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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雲越並沒有回來。
第二天,蘇柏柏開始了實習生活,早早穿上職業套裙便出門了。
蘇柏柏在一個小會議室里填寫資料,同一天入職的還有其餘二十幾個人,蘇柏柏發現旁邊的一個女生在看自己,好奇的望過去,那女生扎著一個高馬尾,面容清秀,沖她笑了笑:「你長得好漂亮啊,你是哪個部門的?」
蘇柏柏禮貌的還一個微笑:「翻譯部。」
那女生一聽驚喜的瞪大了眼:「好巧啊!我也是翻譯部的,你好,我叫李曉菊,我是廣大外語學院畢業的,主修的是日語。」
蘇柏柏淡笑:「蘇柏柏,星大本科。」
「蘇柏柏?你就是星大的校花蘇柏柏?我聽說過你誒。」李曉菊又驚又喜的。
蘇柏柏微微頷首,低頭繼續填自己的資料。
填完資料之後,新員工進行了培訓,了解公司的環境和制度等,第一天幾乎沒什麼工作量,蘇柏柏認識了不少新同事,慢慢融入了新環境。
在公司,蘇柏柏的時間過得很充實,下班之後,面對的卻是空空如也的兩居室。
昨天雲越一大早就出去了,今天也沒有回來,然後第二天,第三天都不在。
蘇柏柏終於理解了他所說的只是偶爾回來陪她的時候才會住在一起。
室友不在的第四天,蘇柏柏下班經過樓下超市時,突發奇想,走進去買了些新鮮的菜和肉,她打算學習做幾道菜,這樣他在的時候就可以做飯給他吃了。
蘇柏柏提著菜上樓,開門將鑰匙掛在門邊的鑰匙環上,換拖鞋的時候,她發現鞋柜上前幾天一直沒人用的男士拖鞋不見了,而是多了一雙運動鞋。
蘇柏柏驚喜的往屋裡看,次臥的房門是關閉著的,蘇柏柏掃到大廳的茶几桌上放著一包煙和打火機,她連忙趿上拖鞋將菜隨地放下往裡走去。
她輕輕敲了下他的房門,喊到:「雲宥,你回來了?」
沒人回應,她又敲了兩下。
「雲宥??」
不一會,略顯沙啞的男聲響起:「進來。」
他嗓音聽起來有些慵懶的感覺,像是在睡覺。
蘇柏柏手抓在門把上轉開了門。
擺在房間中央的大床上,雲越躺在床上,他閉著眼睛。
「你在睡覺的話我先不打擾你了。」蘇柏柏腳還沒邁進去,要關門出去。
床上的人眼睛沒睜開,又沙啞的發出一聲:「進來。」
蘇柏柏的腳步頓了一下。
她捏了捏手,遲疑了一會方才拘謹的走了進去,站到他的床邊,他的神色看起來很疲憊,右手反過來搭在額頭上。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她問道,對方沒吭聲,薄唇抿著,可聽到淺淺的呼吸聲,她搓了搓手,又問:「你吃飯了嗎?」
又沒回答。
真不知道叫她進來做什麼。
蘇柏柏心裡頭鬱悶。
她嘆了口氣:「你先睡吧,我出去了。」
轉身,這時,有點冰涼的肌膚擦過她的手腕,蘇柏柏的手腕被人攥住。
用力一扯,毫無防備的她的身體往床上倒去,跌入了某人的身上。
蘇柏柏眩暈了一會,手掌撐在他的胸口上要起來,腰被人往下輕輕一按,又倒了下來。
少年還是沒有睜眼,嘴角卻壞壞的勾了起來。
感受著他燙人的體溫,蘇柏柏的臉也跟著燙了起來。
她嬌嗔道:「你幹嘛呀!」
「別動,讓我抱會。」他喃了聲。
「我這樣不舒服。」她又掙了幾下。
其實還是挺舒服的,就是不大自在,她能感覺到自己驟然加快的心跳聲。
雲越一聽,眼皮微微掀開一條縫來,有些危險的盯著她看,語氣曖昧:「你想怎樣舒服?嗯?」
蘇柏柏的臉、脖子、耳朵蹭蹭蹭的一下子仿佛被刷上一層紅色的顏料。
她聽出了他話中的弦外之音。
她又惱又羞的狠狠瞪著他:「你能不能正經點?」
他笑道:「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這種土到掉牙的話從他嘴裡說出來,竟然一點也沒有猥瑣的感覺。
反而有點正經和撩人。
蘇柏柏臉蛋兒羞紅羞紅的。
她咬了咬唇:「你不壞我也愛啊。」
反被撩的雲越怔了一下。
蘇柏柏掙開他,捂著臉出去了。
身後傳來某人不懷好意的輕笑聲。
蘇柏柏走出去之後又掉過頭來,她趴在門邊,探出腦袋來往裡看,問:「你吃飯了嗎?」
雲越從床上坐起來,揉了揉發:「還沒。」
「我買了菜,我給你炒幾道菜吧?」她笑了笑,說完就溜走了。
雲越嘴角意味深長的彎了彎。
蘇柏柏將放在玄關地上的菜提到中島式廚房。
蘇柏柏原本想自個先練習幾次再做給他吃,沒想到今晚就撞見了。
洗菜的時候,蘇柏柏就有些後悔方才那麼踴躍表現了,若是做得不好吃豈不是讓對方對自己的印象減分了?
罷了,說出來的話怎麼能收回呢。
洗好菜的蘇柏柏有模有樣的把菜和肉切好了。
身後,雲越腳步輕輕的走了過來,看著女孩穿著圍裙,隨意的扎著一條馬尾認真做事的樣子,覺得整個屋子因為有她而變得十分溫馨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