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8章 現在收手還來得及
一包薯片吃了三四片就已經吃不下去了。
蘇妁靠在薄景司身上,抓住薄景司的手,讓薄景司環住自己的腰。
薄景司在旁邊低低笑了笑,「這麼霸道?」
蘇妁:「你又開始了?」
薄景司:「……?」
「別騷。」
小姑娘軟軟的笑笑,然後又道:「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就長了張嘴巴。」
薄景司:「……」
困困不知道蘇妁和薄景司在說什麼,可是他就是覺得這一副畫面很有趣,他咬著奶嘴鼓掌,然後還哈哈哈的笑著。
薄景司二話不說伸手把困困的奶嘴拔了下來。
困困的表情有一瞬間的怔愣。
緊接著他突然間意識到了什麼,眼睛一紅,嘴巴一扁,毫不猶豫地「啊嗚」一聲,哭了出來。
邊哭還邊用一種控訴的眼神盯著薄景司。
薄景司:「……」
蘇妁直接從薄景司手裡把奶嘴搶過來,又塞到困困的嘴巴里。
困困咬著奶嘴,眼淚還掛在臉上。
他的表情有些疑惑,好像是在想自己剛剛為什麼要哭。
咬著奶嘴,他撅撅撅的吸溜著。
見困困不哭了,蘇妁和薄父一起,惡狠狠地瞪著薄景司。
薄景司:「……」
他有些無奈地笑笑,「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蘇妁哼了一聲。
薄父又瞪了他一眼:「都是當爸爸的人了,怎麼還這麼不著調,你看看你成天到晚都在做些什麼,現在居然還欺負小孩,以後出去別說我是你爸爸,掉價。」
薄景司:「……」
蘇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薄父前面的話說的還好,後面的話仿佛再說什麼喜劇似的。
她眉眼間都染上了笑,薄景司看到蘇妁的表情:「……」
薄父好不容易在薄景司身上掰回一局,臉上的得意毫不掩飾。
…
太陽漸漸下山,從小草原看,天邊瞬間紅了一片,看起來有一種形容不出來的美感。
薄父抱著困困上了車,蘇妁則和薄景司一起收拾東西。
她們的垃圾倒是不多,蘇妁拿著垃圾袋轉著,就往旁邊的垃圾桶里走。
把垃圾丟掉之後,蘇妁轉身,薄景司這邊就收拾的差不多了。
她彎起眼眸,走過去挽著薄景司的手。
薄景司把帳篷疊好放進後備箱,關好後備箱之後,他伸手摟住蘇妁的腰,把蘇妁抵在車上。
居高臨下地看著蘇妁,薄景司眼底泛起一層層的笑意。
他就這樣看著蘇妁,眼底的侵略性毫不掩飾。
蘇妁主動出擊,踮起腳尖在薄景司下巴上親了親,然後雙手環住薄景司的脖子,毫不猶豫地咬在了薄景司的下唇處。
薄景司的目光有一瞬間的黑沉。
他緊緊地盯著蘇妁,眼底掀起一層層的波瀾。
蘇妁笑吟吟地看著薄景司,在薄景司忍不住的時候,她突然間笑了一下,然後從薄景司手臂下面鑽出來。
「該回去了。」
蘇妁濃密卷翹的睫毛撲閃著,她狡黠地對薄景司笑笑,然後直接拉開副駕駛的車門鑽了進去。
薄景司:「……」
他舌尖抵著上顎,狹長的眼眸中,泛著意味深長的笑意。
晚上。
蘇妁終究還是為她的「皮一下」付出了代價。
她躺在浴缸里,流下了悔恨的淚水。
薄景司幫她擦拭著頭髮,動作溫柔極了。
蘇妁:「……」
狗男人。
…
等蘇妁抱著薄景司回到床上之後,蘇妁仿佛一條鹹魚,她靠在薄景司身上,這個人暈暈乎乎的。
薄景司輕輕地吻著蘇妁的面頰,眼底泛起的笑意濃郁極了。
「還要招惹我嗎?」
「不了不了。」
小姑娘委屈地看著薄景司,伸手想要把薄景司推開,可卻怎麼也推不動,自己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
「我不要了。」蘇妁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她就這樣看著薄景司,委屈極了。
薄景司說了聲好,但是卻依舊沒有鬆開。
蘇妁:「……」
她的臉色順便一變,惡狠狠地瞪著他,奶凶奶凶的。
薄景司眼底笑意加深。
「怎麼了?」他咬著蘇妁的耳垂。
蘇妁:「……」
憋了很久,小姑娘憋出了兩個字——
「畜生。」
薄景司:「……」
他捏著蘇妁的臉,表情意味深長:「跟宋珩學的?」
當初知道他喜歡上了蘇妁,宋珩也是一口一個畜生的。
別的什麼都罵不出來,只有畜生兩個字時時刻刻掛在嘴邊。
不過後面薄景司想了想,自己的確挺像一個畜生的。
他眼中染著笑,從準備要得到蘇妁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已經不想做人了。
做人有什麼好?
做人可得不到蘇妁。
他用力地在蘇妁唇角咬了咬。
蘇妁:「……」
小姑娘的眼眶濕濕的,撲閃著的睫毛上還掛著幾滴水花,看起來就是一副受盡了摧殘的模樣。
薄景司最後還是放了蘇妁一馬。
他無奈地在小姑娘額頭親了親,「睡吧。」
蘇妁臉上的喜色毫不掩飾,她鑽進薄景司懷裡,感受著薄景司的心跳聲,一下一下的,蘇妁很快就陷入了沉睡。
薄景司看著蘇妁的睡眼,心被一寸寸的填滿。
他緊緊摟著蘇妁的腰,也閉上了眼睛。
…
白玉石砌成的房內
「為什麼?」
薄景司聽到自己低啞又痛苦的聲音。
「為什麼不願意和我在一起?」
他伸手想要撫摸蘇妁的臉,可蘇妁卻躲開,冷漠的目光落在薄景司身上,讓薄景司覺得自己的心臟一寸寸的破碎開來。
他近乎虔誠地捧著蘇妁的臉,目光病態極了:「你為什麼不願意和我在一起?」
蘇妁的目光更淡了,看薄景司的表情,就像是在看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
薄景司低頭咬住了蘇妁的唇瓣,有血腥味蔓延著,可蘇妁的神色卻沒有絲毫的變化,仿佛沒有任何感覺。
薄景司的心一沉再沉。
而就在這個時候,薄景司聽到蘇妁說——
「收手吧。」
蘇妁的聲線和她的表情一樣寡淡。
「現在收手還來得及。」
薄景司聽到自己用瘋狂又堅決的語氣說著不可能。
下一刻,畫面徒然一轉,薄景司看到自己舉著一把刀,狠狠地刺入了蘇妁的心口。
他的瞳孔猛地一縮,夢境瞬間破碎。
薄景司緊緊地抱著蘇妁,大口大口地喘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