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2章 婚禮【一萬字】
林芷然就是他安排到宋緒身邊的人,如今宋緒過得有多麼聲色犬馬,之後便會有多麼痛不欲生。
宋珩也不會再給宋緒說話的機會。
宋緒應該為他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一頓晚飯吃的賓主盡歡,當然,在宋珩眼裡,自己和蘇妁是主,薄景司是賓。
就算領證了又怎麼樣?
宋珩涼涼地笑了笑,這個家,永遠為蘇妁開放。
至於薄景司……
唔,宋珩略微一思索,薄景司就是個客人,一天是客人,就一輩子都是客人,這個事實不會因為他和蘇妁領證了就有所改變。
別說薄景司喊他哥,就算喊他爹,也是一樣的道理。
宋珩要保證的就是,自己永遠都是蘇妁背後最堅固的一座山。
無論未來會發生什麼,他都不會讓薄景司有機會欺負她。
宋珩眼底飛快划過一道厲色。
他目光一暗,下一刻在小姑娘澄澈乖軟的眼中,又瞬間變得溫和起來。
宋珩抬手揉了揉蘇妁的腦袋,「今天留在宋家?」
薄景司毫不猶豫地把蘇妁給拉了回來,盯著宋珩的目光帶著幾分敵意。
「今晚我們回家。」
「太晚了。」宋珩睜眼說瞎話,「大晚上的,你要回去自己回去吧。」
薄景司:「……」他磨了磨壓,黑壓壓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著宋珩,眼底的不虞毫不掩飾。
蘇妁看看宋珩,又看看薄景司,最後她眉眼彎彎的笑了起來,抱住薄景司的手,「今天留下來吧。」
小姑娘撒著嬌:「我都好久沒回來住了。」
薄景司:「……」那是因為蘇妁跑出去旅遊了將近一個月。
可一見到小姑娘那濕漉漉的眼眸的時候,薄景司還是心一軟,朝她點點頭。
蘇妁眼睛一亮,眼底的笑意毫不掩飾。
…
薄景司和蘇妁已經領證了,他要和蘇妁住在一間房裡,宋珩還真的沒有理由阻止,眼見這薄景司跟在蘇妁身後進了蘇妁的房間,宋珩目光一涼。
好好的小白菜,偏偏喜歡上了薄景司這頭豬。
他轉身,毫不猶豫地回到自己房間。
洗完澡之後,薄景司毫不客氣地將小姑娘圈禁在自己懷裡。
他對這裡很熟悉,因為他多次半夜三更爬到這裡,摟著蘇妁入睡。
之後為了困住蘇妁,更是複製了一間一模一樣的房間。
薄景司輕輕嗅著小姑娘身上的淡淡的甜香,沒有任何一刻,這麼羨慕此時此刻的自己。
他緊閉著眼,身形有些緊繃。
蘇妁察覺到了什麼不對勁,剛要逃離,一隻手驀地握住了她的腳踝。
…
第二天一早,薄景司神清氣爽的起身,蘇妁則有些睏倦,她萎靡不振地靠在薄景司懷裡。
宋珩見此,又鬧心了不少。
薄景司則毫不掩飾自己脖頸處的那顆小草莓,眼神得意洋洋的,得意到他們剛吃完早飯,就被宋珩毫不客氣地趕了回去。
…
沒幾天,賀宇和葉書江回國了。
剛收到消息,薄景司便將蘇妁手裡那礙眼的小羽毛拎了起來。
蘇妁拍了一下他的手,警告地瞪了他一眼,又安撫地揉了揉小羽毛的腦袋。
薄景司:「……」終究還是錯付了。
他這才委屈的看著蘇妁,「小羽毛的主人回來了,我要送它回去了。」
蘇妁:「……」小姑娘這才戀戀不捨的捏了捏小羽毛的小肉墊,緊接著把小羽毛交到薄景司懷裡。
薄景司的特助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儘管只待了這麼幾天,小羽毛的隨身物品還不少,貓籠貓窩貓碗貓砂盆,還有各種各樣亂七八糟的東西整整塞滿了一車。
看著車子開走,蘇妁嘆了一口氣,她抬頭轉向薄景司,「我們什麼時候去看看小貓?或者小狗?」
薄景司:「……」他皮笑肉不笑,「晚點也不遲。」
好不容易送走了一隻礙眼的小羽毛,薄景司可不希望有什麼東西這麼快的再次打破獨屬於他和蘇妁兩個人的二人時光。
蘇妁有些悶悶不樂的,不過還是應了一聲。
雖然喜歡小貓小狗,但是更多的都是薄景司在照顧,蘇妁只負責擼貓,而且馬上要舉辦婚禮了,這段時間他們可能也沒什麼空閒去貓舍狗舍看貓看狗。
薄景司時時刻刻注意著蘇妁的表情,見此,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而剛下飛機回到家,見到門口站著的薄景司的特助的賀宇:「……?」
他哦豁一聲。
緊接著對旁邊的葉書江道:「我懷疑我們的小羽毛在薄哥手上受盡折磨。」
葉書江:「……」他抬手握成拳,抵在自己的唇邊,阻止自己幾乎快要溢出來的笑意。
賀宇嘀嘀咕咕:「實在是太心疼我們的小羽毛了。」說著,他朝薄景司的特助走去。
特助:「這是薄總讓我送過來的。」他打開後備箱,裡面塞滿了小羽毛用的東西。
賀宇擺擺手就往副駕駛座看去。
小羽毛安安靜靜地待在航空箱裡,看到賀宇的時候,它還懶洋洋地抖了抖耳朵,最後慵懶至極地轉了個身,用屁股對著賀宇。
賀宇:「……」
他深吸一口氣,把小羽毛拎出來,「跟薄哥待了幾天,結果倒把薄哥的臭脾氣都給染上了。」
要不是小羽毛還在航空箱裡,他都要好好捏捏小羽毛的肥臉。
特助幫忙把其他東西拎上去,等賀宇收拾好之後,特助咳了咳,才道:「薄總說了,如果不想見到這隻肥貓變成貓肉的話,以後不要讓這隻肥貓出現在他和夫人面前。」
賀宇:「???」
他眼珠子一轉,然後嘿嘿一笑,湊到特助耳邊道:「薄哥是不是吃醋了?」
他在心底唾棄著,居然還吃一隻貓的醋,掉價。
特助板著一張臉。
賀宇哎呀一聲,拍了拍特助的肩膀,對他擠眉弄眼的,剛要說話,旁邊便伸過來一隻手把他給扯了回去。
葉書江扶了扶眼鏡,似笑非笑得看著他。
賀宇咳了幾聲,直接對特助擺擺手:「算了算了,你走吧。」
特助瞬間轉身,毫不猶豫地上了車離開。
賀宇摸摸頭,問葉書江:「我有這麼嚇人?」
葉書江彎起唇角笑了笑,「不嚇人。」
賀宇害一聲,抬手搭在葉書江的肩膀上,另一隻手摟著小羽毛,「睡覺去咯。」
…
婚禮的日子如期而至。
在婚禮前夕,蘇妁便被宋珩接去了宋家。
她一個人躺在床上,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好有些緊張,而就在這個時候,蘇妁突然間察覺陽台那邊的窗戶似乎被誰敲了敲。
蘇妁一愣,緊接著想到了什麼,飛快地從床上爬起來,拉開窗簾。
見到站在陽台上,身姿頎長的薄景司,蘇妁眼睛瞬間一亮,她迫不及待地打開陽台門,拉著薄景司就往裡走。
薄景司眼底染著笑:「這麼著急?」
蘇妁:「……」
她瞪了薄景司一眼,緊接著雙手環住薄景司的腰,「我有點緊張。」
薄景司一頓,這才低聲道:「我也是。」
聞言,蘇妁扯了扯唇角,她靠在薄景司懷裡,「好開心。」
蘇妁瞳眸自覺間便有些濕潤,明明不是這樣感性的人,可偏偏結婚前夕緊張得有些想哭。
薄景司緊緊地握住蘇妁的手。
他安撫地親了親小姑娘的額頭。
蘇妁仰起頭,眼底閃爍著細碎的光,就這樣看著薄景司,澄澈的瞳眸中,愛意毫不掩飾。
薄景司再也忍不住,他低頭扣住小姑娘的腦袋。
蘇妁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早知道她醒來的時候,薄景司已經離開了。
她抱著被子怔愣的坐著,大概過了幾分鐘,厲世悠她們便齊齊擠了進來。
「新娘快去換婚紗啦。」許詩詩笑著捧著婚紗,她歪歪腦袋,眼底帶著濃濃的羨慕。
…
化妝師都在外面等著,蘇妁換好了婚紗便坐在鏡子前,沒多久,臉上便化了一層精緻的妝容。
她看著鏡中五官明艷精緻的女生,眼底驀地泛起了一層羞意。
「妁妁,恭喜你,新婚快樂呀。」
江聞凝笑眯眯的站在了蘇妁的身後,為她理了理頭紗,臉上的神情充滿了愉悅。
蘇妁還是有些緊張的。
聽到江聞凝的聲音,她立馬回過頭來緊張的握住了她的手,頓了頓,她又狡黠地眨眨眼睛:「謝謝,接下來你也要多努力呀,爭取早一點也可以讓我參加你的婚禮。」
聽到這話時,江聞凝用手去撓她笑著說道:「好啊,你現在連我你都敢調教啦。」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許詩詩急匆匆的從外面跑了進來。
「妁妁,恭喜你呀。」許詩詩一邊說著一邊撲了上去,小心翼翼地摟住了小姑娘。
許詩詩激動的都快哭出來了。
看到她激動的模樣時,蘇妁哭笑不得,輕聲說道:「你這是做什麼呀?至於這麼激動嗎?」
許詩詩一邊擦擦眼角的淚水,一邊意味深長的說道:「不知道我現在的心情到底有多複雜,就好像是自己家養的一頭小豬被人給要走了。」
蘇妁一聽到她的話時頓時抽了抽嘴角:「你的意思就是說我是豬了?」
她們幾個人又歡笑打鬧成了一團,當厲世悠、賀偲珂和樓南嫿進來的時候看到裡面的情景時,樓南嫿她皺了一下眉頭:「你們怎麼還在這裡鬧,等一下婚禮馬上就要開始了。」
蘇妁看到厲世悠的時候這才正經了一些,小姑娘歪歪腦袋,精緻的面容泛著一層薄薄的紅暈。
她低下頭,江聞凝和許詩詩也一起跟著低下頭。
厲世悠走過來為蘇妁拉了一下裙擺,頓了頓,她突然間嘆了一口氣,有些感慨。
沒想到她們幾個人中,蘇妁是最早結婚的。
蘇妁朝著她吐了吐舌頭:「悠悠姐,我好緊張呀。」
說著,小姑娘便抓住厲世悠的袖子,她歪歪腦袋,無辜極了。
看到她這俏皮的樣子,厲世悠無奈的說道:「還沒吃早飯吧,餓了嗎?」
蘇妁這才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有點,從早上醒來之後就一直在忙,沒來得及吃東西呢。」
聽到這話,厲世悠順手將自己包里的東西掏了出來遞給蘇妁,說道:「這是我在來的路上買的一些糕點,你嘗嘗看吧。」
蘇妁接過這袋子看到裡面的東西時,眼睛一亮,臉上的喜色毫不掩飾:「悠悠姐果然對我最好了,我最喜歡吃這些糕點了,愛你愛你。」
說著,小姑娘對她做了一個飛吻。
就在這時,外面有一個工作人員走了進來說道:「婚禮馬上就開始了,請蘇妁蘇小姐跟我來吧。」
蘇妁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更緊張了,她忍不住抬頭看了厲世悠一眼,厲世悠笑著摸了摸蘇妁的頭髮,「別緊張。」
…
婚禮在一個會所舉辦,宋珩已經在會所門口等著了。
蘇妁的車子要晚一點,樓南嫿和賀偲珂在旁邊陪著她。
厲世悠則是帶著其他人出現在了婚禮的現場,她們負責布置會場,還有現場的撒花。
下了車,蘇妁便見到門口的宋珩。
宋珩抬起手,蘇妁眼眶一熱,她的挽住了宋珩的手臂。
宋珩低聲道:「別怕。」
蘇妁點點頭,輕輕應了一聲。
當外面的那門開了的時候,蘇妁和宋珩步履輕緩地從外面走了進來。
厲世悠他們立刻撒花。
薄景司站在紅毯中間的位置,他穿著一身黑色西裝,臉上的線條分明,襯托他的整個人越發的俊朗。
眉眼間的戾氣盡數消散,眼底的溫柔毫不掩飾。
蘇妁看到這樣的薄景司忍不住微微一愣,她目光泛著光,就這樣和薄景司對視著,眼底的笑意毫不掩飾。
薄景司的眼神一直盯著蘇妁,好像萬物之色全天下只剩下了蘇妁一個人。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就這樣看著蘇妁緩緩走進,面前的這個女人馬上就可以成為自己的太太了,他們兩個人的命運再也分不開。
表面上看薄景司臉上看不出有什麼端倪,實際上薄景司的心裡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
他故作鎮定地等蘇妁走到他旁邊,緊接著伸出了自己的手臂。
宋珩皮笑肉不笑:「我就把她交給你了,你要是敢做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就算賠上整個宋家,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薄景司心情很好,他胡亂地點點頭,壓根沒注意宋珩在說什麼。
宋珩:「……」
薄景司又死死地盯著蘇妁。
蘇妁頓了頓,又輕輕想了想,這才伸出手從容地挽上了薄景司的那隻手臂。
音樂響起,兩個人一同走到了正中央,聚光燈瞬間撒在他們兩個人的身上。
底下的賓客不由的感慨道:「般配!!!」
許詩詩仰著臉,驕傲的樣子說道:「那是這是我的好姐妹,她肯定是能夠配得上薄景司的,就怕薄景司配不上她!」
她們撒花之後,花瓣飛飛揚揚落在了台子上,蘇妁的發間也落上了幾片花瓣。
司儀就站在一旁。
薄景司眼眸幽深極了,他緩緩靠近。
蘇妁看著近在咫尺的薄景司心跳越來越快,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薄景司眼眸黑沉一片,就在蘇妁以為他要做什麼的時候,他卻伸出手將蘇妁頭上的那片花瓣給取了下來。
蘇妁:「……」小姑娘小臉已經完全爆紅。
這個時候,司儀突然間開口。
「蘇妁蘇小姐,你願意嫁給你身旁的這位薄先生嗎?」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蘇妁滿臉緋紅,眼神卻異常的明亮,認真地看著薄景司,一字一句地說道:「我願意。」
而薄景司在聽到她的話時,眼裡明顯閃過一道笑意。
司儀還沒有開口,薄景司就說道:「我也願意。」
司儀頓時一愣,他還要說什麼的時候,薄景司卻已經自顧自的從自己的衣服里掏出來一個盒子,拿出了戒指直接帶在了蘇妁的手上。
眼看著情況完全脫離了自己的控制,司儀滿臉無奈,他好像沒有一絲用武之處,這場婚禮完全發揮不到他的用處。
蘇妁臉色更紅了。
這個時候,薄景司直接捧著蘇妁的臉就親了上去,兩個人纏綿了一會兒才不捨得分開。
台下的賓客一陣陣的起鬨。
蘇妁忍不住踢了薄景司一腳,薄景司眼底笑意加深。
他湊到蘇妁耳邊,低聲道:「晚上回去再好好算帳。」
蘇妁:「……」她惱羞成怒地瞪著薄景司。
看到這一幕時,厲世悠淡淡的神色中都染上了幾分笑意。
很快就到了扔捧花的環節,蘇妁背著大家,作勢要丟,可在快丟出去的時候,她卻拎起裙擺走了下來。
毫不猶豫地把捧花塞到了厲世悠手裡。
蘇妁知道厲世悠沒有結婚的想法,但是這卻並不妨礙蘇妁希望厲世悠得到幸福。
厲世悠見蘇妁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她輕輕笑了笑,用手輕輕的彈了一下蘇妁的腦門。
薄景司在旁邊,幽暗深邃的瞳眸自始至終都沒有從蘇妁身上移開。
「行啦,你快點走吧,薄景司在那邊等的已經很著急了。」
看了看薄景司的方向,雖然那個男人並沒有表現出來不奈,可是厲世悠還是能夠察覺得出來他眼底的醋意。
她嗤笑一聲。
粘人精。
賀偲珂則嘖嘖幾聲,摟著厲世悠的肩膀看著這個捧花,她眨眨眼,又略顯嫵媚的揚了揚眉。
厲世悠直接推開賀偲珂,她悠悠開口:「想要?」
賀偲珂一副見了鬼的表情:「我才不要。」
…
宋珩作為女方家長,他坐在台下,見到蘇妁和薄景司這樣一副融洽的樣子,他神色不自覺的柔和下來。
對他來說,蘇妁能得到幸福,就是他最大的幸福。
蘇妁挽著薄景司的手,走到宋珩面前的時候,她輕聲道:「哥哥。」
宋珩的神色瞬間溫柔起來。
他點點頭。
薄景司:「……」
薄景司也喊了一聲哥。
宋珩則變臉似的,嫌棄地看著他。
薄景司:「……」
他和宋珩,就是天生八輩子不合!
…
等到兩人結婚之後,日子一天比一天甜蜜。
蘇妁正式成為眾所周知的薄太太,不過網上的很多消息都被薄景司壓了下來。
他和蘇妁都不喜歡自己頻繁的出現在網絡中。
雖然祝福的人多,可還是有些槓精,能從各個角度槓他們的婚姻不會幸福。
薄景司見一次,臉就黑一次。
婚後,薄景司天天和蘇妁膩在一起,蘇妁躺在床上,深深的覺得這日子沒法過了。
她一腳揣在薄景司的屁股上。
眼底還帶著未退散的紅暈:「你怎麼還不去上班?」
薄景司:「我為什麼要去上班。」
蘇妁:「……」
她扶著腰,最終還是把薄景司趕去了公司。
然而薄景司一走,家裡便又瞬間空蕩蕩了起來。
蘇妁毫不猶豫地打電話給自己的小姐妹們。
薄景司一直派人守著蘇妁,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的臉一黑。
玩歸玩,一段時間後,蘇妁還是察覺到自己這個妻子做的有些失職。
家裡阿姨做了午飯,蘇妁看著餐桌上的飯菜,有些無聊的用筷子戳了戳碗。
阿姨臉上帶著瞭然的笑:「夫人不如去公司給薄少送飯?」
聞言,蘇妁眼睛一亮。
見此,阿姨飛快地把廚房裡裝好的飯盒遞過來。
蘇妁:「……」小姑娘笑吟吟地看著阿姨,「敢情您這是預謀已久呀?」
阿姨「哎喲」一聲,裝作沒聽見的樣子。
蘇妁笑笑,沒再多問。
拿了鑰匙,就穿著一套休閒服,披頭散髮地開著車去薄氏。
下了車,她剛要直接進電梯,卻被一個前台攔了下來。
由於前台是新招進來的小姑娘,不認識蘇妁,看到蘇妁的穿著打扮時下意識的說道:「不好意思小姐,沒有預約的話不能夠隨意進出。」
蘇妁聽到這話點了點頭,她乖巧的走到了一旁,給薄景司發了個簡訊,便坐在大廳的沙發上等著薄景司。
那個前台是新來的,看到蘇妁坐在那裡不走,皺了皺眉,不悅的問旁邊的人:「那個女孩子怎麼一直賴在我們公司不走呀?」
其他人看到蘇妁的時候,他們當然清楚蘇妁的身份,但是也知道蘇妁不喜歡太張揚,蘇妁之前也來過公司幾次,也都是在樓下等薄景司或者讓薄景司的特助來接的。
因此她們便沒有多想,只是輕描淡寫的說道:「你不用管。」
可是劉雪瑩在看到蘇妁的長相時,心裡十分嫉妒。
這個女的長得這麼年輕貌美,如果讓薄總看到的話……
也不知為何她心裡有了一種危機感。
她之所以到這個公司來上班會的就是能夠接近薄景司。
聽說薄景司長得又很帥氣,是個名副其實的霸道總裁。
她自認為長得不醜,大學畢業之後就一直想著嫁入豪門,以她的長相,從高中起就有不少的富二代向她發出邀請,不過她都拒絕了。
她才看不上那些富二代呢。
現在,她把目光放到了薄景司身上。
她知道薄景司已經結婚了,可那又怎麼樣?
她在網上搜了很久都沒有搜出關於薄夫人的照片,劉雪瑩便下意識地覺得薄夫人長得一般。
但是這幾天薄景司雖然每次都從她面前路過,可是一個眼神都沒有給過她。
…
蘇妁低著頭玩手機,一邊和小姐妹們聊天,一邊逛逛淘寶。
就在這時自己的視線內突然多了一雙腳,蘇妁抬起頭來一看就發現是剛才那長相甜美的前台,她正站在自己的旁邊,手上端著一杯水。
蘇妁以為她是來給自己送水的,正要跟他道謝,卻沒想到劉雪瑩臉上突然露出嘲諷的笑容:「不好意思啊,我來並不是給你送水的,只是想要提醒你不屬於你的東西不要去消想。」
蘇妁納悶,歪著腦袋眨眨眼睛,也不知道他這話說的是什麼意思,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而那個女人繼續說道:「你可以不理解我的話,但是一定要將我的話聽到心裡去,因為這個很重要!」
蘇妁覺得她話中有話,皺起眉頭問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劉雪瑩的視線落在了蘇妁手上的飯盒上:「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也是我們薄總眾多追求者之一吧,很抱歉,我要通知你,我們薄總已經有夫人了,所以你還是趁早打消這份心思吧。」
蘇妁恍然大悟,原來在這個女人的眼裡,自己就是貪圖薄景司美色的人,她哭笑不得,正想要解釋,劉雪瑩卻不屑的撇了撇嘴:「像你這種貨色我見過不少,你不會是我們薄總喜歡的類型,所以你還是趁早滾蛋為好。」
蘇妁目光頓時一涼,她輕輕笑了笑:「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看到蘇妁臉上這坦然的神情時,那人皺了一下眉頭,不過還是很快說道:「既然你非要我講個明白,那我就告訴你吧。」
「你這種女人無非就是貪慕虛榮,想要抱上我們薄總的大腿,但是絕不可能你這些心思還是趁早收斂吧,就像我手中的這杯水不是你的永遠就不是你的,請回吧,不要讓我把保安叫過來趕緊走了。」
蘇妁被氣笑了,她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麼囂張的女人,明明是自己老公公司里的員工,卻要把她這個老闆娘往外趕。
不過蘇妁也沒有當做回事兒,她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這個女人,然後起身朝著外面走去,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劉雪瑩不解的看著蘇妁,不知道她又打算搞什麼鬼。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也是薄景司眾多追求者之一吧。」
劉雪瑩皺了皺眉,她冷冷的說道:「是又如何這件事情與你無關。」
聽到這話蘇妁忍不住搖了搖頭:「是與我無關,可是啊,我就是想要跟你說,你剛才的話也同樣適用於你自己的身上,既然你們老闆已經有了夫人,無論你再怎麼在他身邊蹦達他的眼裡也看不到你。」
這話正好戳中了劉雪瑩的內心,這段日子以來她沒少在薄景司身邊徘徊,可是無論如何薄景司都察覺不到她的存在,劉雪瑩已經絞盡了腦汁,還是不得行。
她抿緊了唇,冷冷的看著蘇妁說道:「這件事情與你無關,你只需要照顧好自己就可以了,不要去管一些有的沒的。」
把蘇妁趕走了之後,劉雪瑩鬆了口氣,就像是解決了一樁心頭大患,拍了拍手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正好這個時候薄景司從電梯裡走了出來,他剛剛收到蘇妁的簡訊,說她來公司了,然而到了大廳里卻並沒有發現蘇妁的蹤影,薄景司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劉雪瑩卻趁著這個機會趕緊跑到了薄景司的面前,殷勤的問道:「薄總你需要我做些什麼嗎?」
薄景司看她一眼,輕描淡寫的問道:「夫人呢?」
劉雪瑩聽到這話眉心一跳,心裡突然間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但是她還是故作鎮定的說道:「夫人來了?我沒見到她。」
頓了頓,她又問道:「夫人好像沒預約。」
「她不用預約。」
薄景司說完這話就轉身離去,他一邊走一邊拿出手機給蘇妁打了個電話過去,等電話一接通,耳邊響起蘇妁的聲音,薄景司的眼裡便浮現了一絲暖色。
他柔聲問道:「你在哪兒,我聽說你來公司了,可是怎麼沒有看到你呢。」
蘇妁聽到這話時笑了笑:「我被人給攔住了。」
薄景司的眼底驀地一沉:「誰這麼大的膽子連你都敢攔。」
蘇妁嘆了口氣:「沒辦法,誰叫我老公太優秀了呢!」
聽到小姑娘的話,薄景司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他胡疑的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啊,我剛剛打算給你送餐來,這也不知道你有沒有吃午飯。」
薄景司立刻說道,:「我沒有吃,你在哪我過去找你。」
蘇妁輕笑一聲:「其實我剛剛才來到地下停車場,要不然我再回去吧。」
薄景司點了點頭,立刻朝著門口走了過去,劉雪瑩有些不甘心,她已經表現的這麼明顯了,薄景司居然還是看不到她,她越發的不甘心,於是就朝著薄景司走了過去,跟在了薄景司的身後。
薄景司一轉頭看到劉雪瑩跟著自己的時候,他皺著眉頭冷冷地說道:「上班時間誰讓你隨處亂走動的。」
劉雪瑩壓下心頭的不甘,急忙說道:「沒有,薄總你誤會了,剛剛我只是在思考若是等夫人來時候我該做什麼。」
她說這話根本就是隨口編扯的,心裡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間有些緊張。
希望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劉雪瑩目光中帶了一絲急切。
薄景司皺了下眉頭,冷聲說道:「再有下次,你直接走人。」
劉雪瑩還想說些什麼,卻看到蘇妁出現在了遠處,她只能夠將自己的話吞回到肚子裡,有些不甘心的看著蘇妁的方向,這個女人來的也未免太不是時候了吧。
蘇妁看到剛剛攔住他的這個前台,跟薄景司並肩站在一塊兒,當然也沒有任何的反應。
只不過很快,蘇妁臉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情。
劉雪瑩心裡大吃一驚,她沒想到這個女人真的是來找薄景司的。
她盯著蘇妁,掌心裡溢出了薄薄的一層冷汗。
蘇妁朝薄景司走過來,她像是沒事人一樣的挽住了薄景司的胳膊,衝著他淺笑顏兮。
薄景司笑著揉了揉蘇妁的腦袋。
這個時候他才注意到劉雪瑩還在旁邊,見到劉雪瑩一副見了鬼的表情,他眉心一皺,略微思索就知道發生了什麼。
他眼底泛起一層戾氣:「她就是我夫人,不必再阻攔,你是新來的前台,最好先把員工守則背下來。」
員工守則第一條:牢記薄夫人的照片。
薄景司目光有些冰涼。
劉雪瑩咬了咬牙,有些不甘心,她看來自己一點都不輸蘇妁。
只是現在不是說話的最佳時機,因此她只能斂下眼眸,看上去低眉順眼極了。
蘇妁自然不會將她放在心上,和薄景司一起轉身上了樓,到了辦公室里薄景司牽著蘇妁的手還不肯鬆開。
蘇妁的小臉微微紅了紅,她不好意思的說道:「行了,都在辦公室了,別人又看不到,你快鬆開我。」
薄景司卻緊緊的拉著蘇妁的手。
「我就是要讓他們知道你是我的,誰也搶不走。」薄景司說這話的時候帶了一絲幼稚。
蘇妁卻忍不住勾起了唇角:「對對對,我是你的,任何人都搶不走。」
薄景司這才鬆開蘇妁的手,蘇妁將食盒裡的飯菜拿了出來,全部都是做了薄景司最喜歡吃的菜。
看著眼前的飯菜,薄景司認不住笑彎了眼睛說道:「挺好的。」
蘇妁點了點頭:「你喜歡就行,要是你喜歡的話,那我以後天天來給你送飯。」
薄景司皺起了眉頭,蘇妁下意識的問道:「怎麼啦,難道你不喜歡我來嗎?」
薄景司看到蘇妁誤會當即搖了搖頭:「不是,我是覺得你這麼做的話會不會太辛苦了。」
「不會。」小姑娘晃了晃自己白嫩嫩的小手,「反正是阿姨做的飯,我就是跑個腿而已。」
薄景司聽了這話時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天氣曬,你又怕熱,以後我回家吃。」
蘇妁看到薄景司的模樣,眼底的笑意瞬間加深。
她似笑非笑的:「不過我還是得多來來公司,不然的話,公司的人怕是都要不認識我了。」
薄景司一頓,目光瞬間一沉。
「不會的。」
他握住小姑娘纖細的手腕,「那個前台應該是新來的。」
頓了頓,他眉眼間划過冷戾:「我讓人事部把她開除了。」
蘇妁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這前台的小姑娘也是剛入職的,我之前不經常來公司,她沒能夠認出我也是情理當中,這就開除了她,這樣也太不好吧。」
看到蘇妁這俏皮的模樣,薄景司無奈,他知道這丫頭肯定又在心裡胡思亂想,自己這麼做還不是為了杜絕這個苗頭。
「對了,你有沒有很想去的地方?」
薄景司不著痕跡地轉移話題。
那個前台必然在蘇妁心裡留下了不好的印象,等下就讓人事部把她開除了。
頓了頓,薄景司想起自己還虧欠蘇妁一個度蜜月,他低啞著嗓音,黑沉的目光望著蘇妁。
要是蘇妁有什麼想去的地方,那自己就算是忙到起飛也要帶蘇妁去,蘇妁歪著腦袋看著他,最終說道:「沒有。」
「真的沒有嗎?」薄景司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蘇妁看到薄景司並不相信自己,不由得笑了起來:
「我說真的,沒有就是沒有,你為什麼幹嘛不相信我呀?難道我看起來就是不容易讓人相信的嗎?」
蘇妁腮幫子鼓鼓的,不過心裡有些心虛。
她沒說自己想去的地方,婚前都和厲世悠她們玩過的。
現在還真的沒有什麼想去的。
薄景司搖了搖頭:「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如果你有要去的地方,那我一定會帶你去的,哪怕是到天涯海角,我一定會帶你去的。」
看到薄景司認真的臉色時,蘇妁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
結婚之後,薄景司怎麼便憨。
傻敷敷的。
「我是真的沒有想去的地方,能夠待在你身邊,對我來說已經是最幸福的事了。」小姑娘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薄景司卻摸著小姑娘的腦袋,他低啞著嗓音:「別人有的你也一定要有,所以這度蜜月的地方,無論如何都要去,你沒有想要去的地方,那不如聽我安排。」
他原本就想著要出去度蜜月。
反正公司里的事情有其他人處理。
不過前一段時間不太節制,搞的小姑娘把他趕來了公司。
公司里這群人終於逮到了機會,瘋狂的給他加大工作量。
不過他新婚,心情好,不和那群人計較。
蘇妁:「……」
她在心裡默默地哦了一聲。
麻煩了。
…
蜜月的第一站是夏威夷。
蘇妁之前就來過這裡。
不過這次和薄景司一起來,倒是有一種說不出的體驗。
看著陽光沙灘以及遠處飛翔的海鷗,蘇妁的心情從未有過的舒爽,她穿著泳衣,伸了一個懶腰。
蘇妁身材原本就嬌小玲瓏,她這泳衣也選的特別可愛,薄景司卻有了一種後悔的感覺。
他看著蘇妁眼眸幽深,恨不能將蘇妁給藏起來,這樣別人就不能夠看到蘇妁了,只有自己一個人能夠看到蘇妁。
蘇妁回過神來剛好看到了薄景司這樣的神情,她瞬間瞭然,惱羞成怒地瞪了薄景司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