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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就又繼續低頭刷手機。
蘇柏柏要洗得比他久得多了,光沐浴露都往身上塗了幾遍,待洗完之後又往身上擦身體乳,讓自己聞起來香噴噴,摸起來滑溜溜的。
再換上吊帶睡衣,她看著鏡子裡嫵媚性感的女人,滿意的點了點頭。
蘇柏柏輕輕推開浴室的門走了出來,冰絲睡裙跟著她走路的動作而擺動著,撩起像波浪一般的褶子。
雲越聽到輕微的腳步聲,視線從手機屏幕上抬了起來,視線的正前方,穿著性感吊帶裙的女人妖嬈的向自己走了過來。
面對他的目光,她故作鎮定。
男人的目光逐漸變得灼熱燙人。
他倒想看看她今晚要怎麼臨幸他。
一直以來在床事這方面都是他比較主動,而她頂多就配合和迎合。
在他的目光下,蘇柏柏已經爬到床上,手向他身上勾了過來,很快便緊貼到了他身上。
女人輕輕的勾著他的脖子,一秒破功,沒忍住笑了出來。
「笑什麼,正經點。」雲越深深覺得某人的笑很掃興,像一盤冷水澆了下來。
「接下來我不知道怎麼辦了?」她無助的看著他。
「我記得我教了你很多次了。」男人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她:「別放不開,都老夫老妻了。」
「誰說我放不開的。」
「那就開始吧。」
「來就來。」
說完低下頭,在男人微微凸起的性感喉結上狠狠的咬了口。
有些東西並不是主動就能做得好,到了最後床上的主動權還是變成了男人的。
因為雲越被她一點點磨得都快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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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因為雲越還要去上班,生物鐘使然,到了八點鐘自然而然就睜開了眼睛,而旁邊枕著他胳膊的女人還睡得憨香。
他溫柔的撥開女人額前的髮絲,在額上落下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
依稀可聽到女人均勻的呼吸聲。
睡得那麼沉,估計是昨晚把她給累著了。
雲越掀開被子剛要下床,忽然手機鈴聲響了。
他激靈了下,怕吵醒還在睡的人,連忙拿著就從臥室出來,不忘把門輕輕帶上。
他這才來得及去看來電顯示。
隨即臉上的神情冷了下來,他接了電話,將手機輕輕貼到耳邊,走到沙發處坐下,桌面上放著煙和打火機,他敲出一根煙咬在齒間,指腹按動打火機點燃。
「你找我有事嗎?」他緩緩吐了口煙圈兒。
電話裡頭,雲東的嗓音聽起來有些深沉,隱隱還透著一絲滄桑感:「兒子,回家吧。」
雲越夾著煙在菸灰缸上敲出菸灰的動作頓了下。
整個人像是被一種虛幻的溫暖所包裹著。
六七年了,和雲東生活了六七年了,他是第一次用這樣的,聽起來很親切溫和,甚至帶著一絲絲愛意的語氣跟他說話。
因為這種感覺實在太不真實了,雲越強行將自己拉回現實。
冷冷的問:「您是不是又想您的大兒子了?」
按照雲越對雲東的了解,接下來他大抵是又要火冒三丈,把他劈頭蓋臉的罵一頓了。
但他沒有,他只是無奈的嘆了口氣:「回家吧,爸爸有些話要跟你聊一聊。」
「以前是爸爸虧待了你,爸爸跟你道歉。」
「你,沒事吧?」雲越震驚到兩指夾著的還剩半根的煙掉到茶几桌上,他錯愕的張了張嘴。
雲東一反常態的樣子真是把他嚇到了。
是被什麼東西附體了嗎?還是被什麼東西砸到腦袋失憶了,不然怎麼會突然性情大變?
然而都不是雲越所想的。
雲東是真的良心發現,覺得自己虧待了這個兒子。
老大已經走了,但老二還活在這個世界上,他應該珍惜現在所擁有的的,而不是去緬懷已經失去的。
蘇柏柏的那句話刺痛了也警醒了他。
這個孩子又做錯了什麼呢?
他沒有,什麼也沒錯。
他唯一的錯就是擁有一個沒有良心的媽媽和一個太偏心的爸爸。
想起這些,對於這個孩子,他覺得自己也沒比洪蓮高尚多少。
「我會向外界公布,你哥哥已經去世了,而你是我在我失散多年的小兒子。你可要恢復以前的身份,如果不喜歡,也可以換一個名字。」
聽了雲東的話之後,雲越這一頭沉默了下來。
他的呼吸忽而粗重忽而清淺,胸脯上下起伏波動著。
雲東的反常絕對是有原因的,雲越忽然明白昨天蘇柏柏去辦的事什麼事了。
手依舊拿著手機貼在耳邊,他起身,緩緩往臥室走去。
女人還躺在床上睡得沉沉的,好像是翻過身,他出去之前身體明明是對著左邊的,這會兒對著右邊了。
雲越打量著她恬靜的睡容。
這樣美好就已經足夠了,他對著電話回道:「名字對我來說不過是個代名詞,比起雲宥,我更喜歡雲越這個名字。」
雲宥是過去,雲越是現在,現在的他不僅僅是代表自己活著,他還帶著另一個人的希望。
他不想生活再有什麼變化了,有些事不需要解釋得特別清楚,懂你的人自然懂你,知道的人自然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下一章就要正文完結啦,已經碼完了,修改完就發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