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我的小祖宗
清晨，天邊乍現一絲光亮，顧小嫣就被劉晴叫醒。
梳洗完畢後，一行人就上車，趕往雨雅定好的拍攝基地。
基地靠海，聽Amy總監說，是一片私人海域，所以最好在定好的拍攝期間結束工作。
顧小嫣有些詫異，竟然還有私人海域這一說，因為在Z國法律規定土地所有權為國家所有。
劉晴跟在蘇華身邊這麼多年，倒是對上流社會的生活了解一些。
她給顧小嫣解釋道，「其實國內的海灘養護做得並不怎麼好，有些出名的海邊景點去了才知道後悔，當然除了海邊外，其他景點的環境衛生保護都存在許多問題。」
「有些喜歡海，又喜歡安靜的有錢人，就會包下中意的海灘，定時僱人打理。當然，在法律層面，一般是不允許這種事情出現的，但總有例外不是嗎？」
顧小嫣總結一下，「上流社會的特權。」
劉晴，「認知很到位。」
顧小嫣看向閉目養神的蘇華，「蘇哥，你有私人海灘嗎？」
白豐微微一笑，「國內的私人海灘大概沒有，不過國外說不定有座私人小島呢。」
顧小嫣：……
顧小嫣：？？？
顧小嫣目光灼灼地盯著蘇華，把蘇華看得渾身不自在。
蘇華睜開一隻眼，漫不經心地看向顧小嫣，「有話就說。」
顧小嫣嘿嘿笑，「蘇哥你有私人海島？」
蘇華，「有又怎麼樣？」
顧小嫣對自家經紀人的土豪程度認知更上一層樓，她笑嘻嘻地拉著蘇華的袖子，諂媚道，「蘇哥，我還沒去過私人海島呢。什麼時候請我們玩玩唄？」
蘇華一根一根地掰開顧小嫣捏著自己衣擺的手指，「這個……就看你表現了。」
顧小嫣兩眼迸發出璀璨的光芒，兩指併攏，對著天空道，「我保證，我一定會努力工作，讓蘇哥你滿意的。」
蘇華不冷不熱地應了聲，繼續睡覺。
顧小嫣對蘇華冷淡的態度有些不滿，然而畢竟蘇華是她未來去小島旅遊的島主，她不敢明目張胆的招惹。
於是，顧小嫣拉著劉晴，小聲問道，「蘇哥這是怎麼了？昨晚去幹什麼壞事兒了？怎麼一臉腎虛的模樣？」
劉晴一把捂住顧小嫣的嘴，心說你還嫌昨晚被整治得不夠麼？
顧小嫣眼珠子往睡覺的蘇華身上瞟了瞟，拍了拍劉晴地手背，安撫道，「放心，他沒聽見。」
劉晴這才鬆開了手，警告地瞪了顧小嫣一眼。
顧小嫣聳了聳肩，表示她不說了，可以了吧。
劉晴將眼罩遞給她，「再睡一會兒吧。」
顧小嫣伸了個懶腰，戴上眼罩補眠去了。
就在她躺下的瞬間，一直閉著眼的蘇華微微坐起了身子。
「給我杯熱水，加點鹽。」
劉晴：？？？
蘇華不想解釋，劉晴只好照做。
蘇華捧著杯子，慢慢喝了一大杯鹽水，這才將杯子還給了劉晴。
劉晴接過杯子，打量著蘇華有些憔悴的表情，她腦海里忽然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
蘇哥好像很少吃辣，也很少吃夜宵。
昨晚因為顧小嫣點的四人份的東西，但實際上吃東西的只有三人。
為了不浪費，劉晴吃東西吃得想吐。
那暴飲暴食還吃辣的常見結果之一就是積食，腹瀉……
調整了一下坐姿，準備繼續睡覺的蘇華側頭就見劉晴滿是同情，又夾雜了幾分幸災樂禍地看著他。
蘇華：……
蘇華輕咳了一聲，「怎麼？」
劉晴露出得體的笑容，溫聲詢問道，「要不要再來一杯鹽水？」
蘇華，「……不用。我要休息了，你也多睡會兒吧。」
劉晴點點頭，將杯子洗刷乾淨後，回到自己座位坐下，同時在心裡盤算著今天中午的菜單。
拉肚子最慘了，中午就給蘇哥喝粥吧。
蘇華忽然覺得鼻子有點痒痒，他皺了皺鼻子，將毛毯拉得更高了些。
車子一路往南邊開去，除了司機外，其餘人都在呼呼大睡，一點都不關心身外事。
在這一點上，娛樂小報可是敬業多了。
昨晚顧小嫣直播時的乾貨實在太多了。
不管是顧小嫣在書法上的造詣，還是葉之宸的忽然出現，都能讓無數娛樂小報寫十幾篇似是非是的報導出來。
一時間，微博，貼吧，論壇，社區全是討論顧小嫣直播的帖子。
期間，直播平台崩潰的事情也被大家拿出來調笑。
直播平台的負責人一拍腦門，立馬讓人發了微博，附上的圖片是髮際線岌岌可危的程式設計師們在公司里仰面朝天地睡覺的場景。
網友們笑得拍桌。
「這麼慘的嗎？誇張了啊！昨晚顧小嫣下直播的時候也不晚啊。為什麼程式設計師全在公司里睡著了？這波戲太假了啊，我這個程式設計師都看不下去了。」
「對啊對啊，顧小嫣雖然流量確實多，但怎麼也比不過葉之宸這位影帝，還有很多一線女明星吧。我記得好像只有葉之宸直播的時候，平台有崩潰過，其他明星都沒怎麼出現崩潰的現象。你發這微博的意思是顧小嫣的人氣已經能趕上葉之宸了？這牛皮吹大了啊！」
看到有質疑的網友，平台的小編立馬回復道。
「顧姐確實是很早就下直播了，可老闆早就讓人做好準備，一定要保證直播順利進行，部門領導也明確地表示他們做好了萬全的準備。結果，伺服器還是崩了。程式設計師小哥哥們開了一晚上的檢討會，現在剛結束不久【摸摸頭.jpg】，另外伺服器崩潰的主要原因是一瞬間爆炸式增長的彈幕，觀眾們都太想要顧姐的作品了，其實小編也出了一份力【噓噓.jpg】」
「嘎嘎嘎嘎嘎嘎嘎嘎，本來就要笑瘋了，結果一解釋，我更想笑了有沒有。」
「原來建立在別人痛苦上的快樂這麼有趣，我想說這樣的檢討會多來幾次，程式設計師小哥哥們全都變成禿頭了。」
「程式設計師哥哥們你們當中出現了一個叛徒，平台崩潰也有小編的份兒，快點把她抓住打屁股。」
「樓上，我懷疑你在開車，可是我沒有證據。」
「程式設計師小哥哥：我太難了太難了QAQ」
「同一個世界同一個老闆，賊能叨逼，心疼身為程式設計師的自己。」
還有會P圖的網友，直接給照片P上「生無可戀」、「求你放過」、「本人已死」的字樣，發到顧小嫣的帳號下。
一時間這個表情包竟然火了起來。
直播平台的粉絲數開始上漲，就連來申請成為主播的人數也有所增加。
平台看的就是流量，聰明人眼看著顧小嫣這個當紅流量在這個平台入駐，就抓緊了機會來蹭熱度。
比如顧小嫣的金大腿之類的註冊名，一下子就多了起來。
平台老闆看了交上來的直播數據，立馬讓人聯繫顧小嫣，給她送上了皇冠號。
甚至還聯繫了蘇華，可以修改分成合同，在直播前，給出推薦位等等，反正是鐵了心要將顧小嫣給留住。
直播不是顧小嫣的主業，蘇華就直播頻率跟平台洽談好後，就定下了新的合約。
等處理完一些公事，行駛中的車輛也逐漸降速。
呼嘯的海風帶著鹹濕的氣味從車窗縫隙中鑽入，讓顧小嫣小激動地坐直了身體。
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海。
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
車輛一停穩，顧小嫣就迫不及待地鑽下車。
因為是在私人海灘拍攝，要住下全部人是不可能的，所以大部分人還是住在附近的酒店裡。
而顧小嫣一行人因為保密性的緣故，就跟造型師化妝師擠在了主人家的別墅里。
臨海的別墅，房間裡裝的都是推拉式的落地窗，純白的輕紗窗簾在海風中搖搖晃晃。
讓人不由得開始想像當天邊第一縷陽光穿透窗簾，落到床上，從漫漫長夜裡叫醒你時，你抬目遠眺窗外，便是燦爛的圓日，那一定是美麗到令人驚嘆的場景。
顧小嫣摸了摸柔軟的床鋪，還能嗅到一股陽光的味道，「真舒服，一直住在這裡太享受了。」
正在顧小嫣整理行李箱的劉晴笑道，「那你可得努力賺錢，爭取以後自己也能買套海景房。」
顧小嫣轉悠了一圈後，也在行李箱邊上蹲下，給劉晴打下手。
「海景房啊，不怎麼划算，偶爾住住還好，萬一颱風來了就太危險了。」
劉晴揶揄道，「所以讓你努力賺錢，一年三百五十六天，你錯過颱風天來這裡度假不就行了？」
顧小嫣將衣服掛進衣櫃，「嘖」了一聲，轉身推開陽台門，走了出去。
一望無際的大海，像是沒有邊界，一路蔓延到了世界盡頭。
顧小嫣將亂飛的頭髮撫到耳後，轉頭就見右手方佇立著一樁一模一樣的別墅。
「那也是這片海灘的主人的別墅？」
劉晴循著聲出來，看了看，「大概吧。不過現在天氣涼了，主人家應該不會來海邊度假了。」
顧小嫣本來只是隨口一說，並沒有要跟沙灘的主人打交道的意思，她立馬變了話題，摸著肚子，可憐兮兮地問，「什麼時候吃飯呀？」
劉晴看了眼時間，「現在距離你吃完午飯才兩個小時。」
顧小嫣言簡意賅，「餓。」
劉晴一攤手，「那我也沒辦法了。」
顧小嫣靠在陽台上，長嘆了口氣，目光望向了大海，然後眼前一亮。
劉晴心裡一咯噔，「你想幹嘛？」
顧小嫣抿唇一笑，溫溫柔柔，「不幹什麼呀？到了海邊，想出去走走嘛，難道我不能出去嗎？」
「那倒不是，這邊是私人海灘，應該不會有人往這兒來。」
劉晴狐疑地看著顧小嫣，覺得她不只是想出去走走那麼簡單，可劉晴又想不出阻攔顧小嫣的理由。
「那你就在這附近走走，別跑遠了。」
顧小嫣點頭，隨後利索地溜噠噠跑了。
從別墅出來，就是柔軟的沙灘。
顧小嫣換上了拖鞋，沖向了海邊。
沙子被海水浸潤，踩上去又軟又滑。
顧小嫣看了看左右，沿著海水湧入又退卻的海灘慢慢走。
一路上都是一些各式各樣的小貝殼，連活物都很難看到。
顧小嫣眉頭一跳，說好的在海邊不愁吃喝呢？
這裡連螃蟹都沒一個。
顧小嫣很鬱悶。
然後，她就找男朋友聊天。
葉之宸回給她一個視頻。
顧小嫣聽著他那邊嘈雜的聲音，「還在拍戲？」
葉之宸調轉了鏡頭，轉向邊上怒氣沖沖的馮導，「剛才一場戲NG了十三次了，馮導在發火呢。」
顧小嫣，「馮導這脾氣真是一點都沒變。」
葉之宸，「那你……是在海邊？」
「對啊，驚不驚喜？」
顧小嫣調了一下鏡頭，原地旋轉了三百六十度，「很漂亮吧。」
葉之宸，「L市那邊？」
顧小嫣詫異，「你怎麼知道？」
葉之宸微笑，「雨雅在那邊有個基地，最近你不是在忙雨雅的工作嗎？」
顧小嫣輕哼一聲，「知道的不少。那你知道在海邊哪裡能找到吃的嗎？」
葉之宸茫然了一瞬，「嗯？」
顧小嫣重重地點了點腦袋，確定葉之宸沒聽錯，「吃的。」
葉之宸思索幾秒，「廚房裡有吃的，這樣的沙灘應該有酒店還有一些小攤販吧。在那裡可以找到吃的。」
顧小嫣：……
顧小嫣翻了個白眼，「你這不是說廢話嗎？我也知道廚房有吃的。」
被嫌棄的葉之宸也不生氣，他看著面色不滿的顧小嫣，好脾氣地問道，「那你是想要找什麼好吃的？你應該是在拍GG，不是參加了什麼荒野求生，需要自己找食物的真人秀吧？」
顧小嫣滿腔悲憤，「可是蘇哥不給我吃的呀。」
葉之宸愣了幾秒，「蘇華讓你減肥了？」
顧小嫣，「因為Amy總監給我的評分很低，說我不像個藝人，也沒有模特的樣子。」
葉之宸想起顧小嫣來者不拒的吃飯模樣，摸了摸鼻尖。
顧小嫣危險地眯起眼，「你也是這麼想的。」
葉之宸，「……我不太懂時尚圈的標準，但是我知道你平時熱愛運動，體重一直保持得很好。」
顧小嫣這才舒服了些，不過還是沒放過葉之宸的漏洞，「你不懂時尚圈的標準，只是在別人為收到看秀邀請函高興的時候，你已經上T台走秀了而已。」
葉之宸輕笑笑，並未表露出驕傲的神色。
「Amy我跟她沒有接觸過，但有關的傳聞還是略有耳聞，是位很厲害的女士。她從不輕易評價一個藝人，但既然她已經對你做出評估，說明在她眼中你是有價值了。」
「按照她說的去做，將來肯定有所收穫。厲害了，我的姑娘。」
顧小嫣翹了翹唇，得了葉之宸的誇獎分明很高興，她還壓抑住了內心的興奮，小聲埋怨道。
「就是營養師給的食譜太難吃了，就跟吃草一樣，我剛吃了午飯就餓了。」
葉之宸，「剛開始調整飲食都很難熬，等習慣了就好了。」
顧小嫣，「這不是最難受的事情，最過分的是昨晚蘇哥他們……」
顧小嫣一張小嘴吧唧個不停，將昨晚在酒店的事情複述了一遍給葉之宸聽。
「！」
葉之宸咬住了後槽牙，努力沒笑出聲。
他故作深沉地點點頭，「沒錯，真的是太過分了。他們這種吃獨食的行為相當可恥，就算吃了也不會消化，他們會遭報應的！」
顧小嫣贊同地點點頭，隨後琢磨出幾分不對勁來。
「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跟我講？」
葉之宸眼神清澈，表情比顧小嫣還要奇怪，「沒啊，我在幫你出氣呢。」
顧小嫣眯起眼盯著葉之宸，「是在幫我出氣呢？還是在給你自己出氣呢？」
葉之宸揚起的唇角泄露了他的笑意，可這人嘴上還一本正經道，「當然是幫你出氣了，我有什麼氣可出的。」
如果你沒笑得那麼高興，可信度就更高了。
顧小嫣看穿了葉之宸的小心思，冷哼了一聲，不跟他計較。
葉之宸壓抑住了想笑的情緒，看向鏡頭空隙外的海洋，他忽然靈光一閃，不可思議道。
「你不會是餓狠了，跑出來，想在海邊找吃的東西墊肚子吧？」
顧小嫣：……
顧小嫣跟被踩到了尾巴的貓似的，炸了毛，「怎麼可能！你是不是傻？這海邊能有什麼吃的？除了漂亮的貝殼外，一點活的生物都沒有。」
葉之宸不信顧小嫣的話，因為他從顧小嫣的最後一句話中，聽出了滿滿的幽怨。
葉之宸，「海邊確實很少有吃的，因為空曠沒有安全感，生物都是趨利避害的。你看哪裡有岩石，一般在夾縫裡會有很多螃蟹之類東西，但是要注意安全。」
顧小嫣呵呵一聲，「我沒事兒幹嘛去岩石堆里找螃蟹。」
葉之宸點頭，「嗯嗯，說得對，所以你現在是不是可以回去了？外面風這麼大，你穿這麼點衣服就敢亂跑？不怕生病了耽誤工作？」
顧小嫣眼神亂飄了一瞬，「我又不怕冷，好了好了，你快去拍戲吧，拜拜。」
葉之宸看著秒掛的視頻，無奈地笑笑，然後給劉晴發了條消息。
「之宸，你做什麼呢？馮導叫你過去拍戲了！」
葉之宸將手機遞給吳作山，「知道了。」
吳作山見他臉上輕鬆的笑意就知道這人捧著手機跟誰聯繫了。
這才分開幾天就滿腹相思之情無法自控了？
吳作山沖天翻了個白眼。
而主動掛了男朋友視頻的顧小嫣在做什麼呢？
她環顧四周一圈，然後在隔壁別墅的附近發現了葉之宸口中的岩石群。
於是，她邁開了步子，目標相當明確。
路過隔壁別墅時，顧小嫣還特意留意了一下，沒看見人影。
看來劉晴說對了，現在天氣漸冷，早就錯過了來海邊度假的時間，土豪是不會挑這個時間來的。
顧小嫣收回眼神，飛快地爬上了岩石，然後埋頭盯著石頭間的縫隙，當真能看到小螃蟹在爬動。
顧小嫣頓時眼睛一亮，伸手就要摸。
「小嫣！！！」
顧小嫣被嚇了一跳，差點直接載進了水裡。
撞到這堅硬的石頭上，百分之百毀容了。
哪怕是顧小嫣都忍不住後怕地拍了拍胸口，要是被毀容了就慘了。
奔跑而來的劉晴也看到顧小嫣猛地一個顫抖，嚇了一跳。
劉晴直跺腳，「你跑到那上面去做什麼？快點下來，要是摔倒了該怎麼辦？！」
顧小嫣轉過身，一屁股坐在了岩石上，心有餘悸。
「晴姐，你突然叫我這一聲才是把我給嚇到了。」
劉晴瞪眼，「你把我給嚇到了才是！小祖宗，你是每時每刻都要守著才行嗎？要是要蘇哥知道你跑來這裡，還差點摔倒了，信不信他這幾天都不讓你出房門半步？」
顧小嫣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將還在生氣的劉晴拖過來，摁在她身邊坐下。
「哎呀，深呼吸，深呼吸！本來不是什麼大事兒，就沒必要鬧得人盡皆知了，我不是沒出事兒嘛！」
劉晴，「出事兒了就晚了。你想想要是你的臉磕在了這怪石嶙峋的石頭上，你的演繹生涯就徹底毀了好不好？！」
顧小嫣替劉晴拍拍胸口，「知道的，知道的，我保證再也不私自來這裡了，行不行？」
劉晴不依不饒地要個保證。
顧小嫣只得順著她，發了誓，劉晴才滿意了。
顧小嫣見劉晴的情緒平穩下來了，便拖著人回去，「天冷了，回去吧。」
劉晴，「人家造型師在等你呢，你倒好，跑到這麼遠來玩兒。」
顧小嫣，「下午要拍攝？」
劉晴點頭，「是啊，為了趕進度吧。能擠時間就擠時間，長時間待在別人家裡也不是個法子呀。」
顧小嫣笑，「行，那咱們快點回……」
話還沒說完，顧小嫣就轉過頭，雙眼緊盯著別墅二樓，跟她所住的是同一房間的落地窗方向。
劉晴本來是在認真聽顧小嫣說話的，結果這忽然間顧小嫣閉了嘴，惹得劉晴奇怪地望著她。
「小嫣，你在看什麼呢？」
劉晴順著顧小嫣的視線望向主人家居住的別墅，拽了拽顧小嫣的袖子，「你怎麼了？」
顧小嫣眉頭不著痕跡地皺起，「晴姐，你確定這別墅里沒住人嗎？」
劉晴看向別墅緊閉的大門，「沒人說別墅里有沒有住人，但是Amy沒交代大家不要靠近主人家的別墅，那應該就是沒人吧，要不然Amy肯定會提醒大家不要打擾到人家的。」
「這樣啊。」
顧小嫣低眉思索，莫非是她感覺錯了？
剛才那股被人窺視的目光，是她太餓了產生的幻覺？？
劉晴，「所以你到底怎麼了？不會是在那別墅里看到了什麼影子之類的東西吧？」
顧小嫣無語，「晴姐你在想什麼？最近看了恐怖片？」
劉晴，「我才不會看這個東西呢。這不是電視裡都這麼寫的嘛！劇組去孤島拍戲，主角在遊玩時候見到了一些不該見的東西，然後回到劇組，就開始發生一系列怪事，最後團滅。」
顧小嫣哭笑不得，「那電視上說的是孤島，咱們是在海邊，本質的區別。孤島逃不出去，可咱們這兒暢通無阻，不可能被團滅的，你這前提條件都不具備了。」
劉晴，「那你說你到底見到了什麼東西？別是出了什麼事情。」
顧小嫣搖搖頭，「可能是我太敏感了。Amy總監沒特意提醒，應該就不會有問題，咱們走吧。」
劉晴見顧小嫣不欲多說，也不再追問，兩人一起回到別墅。
就在兩人越來越遠時，每人看到之前寂靜無聲的別墅二樓的窗簾微微拉開，一雙黑色的眸子，安靜地注視著相攜離開的兩人背影。
「餵？我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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