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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笪燕上了,她把皮衣的拉鏈拉開,露著傲人的事業線跟一截盈盈一握的腰肢,甩著被鉛筆褲包裹的兩條大長腿走向那小伙。
搭訕很順利,小伙的眼珠都粘在了笪燕身上。
而當笪燕問起「你們這有沒有姓姜」的,對方的反應跟小女孩一樣,變了個人一樣,什麼也不說就走了。
王小蓓撇嘴:「你問了不也這樣。」
「就是,我還以為能怎麼樣了,結果沒區別。」項甜甜落井下石。
笪燕把皮衣的拉鏈拉上,挺胸高傲道:「我的魅力我很清楚,那個男的也被我迷住了,他不說是因為那是忌諱。」
「……」我們不知道嗎要你說。
自始至終都沒摻和的小襄心裡沉沉的,村里人閉口不言姜家,要怎麼往下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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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分鐘後,幾波人在路邊匯合,臉上都寫著答案,零收穫。
陳仰把自己的擔憂告訴其他人,不要掉以輕心的只想著把東西賣出去,越多越好,可能會有陷阱。
人群里的胖子徐定義往前走了幾步:「明天趕集,這會出來的人不多,大部分都在家裡忙。」
也許是陳仰接二連三的袒露影響到了他,讓他選擇交換信息:「就我看到的,我數了,七個男的,五個都有殘疾。」
陳仰立即想到了那兩個趕車的,一個沒了胳膊,一個沒了耳朵。
「他們都是什麼年齡?」
「有年輕人,也有中老年。」
「沒有女的?」
徐定義的脖子裡淌著汗,幾條肉溝都醃了:「沒有,女的我遇到了四個,沒殘疾,都是好好的。」
其他人也把看到的說了出來,差不多的情況。
大家都想,明天趕集的時候村里人都會出來,到那時再留意一下。
是不是線索的後面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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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昏黃,風吹過一排大大小小的草垛,飄下來一些碎草,飛揚著往地上跟樹墩上落。
路上有三五隻雞在悠閒的覓食。
恬靜的鄉村風光罩在了眾人的視野里,他們不免都被眼前的風景迷倒。
陳仰喃喃:「你們不覺得哪裡不對嗎?」
「有嗎?」王小蓓左右張望,「沒有哪裡不對啊。」
陳仰說:「雞到了傍晚會自己回窩。」
「小伙子,你這話一聽就是家裡沒養過雞。」
李平說:「畜生有的方面跟人一樣,也有那種性子慢的,野的,別說現在這個點,就是天黑了,個別也還在外面溜達,那有的更是往別人家跑,非得一隻一隻抓回來。」
陳西雙認同道:「是啊,我外婆家養的雞也有幾隻是那樣的,每天都要找,還不在家裡生蛋。」
陳仰想說什麼,旁邊的朝簡倏然拄拐往一個方向走去,他幾個大步跟上。
其他人反應過來,一個兩個的走在後面,沒過多久,他們像是被定住一樣,全都停了下來。
很多雞!一大群!
「怎麼這麼多……」
「天啊,它們在幹什麼……」
「它們為什麼不回……」
大家漸漸停止交流,看著那些雞在路上走來走去,就是不回家。
這場景有種說不出的怪異。
站在後面的陳西雙想起來的說:「當時那兩頭牛也不肯回來。」
眾人頓覺發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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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股感覺一直持續到晚飯的時候。
村長讓人給他們燒的菜,擺了一大桌子。
香菇燉老母雞湯,茶葉蛋,紅燒肉,蒜苗炒臘肉,水煮魚,粉蒸肉,糖醋排骨,綠油油的蔬菜。
全都是大瓷盆裝的。
桌上擺著十三副碗筷,十三隻酒杯,一個大盆裝的米飯用蓋子壓著,一瓶二鍋頭。
坐下來的只有一半人,剩下的要麼拿著碗夾了菜上一邊吃,要麼一口不碰。
徐定義這人愛吃,對著這桌子菜實在是難以抗拒,他顫著一身肥膘大快朵頤,滿嘴肉油:「這豐盛的猶如斷頭飯。」
一旁好酒的李平已經打開了二鍋頭:「吃你的吧,飯都堵不住你的嘴!」
劉順打圓場的說:「吃飯吃飯,都好好吃飯,不吵。」
對面的王小蓓跟項甜甜一人盛了碗雞湯,小口小口的吹著喝。
「那些雞回去了嗎?」
「我看見好幾個村里人拿棍子趕了,雞飛狗跳的。」
「不說這個了,喝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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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寬友端起那一大盆茶葉蛋,挨個走到沒吃飯的幾人面前,問要不要來一個。
笪燕減肥,晚餐是不吃的。
小襄拿了一個茶葉蛋,也說了聲謝謝。
張廣榮跟錢秦都沒要,陳西雙則是一副焦灼的掙扎樣,一會咬唇一會絞手,掙扎半天還是咬牙說:「快拿走!」
又是一個減肥的。
王寬友走到炕邊:「陳先生,你跟你朋友呢,吃不?」
「我拿兩個。」
陳仰嘴上這麼說,手卻不聽使喚的抓了四個。
王寬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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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仰喜歡吃茶葉蛋,平時很難買到正宗的,自己煮的又怎麼都覺得差了點,剛才那蛋上桌的時候,他就吞了幾口口水。
王寬友不過來,陳仰也會去拿,他撐不了多久。
陳仰剝了個蛋,帶著茶也香的碎殼一掉,蛋白露了出來,他一看就知道入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