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4章 牢籠
話落,薄景司抓住蘇妁的手腕,直接帶著她離開。
蘇雙意又大聲地尖叫了起來。
「我不會放過你們兩個人的!」
薄景司恍若未聞,反而對蘇妁笑了笑,嗓音有些啞:「受委屈怎麼都不說?」
蘇妁被薄景司拽著,但是卻沒有任何不適感。
她記得之前不知道什麼時候,薄景司也是這樣拽著她,但是那個時候卻讓她感覺到非常的不舒服。
她步子小,被這樣拽著,步子踉踉蹌蹌的。
而現在,薄景司卻十分細心的放慢了腳步。
她深深地看了薄景司一眼,沒說話。
薄景司見此,又討好似的看著蘇妁,「你還在生氣嗎?」
蘇妁的另外一隻手上拿著薄景司剛剛給她買的糖果和巧克力,聽到薄景司的話,她的神色又複雜了許多。
在薄景司那有些祈求的目光下,蘇妁搖了搖頭,她的嗓音聽起來軟軟的,「不生氣了。」
想來想去,又覺得沒什麼好氣的。
歸根結底,都是自己作的。
薄景司的車子就停在商場外面,他死死地抓著蘇妁,就是不放手。
打開車門,薄景司用另一隻手擋在車門頂部,他拽了拽蘇妁的手,目光一暗:「我送你回去吧。」
「好。」
蘇妁看了一眼時間,已經不早了,再不回去可能宋珩要著急了。
薄景司這才鬆了一口氣,等蘇妁坐好,他繞過車頭坐進駕駛座的第一時間就是給車門上了鎖。
這個商場離宋家很近,開車的話根本花不了多少時間,但是偏偏,薄景司的車速放的很慢。
蘇妁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油門被你吃了?」
薄景司:「……」
車窗外是一輛輛超過他們的車,很快到了一個紅綠燈,薄景司停下之後才認真地看向蘇妁,「這樣安全。」
蘇妁輕輕笑了笑。
緊接著對薄景司眨了眨眼:「你要是不會開車,可以我來開。」
薄景司這次很快反應過來,他毫不猶豫的拒絕:「你沒駕照。」
蘇妁:「……」
「看樣子得去考個駕照了。」小姑娘收回目光,閉上眼睛靠在椅背上。
便突然間聽薄景司道:「這個位置以後只給你坐。」
蘇妁:「……?」
「以後你說什麼我都聽,你讓我往東我不會往西。」
蘇妁:「……?」
薄景司一句一頓的,語氣誠懇極了。
蘇妁別開眼:「我暫時不想考慮這些。」
「那等你以後考慮了,不能忘了我。」
薄景司的嗓音低低啞啞的,他扭頭看了蘇妁一眼,蘇妁那股平淡的模樣讓他心底升起一股鬱氣。
紅燈轉綠,薄景司踩下油門,這次倒是加快了速度。
沒多久,車子在宋家別墅外停下。
蘇妁解開安全帶,手放在門把上,車門鎖住了。
她看向薄景司,「開門。」
薄景司的身形突然間逼近,溫熱的鼻息清清楚楚地灑在蘇妁的面頰上。
他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被蘇妁一把推開。
蘇妁面無表情地盯著他,「別靠我這麼近。」
薄景司頓了頓,緊接著有些無奈地輕輕一嘆。
小孩兒過於油鹽不進,軟的硬的都不吃。
他的網已經張開了,但是偏偏蘇妁不進來。
這讓薄景司感覺到一股無力。
他盯著蘇妁的眼睛,漆黑深邃的瞳眸當中,漸漸泛起一層層的波瀾。
許久,他略顯艱澀的嗓音響起:「你是不是很討厭我?」
蘇妁一頓。
那雙澄澈的瞳眸落在薄景司身上,看著薄景司深邃妖冶的五官,蘇妁突然間莫名其妙的笑了一下。
她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腕,許久,輕輕搖了搖頭。
薄景司一愣,緊接著臉上的喜色幾乎掩飾不住。
他看著蘇妁的眼睛,想要伸手碰碰她的臉,但是卻害怕被拒絕,也害怕被蘇妁排斥,最後手只是抬了起來,很快便重新放了下去。
「那我——」
他舔了舔唇瓣,「明天能來找你嗎?」
「別了。」
蘇妁若無其事地笑了笑,「我哥看到你可能會拿把刀砍了你。」
宋珩和薄景司之間的矛盾,蘇妁輕輕一猜就能猜出來了。
她笑了笑。
誰能知道,在原著里,宋珩一直都是薄景司最信任的人,也是他最重要的兄弟呢。
薄景司嗓音有點啞:「我不怕。」
他就這樣盯著蘇妁的眼睛:「明天,我想見見你。」
聽著他的話,蘇妁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群,突然間笑了,下一刻,臉色卻涼了涼。
「你不是很會爬牆嗎?」
薄景司:「……」
一時的貪念埋下的下場。
他咳了咳,還想說什麼的時候,突然間有人敲了敲車窗。
蘇妁一怔,扭頭看過去。
只見宋珩面無表情地看著車內,明明車窗做了特殊處理,外面的人根本看不見裡面,但是蘇妁偏偏緊張了起來。
她趕緊瞪著薄景司:「把鎖打開。」
薄景司也看到了宋珩,這下他又懶洋洋地笑了笑,眼底的笑意愈發濃郁,「你確定要現在開車門?」
這樣的話,蘇妁一下車就會碰到宋珩。
蘇妁翻了一個白眼。
「搞的我哥不知道車裡坐的是我一樣。」
她本來就打算早去早回,反正就開個鎖的事情,而且她是趁宋珩去書房辦公的時間出的門,一去一回,宋珩應該察覺不到。
但是她卻沒想到會碰到蘇雙意和薄景司。
現在倒好,薄景司送她回來,卻被宋珩抓了個正著。
蘇妁不知道宋珩在外面站了多久。
她就覺得現在的這種情況怪怪的。
薄景司一隻手搭在車窗上,他姿態散漫極了,看著蘇妁,目光漸漸晦澀幽深下去。
許久,薄景司才低聲道:「以後你不喜歡的事情,我都不會做了。」
話落,薄景司在心底補充了一句,如果蘇妁聽話的話。
他的心裡有一隻野獸。
只有蘇妁的存在才能讓這隻野獸安分下來。
只有蘇妁能安撫他。
但是一旦連蘇妁都放棄他了,那麼這隻野獸便會毫不猶豫地衝破牢籠。
聽到薄景司的話,蘇妁的神色複雜極了。
頓了頓,她盯著薄景司,面色罕見的有幾分茫然:「我不懂你們這種很熱切的情緒。」
*
困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