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3章 出國
蘇雙意做了一切打算,可她沒想到的是,自己會在機場被人攔下來。
看著眼前高頭大馬的幾個人,蘇雙意的臉色變了變。
很快,這群人身後走出來一道頎長的身影。
薄景司的唇角染著一抹冷戾的笑,他看著蘇雙意,目光幽深晦暗。
在蘇雙意蒼白的臉色下,薄景司勾唇:
「跑?」
「跑去哪兒?」
低啞的嗓音在此刻不帶絲毫笑意,仿佛含著一層堅冰,讓人聽到就一陣毛骨悚然。
蘇雙意的臉色在這個時候愈發顯得蒼白,她先前居然還會以為薄景司只是一個普通人,還在蘇妁面前諷刺他。
現在倒好。
蘇家只差一點就要被薄景司毀了。
蘇雙意這個時候後悔極了,但是她並沒有後悔自己得罪了蘇妁,而是後悔自己當初怎麼沒有早點認出薄景司來。
要是早點認出了薄景司,她絕對不會用那樣一副態度面對他。
既然蘇妁搶走了她的樓西年,那麼她就搶走蘇妁的薄景司。
可是——
現在一切都晚了。
蘇雙意面露灰敗。
薄景司一直都派人盯著蘇家,見蘇雙意去了銀行之後飛速趕往飛機場,薄景司便知道她要逃走。
他冷笑一聲。
自己的父親還在住院,蘇雙意倒是捨得離開。
…
蘇家的一切都已經被薄景司收拾的乾乾淨淨,破產已成定局。
可當蘇父和蘇母見到被薄景司帶進醫院的蘇雙意的時候,神色還是忍不住變了變。
尤其是在知道蘇雙意拿著錢準備出國,他們的臉色更是一下子難看起來。
他們不知道蘇雙意到底是什麼時候變成這個樣子的。
在他們的記憶里,蘇雙意似乎還是小小的一個粉糰子,伶俐又可愛,嘟著嘴巴喊著爸爸媽媽。
可是現在,他們看著眼前這張臉,突然間覺得自己仿佛不認識蘇雙意了。
蘇雙意目光有些閃躲,見蘇父和蘇母臉色越來越難看,她又趕緊開口:
「我不是故意要拋下你們跑走的,我就是覺得是我得罪了薄景司,只要我離開了,那麼我們家就不會破產了。」
蘇雙意擦著眼淚:「但是我卻沒有想到,薄少居然會派人盯著我。」
一番話說的,自己仿佛委屈死了。
蘇父和蘇母齊齊嘆了一聲。
是他們錯了。
是他們沒教好蘇雙意。
蘇父和蘇母誰看不出來這是蘇雙意的狡辯呢?
可是他們還能怎麼辦?
蘇雙意是他們唯一的孩子了,蘇雙意就算錯得再多,他們也不可能會真的對蘇雙意做什麼。
薄景司玩味的看著這家人,緊接著嗤笑一聲。
「既然那些帳已經清算完了,薄家也不會趕盡殺絕,不過——」
薄景司目光一瞬間冷下來。
「如果你們中有人還敢對蘇妁做什麼的話,那麼,我想薄家應該是有這個本事讓你們一家人再也無法踏入帝都半步的。」
蘇父臉色變了變,許久,他才嘆了一聲,「我知道了,我會好好約束我女兒的。」
薄景司這才心滿意足。
他和身後的一群保鏢一起離開,臉上帶著意味不明的笑。
…
學校的答辯很快就結束了,汪教授讓蘇妁一個月後再來學校拿畢業證和學位證。
與此同時,蘇妁收到了國外那位教授的郵件回信。
米歇爾·德利是Harvard大學裡一位非常著名的數學系教授。
在蘇妁拿到國際奧賽滿分的時候,德利教授就對蘇妁很感興趣。
不過那個時候被蘇妁的高中班主任老郭攔了下來。
蘇妁當時正好也不想出國,想留在國內儘快把劇情走完,因此成了汪教授的學生。
現在兜兜轉轉,德利教授還是向她拋出了橄欖枝。
說起來好笑,德利教授和汪教授之前是校友,汪教授回國發展後,他們到現在都還是很好的朋友。
和德利教授交流一番後,蘇妁這才關了電腦。
可她一轉身,卻發現薄景司站在她身後。
蘇妁頓了頓,緊接著她腮幫子鼓了鼓,「你幹嘛?」
薄景司的表情似乎壓抑著什麼,他的雙手握成拳,目光晦澀極了。
在蘇妁驚疑的目光下,薄景司咬著牙:「你要出國?」
「不可以嗎?」蘇妁反問。
「不、可、以。」
薄景司一字一頓,緊緊咬著牙,口腔里似乎已經蔓延出一股血腥味。
他盯著蘇妁的眼睛,目光沉沉。
「為什麼不可以?」蘇妁臉色冷了下去。
她沒想到薄景司的反應會這麼劇烈。
蘇妁神色有些複雜,剛剛薄景司不知道在她後面站了多久,她和德利教授的對話應該都被薄景司看完了吧?
既然這樣,薄景司應該也知道她只是想有個更好的環境鑽研數學。
蘇妁低斂著眼眸,心底有些不解。
這是愛嗎?
這僅僅只是占有吧?
…
薄景司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
他覺得自己現在的樣子一定糟糕透了。
可是他又能怎麼辦呢,他自己也忍不住。
明明知道蘇妁只是為了求學,可是一想到她要出國,薄景司的腦海里想像的就是蘇妁毅然決然離開他的畫面。
薄景司只覺得自己恨不得設計一個巨大的牢籠,打斷蘇妁的羽翼,讓她待在裡面,一輩子都逃不出來。
被這樣病態的情緒籠罩著,薄景司的臉色在這個時候看起來顯得愈發的蒼白和冰冷。
宛如中世紀的吸血鬼貴族。
蒼白、冰冷卻矜貴無比。
他猛地轉身,背對著蘇妁,不想讓蘇妁看到此時此刻病態的自己。
蘇妁直覺薄景司現在不對勁。
她眉心一皺,原本想要直接離開的,但是看著薄景司的背影,她心底的警鈴卻猛地一響。
蘇妁卷翹的睫毛輕輕顫了顫,然後上前抓住薄景司的手。
薄景司下意識要躲開,但是緊接著在感受到蘇妁的溫度和氣息的時候卻猛地頓住。
他不斷顫抖的身子在這個時候也僵硬在了原地。
緊接著,薄景司便聽到蘇妁那軟軟的聲音:
「你怎麼了嘛!」
明明是個問句,但是聽到薄景司耳中,卻被他聽出一種軟糯的撒嬌的感覺。
薄景司的喉結微微滾動著,睫毛在這個時候微微顫抖,如扇子一般輕輕扇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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