵住了他接連不斷的叫喘。
門外的小狗抓了會門,「汪」幾聲,又抓會門,重複了三五遍,它扒著門滑下來,攤在地上睡著了。
過了大約四五十分鐘,小狗不知做了什麼夢,小短腿抽了一下,它刷一下蹦起來,琥珀色的眼珠懵逼地轉了轉,又趴回去。
小狗是被餓醒的,它去陽台叼著上自己的飯盆回房門口,牙一松,飯盆「噹噹當」地顛了一小會靜下來。
就在小狗舉起兩隻爪子往門上的搭的時候,門從裡面打開了。
陳仰看了眼撲到他腿上的小狗,狗也在看他。
一人一狗四目相視。
「是不是以為開門的是朝簡,沒想到會是我?」陳仰嘀咕了聲,「理解,我也很意外。」
陳仰扭頭瞥一眼收拾床單的朝簡,一言難盡地嘆口氣,不做不知道,一做嚇一跳,他的身體沒有半點生澀感。
做完以後,除了腰有一點酸,其他都……
陳仰行動自如地撿起地上的飯盆:「這樣也好,不用休息了,晚上還能在睡前來一次。」
小狗咬住陳仰的褲腿,像是在說,我餓了,管管我,先管管我行不行。
「不過他的年紀還小,做多了對身體不好。」陳仰邊走邊自言自語,「雖然做的時候感覺很好,什麼都不用想,什麼都忘了。」高潮來臨的那一刻如同吸大麻,神智不清全身顫慄,仿佛飄上了雲端,又像是看見了漫天星光。
陳仰的腳步一停,不是吸大麻,他是在吸年輕男孩子的肉體,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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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季節溫差大,一到晚上,這座城市就被一股股的寒意侵蝕。
陽台的玻璃門被陳仰關上了,餐桌上是沒吃完,還有點熱的菜,椅背上搭著朝簡的藍色運動外套……家裡瀰漫著平淡溫馨的生活氣息。
陳仰跟朝簡窩在沙發里,電視開著,他倆都沒看。
朝簡在敲筆記本,陳仰伸了下腦袋:「你在跟丁小姐聊天啊。」
「嗯。」朝簡的聲音混在鍵盤聲里,「她要記錄花的培育情況,方便她找到親人以後使用。」
陳仰咽下嘴裡的酸甜橘肉想,丁會春是一個具有傳奇色彩的年輕女人,二十歲的通關任務者,她是老巷那間小診所的老闆,手握能讓遭受精神創傷的任務者們活過來的薰香,閾值種子,而且她還是任務點第九康復院B區的區長。
「要不是你救了她一命,我們就不會有薰香和種子,」陳仰不禁感到慶幸。
「因果而已。」朝簡編輯完信息發過去。
陳仰想想也是,如果丁會春沒有得到朝簡的救助,一切都會在蝴蝶效應之下發生改變,追論起來沒有意義。
朝簡把自己的手機給陳仰,讓他玩遊戲。
「密室逃生的中級版本和高級版本我還沒玩。」陳仰心虛地說。
「不玩那個,玩新的。」朝簡湊近點開遊戲,強硬道,「這個你必須要在年前玩通關。」
陳仰被一片蝌蚪文閃瞎眼:「沒有中文版?」
「沒有。」朝簡將手機放到他手裡,「不懂的問我。」
陳仰以為是血腥殺戮風格,沒想到進去以後是藍天白雲的背景,人物是個叫seven的女孩子,她拎著籃子在山裡采蘑菇,碎花裙擺和她的烏黑長髮一起盪出輕盈的弧度。
少女遊戲嗎?陳仰古怪地往下玩。
幾分鐘陳仰撇開了手機,睡下的胸口大幅度起伏。
這遊戲太恐怖了,比全程玩心跳的密室逃脫要讓人崩潰數倍,因為它前半段陽光燦爛歲月靜好,後半段突然陰雲密布壓抑絕望。
陳仰的心理歷程是做好了心裡防備,發現自己想多了就放鬆了下來,最後猛然來那麼一下的時候,他是沒防備的。
seven的頭掉下來前,她還在對陳仰笑,那種強大的衝擊讓他的四肢有短暫的麻痹。
前面有多美好,後面就有多慘烈。兩者之間沒有任何過渡,畫面直接就切轉了過去,生硬得可怕又殘忍。
陳仰喝了幾口水繼續,他知道朝簡在訓練他。十有八九是跟最後一關有關。
最後一個任務不知道什麼時候來,朝簡沒有多說,陳仰猜是花苞綻開的時候,他只能一邊等,一邊做準備。
手機忽然發出信息提示音,陳仰把手機遞給朝簡:「你小舅找你。」
朝簡叼住奶片接過手機。
陳仰往沙發里一靠,人有的時候還真得相信自己的直覺,他第一次在視頻里看到靳驍長的時候有種見家長的侷促慌張。
果不其然,靳驍長是朝簡的舅舅。
靳驍是朝簡的心理醫生,他最清楚朝簡的病情和治療過程,這也是他怨恨陳仰的原因。
站在舅舅的立場,靳驍長不待見也不喜歡陳仰這個所謂的罪魁禍首,卻還是為了外甥忍下來,更是親自進任務世界照顧陳仰,監督他做任務,估量他的能力。
外甥的對象重置過,他卻抱著生一起生,死一起死的堅決態度,這是他們的最後一次機會了,靳驍長只能咽下那口怨氣,伸一把手。
陳仰輕聲說:「朝簡,你替我跟你小舅說聲謝謝。」
「好。」朝簡打了幾個字就把手機給陳仰,讓他繼續玩遊戲。
陳仰心不在焉:「明天玩吧,今晚就不玩了。」他看著朝簡發愣,「我放在床頭的那本書是我什麼時候買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