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翻盤2
莫桑身為現下當紅流量小生之一，一直是網絡媒體注意的對象。
新專輯預售這種事情，自然有無數工作室一直追蹤著。
甚至預售開始前，很多娛記把稿子都寫好了，等到銷售量一出，只需要稍加修改潤色，就可以直接發稿。
#當紅小生專輯預售破紀錄，究竟是實至名歸還是暗中操作#
#流量小生新專慘遭滑鐵盧，是粗製濫造還是流量噱頭名存實亡#
#小鮮肉新專預售一分鐘XX萬，碾壓同期歌手，流量之王實至名歸#
#莫姓小鮮肉新專破金桐記錄，新一代流量之王誕生#
預售成績明晃晃地掛在預售界面上，是隱瞞不了的。
預售兩分鐘後，已經有無數網媒和工作室爭先恐後地發表了稿子。
十分鐘後，#莫桑新專預售#直接空降熱搜，壓過顧小嫣的排名。
比起關於顧小嫣已經疲軟的話題，顯然莫桑新專輯的成績更加吸引人注意力。
網上討論莫桑專輯的人越多，無形中也給顧小嫣減小了壓力。
「啊啊啊啊啊，你們到底用的什麼網，為什麼我時間一到點進去就卡死了！！！」
「啊啊啊啊啊，氣哭，我現在上班，公司沒有網絡，讓我怎麼搶專輯啊啊？？？」
「啊啊啊啊啊，有沒有搞錯，為什麼到付款的界面就變成一片空白了？付款成功已經過去三分鐘了，生氣！還想給我家兒砸沖記錄的！！！」
「啊啊啊啊啊，我搶到了，我搶了整整十張，我兒砸的盛世美顏，必須收藏！」
「樓上出來找打，十張夠嗎？必須二十張！看到專輯的海報了嗎？我兒砸分明是個單純勵志陽光開朗小青年，怎麼忽然變成邪惡狂肆陰沉大惡魔了？官方搞事，躺平任上。」
「怎麼好端端的，忽然風格變得這麼大？走西方魔幻風，是想打開國外市場嗎？」
「莫家軍都是來搞笑的吧，就你家正主的水平，能在國內站住腳就不錯了，還想進軍國外市場？連走路都不會，就想跑了，別太異想天開。」
「搞笑了啊，我家莫莫一分鐘預售四十一萬，雖然沒有打破金桐的記錄，但在近兩年的唱片市場裡，已經是相當不錯的成績了。麻煩那些踩低莫莫的人先上網查查最近幾年的唱片銷售記錄再來說話，不要出來秀智商。」
「看來莫家軍裡面還是有明白人的，莫桑的成績確實不算差，但還是腳踏實地來得好。人家金桐破了銷售記錄，都沒敢放出大話說要進軍國際市場，莫桑還是不要想一口吃成大胖子，慢慢來吧。」
「你說的是那個刷專輯銷量的金桐？臉上的粉底塗得比某國特殊行業的女人還白的那個娘娘腔？呵呵噠，麻煩金桐的粉絲不要裝作路人來挑事，你們正主刷預售專輯銷量的事情真當沒人知道？聽說金桐的實體專輯滯銷，製作專輯的廠家差點把樂文給告了，最後還是樂文私了的吧。」
「說我家小金子刷銷量，你們莫桑就是真材實料了？到時候被打臉太狠，讓你們連家門都不敢出了。」
「抱歉抱歉，戳中你們金桐的痛腳了，當初金桐刷銷量的事情上了熱搜，然後花了不少錢才撤下來了的吧。然後那一陣子金桐都沒出來亂晃，也不敢到處招搖，聽說最近花錢找了個劇組，準備進軍演藝圈了？是知道把歌手的面子和里子都被他給丟光了，所以要跨界去當演員了？真是丟人哦。」
「五十步笑百步，現在哪個所謂的歌手不刷記錄的？不不不，現在的歌曲也能算歌？心疼現在的孩子和學生，十年前的歌手才有資格被稱作歌手，現在那些排行榜上的都是些什麼糟心玩意兒，不提也罷。」
「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每個年代流行的風格都不一樣，你們喜歡十年前的歌曲，可我就喜歡現在快節奏的調調，每個人的審美都不一樣，我覺得不能一竿子打死那些為自己的喜好和夢想而奮鬥的人。」
「月薪三千的人在這裡心疼月薪上百萬的人，也不知道哪裡來的自信。」
明星所過之處，必定有爭執伴隨。
可網上的質疑與批判，都妨礙不了正常的工作進程。
可推進工作時，卻出了點岔子。
林玲忽然接到了廠家的電話，氣笑了，「什麼意思？我們提交的專輯數量，保守估計在六百萬，但是你們竟然只印刷了四百萬張？整整少了三分之一，DK跟皇音文化合作這麼多年，沒讓你們吃過虧吧？你們至於這樣給我們莫桑使這麼大的絆子？」
「不是不是，林姐你誤會了，當時我們簽下的訂單，絕對是沒問題的。是因為後面覺得六百萬這個數字實在是高了些，所以把專輯數量調低了兩百萬，這也是保守估計的數目。林姐，你也知道之前金桐那件事情給所有製片廠都敲響了警鐘，現在的實體專輯行業真的很不景氣。」
手機那邊的負責人掏心掏肺語氣真誠地給林玲講述著皇音公司的不容易。
「你看看現在盜版猖獗，明明從手機就能隨時隨地聽到的音樂，誰還願意老老實實地購買實體專輯？而且我看了莫哥的數字專輯銷量，相當不錯，也就是說已經有很大一部分粉絲購買了正版數字專輯，再買實體專輯的機率就小了很多。」
「雖然實體專輯的預售一分鐘就破了四十一萬，但林姐你在行內待了那麼多年，也知道這數字里的含水量是不低的，六百萬的實體專輯數量，實在是太多……」
林玲冷漠地打斷負責人的叫苦，「既然皇音不願意接這筆六百萬的單子，又何必跟DK簽約？」
「這不是……」
負責人並未因為林玲的態度而生氣，畢竟這件事情說起來也是他們不對。
可惜林玲並沒有跟他廢話的意思，直截了當地就把電話給掛了。
負責人「喂喂」兩聲，最後看著被掛斷的電話，嘖嘖兩聲。
表情不僅沒有被下面子的難看，反而像是鬆了一口氣。
有下屬不太明白為什麼負責人被掛了電話反而是這種逃過一劫的幸運神色，便問，「難道您不生氣？」
負責人搖搖頭，輕嗤一聲，「生氣什麼？她把電話給我掛了，就是暫時不準備跟我們糾纏了，那不是正合了我們的心意？」
下屬面露疑惑，負責人心想這真是個榆木腦袋，半點都不開竅。
但礙於他心情好，負責人繼續解釋道，「六百萬，真是開玩笑，如果是十年前唱片市場的黃金時期這個數量，公司肯定不會有半點異議。可問題是現在是十年後呀，你看看現在哪個歌手的實體專輯銷量能上五百萬的？樂文的金桐，明面上喜提六百一十八萬破了銷售記錄，做這一行的誰不知道其中一半都被樂文掏腰包買下來，拿回家墊桌子去了。」
下屬眨眨眼，「既然現在實體專輯的市場這麼不景氣，DK敢下這麼大筆單子，萬一是他們真的有底氣吶？」
「怕是白日夢還沒醒吧。」負責人大笑出聲，嘲笑下屬的天真，「這世上沒有什麼奇蹟，與其抱著那虛無縹緲的神跡，不如及時止損，要不然咱們公司早就垮了。DK跟樂文結的仇還不夠大？沒看見樂文挖走了DK的影帝，DK又挖走了樂文的潛力股嘛，說不定這六百萬的專輯量就是DK憋著一股氣，非要壓樂文一頭吶！」
下屬歪頭，「可是就算DK是打定主意要給自掏腰包給莫桑的記錄買單，咱們公司就算是照做了，也不會虧呀！」
負責人輕笑一聲，「這還不簡單？當然是其他人支付了更大的利益，讓公司願意這麼做了。」
下屬微微張嘴，「難道是樂文他們……」
負責人擺擺手，「行了，不說了，反正你只要知道，咱們現在只需要等24小時後莫桑新專一天的銷售量就可以了。」
下屬這回腦子轉得夠快，「一般第一天的銷售量是最多的，因為購買實體專輯的人大多是藝人的粉絲，後面幾天都是遞減趨勢。只要莫桑新專第一天的銷售量上不去，那麼就可以大致預測他最後的成績，這樣我們公司就有足夠的理由，面對DK的責問。那時候就可以把問題推給DK，因為事實證明了是他們提出的專輯數量太高了。」
負責人用文件夾敲敲下屬的腦袋，「還不算太笨，行了，干正緊事兒去吧。」
覺得自己學到了很多學問的下屬樂呵呵的走了，負責人舒服地靠在座椅上，覺得自己又完美地解決了上面交代下來的難題。
之前就聽說高層有提攜他的意思，現在看來升職是必須的了。
負責人美滋滋地笑了，而此時的林玲卻忙得團團轉。
下午兩點整，莫桑新出的實體專輯正式在音像店上架。
排隊已久的粉絲蜂擁而上。
但在看到專輯的那一秒，所有粉絲都呆住了。
就如預售網頁上的海報，專輯的封面走的確實是魔幻風格。
莫桑畫了濃厚的妝容，完美地遮掩住了身上的活潑清純。
身後背負著巨大的黑色雙翼，不是低劣的道具，而是做出來的特效，無比華麗。
這一點粉絲們早就在網上看過了，可沒想到實體專輯到手後，封面上卻多出了一半。
純潔的聖光將專輯一分為二，一半是惡魔，一半卻是天使。
純白的羽翼將她的身軀包裹，她微微蜷縮著身體，眼瞼半垂著，露出一點湛藍色的眼瞳，比天空還澄淨，金色髮絲比陽光還閃亮。
那是被上帝垂愛的大天使，最為光明的存在。
然而，她卻與邪惡的惡魔站在了一起。
極致的白沾染了奢靡的黑，正如專輯封面言簡意賅的黑白大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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