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江湖自有她的傳說
【橙子不愛扒拉V】：#檸檬樹下《午夜行》劇組#今天路過樂文，看到了一個不算陌生的陌生人，拍了張照片，讓大家共勉——這人啊，千萬不要作死，一定要保持本心，相信善惡到頭終有報@張丹丹V【李梅抱著紙箱垂頭喪氣地彎腰開後備箱的照片】
博主是個愛曬自拍的年輕姑娘，人長得不錯，長時間積累下來，也有一些活粉。
發微博之前，粉絲們還以為博主又在分享自拍了，結果沒想到竟然是一個憔悴的中年婦女。
「這誰呀？說好的博主美美的自拍呢，怎麼變成老女人了？不開心，要博主十張自拍照才能起來，一張都不能少，不然我就哭給博主看。」
「媽耶，我褲子都脫了，博主就給我看這個？一瞬間變成了軟糖，我下半輩子的幸福都差點沒了，博主你說要怎麼賠償我才行？氣死我了！」
「感覺這女人有點眼熟，不像是明星啊，感覺明星沒這一卦的，到底是誰呀？博主出來說明一下，順便發一張自拍照吧。」
「等等，我好像看過這個女人的照片，這是那個那個顧小嫣的經紀人！不對，是前經紀人！就是前面碰瓷顧小嫣的那個呀，被曝出來拉皮條，現在被顧小嫣的粉絲追著罵的那個。博主竟然拍到了她的照片？未免也太湊巧了吧！這老巫婆怎麼了？看樣子她蹭了顧小嫣的熱度，反而日子不太好過呀！」
「這模樣，跟我被公司辭退了一模一樣。這是弄巧成拙，想要炒作，結果炒糊了，自己直接被公司給開了？太慘了吧！難怪博主說不作死就不會死呢！李梅都被開除了，那她手下的張丹丹呢？她也被曝出了很多醜聞，該不會被雪藏了吧@張丹丹V」
一個普通人的粉絲再怎麼多，也不會多到哪裡去。
但架不住人多力量大，粉絲們看到博主的微博後，秉持著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的優良傳統，點讚，轉發，一條龍服務。
然後，知道這件事情的人就多了起來。
而一個北極星在看到這條消息後，就搶先發到了她萌上的CP群里。
裡面很大一部分是顧小嫣跟葉之宸的雙粉，顧小嫣的粉絲看到這條微博後，立馬去搜了該博主，帶上#惡有惡報#的tag，主動積極地傳播這個消息。
骨粉們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大家都知道那個苛待過顧小嫣還沒臉沒皮地蹭人家熱度的經紀人被公司給開除了。
有人說大快人心，去樂文官博下面表揚他們不姑息此類行為的舉動。
有人說罪不至此，樂文未免太不近人情，都是老員工了，就這麼開除了，未免太讓人寒心了。
也有人開始說顧小嫣真厲害，誰敢碰瓷誰就是一個死字，然後又開始扒起顧小嫣的背景。
不過這都是老生常談，也就只有一個標題能夠吸人眼球。
因為開扒的人根本拿不出證據，都只能臆測暗示顧小嫣跟葉之宸還有許柒有不正當的關係。
不過第三種說法，很快就被人給群嘲。
畢竟，這種說法從顧小嫣開始走紅就流傳出來了，每次顧小嫣被人碰瓷都會再度提及這個話題，然並卵，沒有一點佐證。
就在大部分人為李梅自食惡果而鼓掌時，也有人順帶關注起了張丹丹的結果。
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網友很直接地去了樂文的官博留評。
「經紀人處理了，可是還有個辣雞藝人沒有處理吧。既然都開除了一個人了，另一個乾脆一起處理了吧。跟辣雞在一起久了，也很容易變成辣雞的。愛護環境人人有責，我覺得辣雞應該被送回垃圾回收站，樂文粑粑覺得我這個提議怎麼樣呢？」
這條評論直接被頂成了熱評，飽含了網友們的期待。
然後，樂文粑粑真的更新了微博。
公文形式的通知，去掉那文縐縐的客套話，核心內容就是張丹丹的品行不端，公司決定暫時停止她的工作內容。
換句話說，真雪藏了！！！！
網友們，「！」
「樂文粑粑好帥氣，牛氣哄哄！這種眼裡揉不得沙子的粑粑，我非常喜歡，請樂文粑粑一定要堅持下去。」
「說雪藏就雪藏，樂文粑粑這是強硬起來了嗎？樂文粑粑終於站起來了！！！超級開心！」
「光憑網友們的一面之詞就把旗下的藝人給雪藏了，這樣真的好嗎？怎麼感覺對藝人很不負責？感覺這樣會導致很多藝人跳槽，樂文的高層是瘋了嗎？」
「沒錯沒錯，不知道為什麼大家會覺得樂文的舉動很叼。一個隨便雪藏藝人的公司，真的會有藝人願意繼續待下去嗎？感覺樂文在自尋死路，自己作死呀！這到底是怎麼了？最近金桐也沒怎麼出現了吧？之前還是樂文的招牌之一呢，自從上次頒獎儀式跟DK的莫桑發生了衝突後，金桐就沒出席過什麼重要的場合，都是上了一些小訪談，最近連小訪談都沒有了。所以，金桐已經被樂文變相雪藏了吧。」
「嗯？？樂文最近真的雪藏了好多藝人，之前還有個程艾玫，你們算漏了。以前我一直以為公司雪藏一個明星幾年才能遇到一個，結果樂文刷新了我的認知。原來真的有公司可以一年內雪藏三個明星，其中還有一個打破了銷售記錄的歌手。樂文這是要瘋？」
「啊啊啊啊啊啊，我的桐哥哥，我就說最近桐哥哥怎麼都沒有活動了，原來是公司在背後搞鬼！樂文是腦子被車撞壞了嗎？我桐哥哥好端端的，又沒幹違法犯罪的事情，為什麼要把他給雪藏了？腦殼有包嘛！如果樂文把桐哥哥給雪藏了，我明天就去樂文門口潑糞！」
「樓上是神經病？想吃免費牢飯了吧？不知道潑糞是要被警察叔叔帶回去教育的！現在警察叔叔那麼忙，就不用給警察叔叔增加工作負擔了吧。你知道警察叔叔的家人，多久才能見見他們嘛？腦抽麻煩不要出來亂晃，會被套麻袋的。」
「你們沒看懂樂文的操作？我覺得很好理解呀！你看樂文雪藏的都是一些害群之馬，程艾玫做了什麼事情，早就被扒出來了，沒什麼爭議吧。張丹丹現在也被曝光了各種騷操作，暫時暫定她的工作也無可厚非。唯一有異議的就是金桐了。但金桐的黑料也不少吧！就他收買組委會，自己當頒獎嘉賓給莫桑頒獎這件事情就足夠讓人吐槽一輩子了吧。而且網上早就有他買數據刷銷量的傳聞了，樂文慢慢雪藏他，很明顯肯定是他做了什麼事情，要不然樂文又不是傻，放棄一個當紅歌手，得少賺多少錢呢！況且連當紅歌手公司都能雪藏他，更別說下面的小蝦米了。這也能起到殺雞儆猴的作用，只能說金桐太倒霉了，剛好撞到槍口上。」
「經過樓上哥們的解釋，我覺得我也能明白樂文的做法了。樂文這是在大改革了！感覺這樣挺好的，我算是半個圈內人，老實說樂文的名聲真的不太好。不管是樂文的藝人還是樂文的管理層，在圈子裡的風評都不算好。聽說樂文新總裁上台之後，就大刀斧闊地懲治了一批蛀蟲，現在的藝人總監就是總裁的直系，樂文很多新人的機會都多了起來，內部壓榨也少了很多。總的來說，樂文正在改變，煥發出新的生機。」
「6666666666，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原本這些雪藏背後還有這麼多深意嘛！果然我就是一個看熱鬧的二傻子，被別人賣了還在替別人數錢【委屈】」
「那個我的關注點跟你們都不一樣，我覺得樂文粑粑真的好寵顧小嫣呀！我頂著鍋蓋，請你們不要罵我，這真的是我內心的真實想法，沒有挑起戰鬥跟帶節奏的意思。你們看程艾玫是跟顧小嫣發生了矛盾，被樂文粑粑雪藏了；張丹丹是蹭顧小嫣熱度，被樂文粑粑給雪藏了還附帶了一個得罪過顧小嫣的李梅；至於金桐，也是跟顧小嫣的好朋友莫桑發生了衝突，然後就在樂文坐冷板凳了。最後一個有點牽強附會，但我真的覺得顧小嫣跟樂文粑粑之間……很萌呀！」
這層評論一出現，頓時收穫了很多評論，但最開始是清一色省略號。
「……。」
「……。」
「……。」
這一溜下去的無語加震驚的符號讓該層樓樓主不由得又追加了一條評論。
「哎呀，這都是我個人的想法，你們就算有意見也不要表現得那麼明顯嘛！這樣會讓我很不好意思的！我都不好意思萌了！！問題是我控制不住我蠢蠢欲動的心臟啊！感覺真的很好嗑呀！」
然後，內心自責又春心萌動的樓主發現，其實她理解錯了網友們的意思。
「姐妹兒，我的意思是請帶我一個，你成功地替我推開了一扇新的大門。這像不像小說里渣男回心轉意，怒懟所有欺負心上人的霸道總裁戲碼？樂文真的是霸道總裁本總裁了！這對CP我嗑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樓主真的是什麼神仙寶貝，這種糖你都能找到！只要是顧姐的糖，我都能嗑，嗑爆！樂文公司擬人化跟當紅小花不得不說的故事，天哪，這是什麼神仙奇緣？我控制不住自己想要畫圖的手手。朋友們再見，我要去畫圖產糧了。」
「樓上大觸我已關注你了，坐等產糧，求甜甜的！年紀大了，真的一點虐都受不了了！短不短都無所謂，但一定要甜甜的！人生已經這麼艱難了，我覺得萌CP還是甜蜜蜜的比較好。」
「……你們都是瘋了吧，顧小嫣跟樂文的關係勢同水火，你們竟然連這種CP也嗑，這才是真正的腦子有病吧。所有說CP粉真的超級煩了，拉郎配之前都不看看是什麼情況嗎？顧小嫣跟樂文這能嗑嗎？」
「在我眼裡CP粉都非常的喪心病狂，恭喜你們成功刷新了我的認知！連非人類都不放過，你們這是要上天跟太陽肩並肩呀！這想像力，怎麼不去寫科幻小說，感覺一後一定會有大作為。」
雖然關於樓主的想法，很多人表示了不贊同。
但這根本無法阻止一些嗑糖嗑到瘋魔，只想吃糖，其餘事情都不care的網友。
於是，在某位辛辛苦苦拍戲，好不容易有了空閒時間跟女朋友聯繫一下感情的大影帝，在日常刷一刷自己精心經營的葉顧CP的話題時，忽然發現了一股新邪教勢力。
「文言CP？這是什麼鬼？」
葉之宸看到超話標題時，第一反應就是在腦子裡搜索圈中所有名字裡帶上「文」字的男藝人。
先腦洞風暴一陣後，再奇怪，好像沒聽說顧小嫣最近跟「文」字的藝人有合作。
葉之宸危險地眯起眼——竟然有漏網之魚，覬覦他的正宮地位，那必須錘死！
於是葉之宸雄赳赳氣昂昂地點開超話，想要一睹廬山真面目。
然後，葉·見多識廣·恨不得干翻全場·之宸懵逼了。
現在的網友都這麼秀了嗎？
連公司跟藝人的CP都能炒，這也太厲害了吧！
鮮少產生過佩服情緒的葉之宸現在對網友們佩服得五體投地。
當然，如果網友們YY的對象不是他的女票就更好了。
葉之宸輕嘖一聲，看著那新冒出來的超話，還是覺得很不爽。
於是，他又讓吳作山催了催他的「御用剪輯師們」，葉顧CP產糧不能停啊，你看又有新的小妖精出來妄圖謀權篡位了，朕的江山不穩，你們的工資就不穩了。
當然吳作山轉達的時候，美化過了語言，不然剪輯師們分分鐘爆炸。
葉之宸沒理會吳作山幽怨中帶著譴責的目光，直接捧著手機，開始騷擾顧小嫣。
葉之宸：【長草糰子在嗎.jpg】
葉之宸：【打滾.jpg】
葉之宸：【hello.jpg】
剛結束第三組造型拍攝的顧小嫣聽到手機不停的震動聲，趁著蘇華沒注意的時候，偷偷看了眼手機。
發現是葉之宸發的簡訊，顧小嫣眼睛不自覺地亮了亮。
顧小嫣：在，拍完戲了？
葉之宸瀟灑地發了一張卸妝的照片過來。
李承盈一角應該戴著的發冠可以取下，只不過頭套還黏在頭皮上。
就算是在卸妝，葉之宸依舊是個翩翩如玉佳公子。
顧小嫣：今天收工挺早的，可以好好泡個澡，早點休息了，最近沒生病吧？
葉之宸：沒生病，但也沒心情早睡。
顧小嫣：【摳頭疑惑臉.jpg】
顧小嫣：怎麼了？誰還能惹大名鼎鼎的葉影帝生氣不成？
葉之宸沒有回話，就連聊天框的上方都沒顯示「輸入中」的字樣。
顧小嫣皺皺眉頭，正準備繼續追問，她就被轉過身來的蘇華瞪了一眼。
「有什麼要緊事情？Amy不喜歡人在工作的時候看手機。」
顧小嫣一抬頭，果然就見Amy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工作室門口，正看著她。
見顧小嫣發現了她的存在，Amy才轉開了眼睛。
依舊是淡漠無波的表情，冷冰冰的，讓人看不出來她內心的想法。
顧小嫣最後瞥了眼手機屏幕，葉之宸還是沒回她的消息。
顧小嫣只好將手機還給了劉晴。
下一組拍攝已經準備完畢，顧小嫣走到攝像頭中央，按照攝像師的要求擺出姿勢，進入工作狀態。
攝像師的食指按個不停，嘴裡發出或驚嘆，或提醒的聲音。
蘇華悄然站到Amy身邊，眼底帶上了幾分笑意。
「不是說在忙？工作做完了？」
Amy，「嗯。」
蘇華，「還滿意你看到的嗎？」
Amy表情淡淡，「成片還沒出來，我不會妄下定論，你現在來試探我的口風也沒用。」
蘇華聳聳肩，對她嘴硬的性格實在沒什麼好說的。
雖然兩人沒有再繼續交流，但並不能阻止工作室內的人小聲的聊天。
「攝像老師拍照拍得好開心呀，提醒顧小嫣的聲音也好溫柔，不是說他是個大魔王嗎？怎麼完全沒有大魔王的影子，反而像是個溫柔的大叔哦！感覺好迷人！」
「你瘋了？大魔王現在這麼好說話，是因為顧小嫣的狀態讓他很滿意好不好？你平時跟他接觸看看，就知道他有多兇悍了。」
「難道不該誇讚顧小嫣的鏡頭感非常棒，讓挑剔毒舌的攝像老師都很滿意嗎？看看他的食指，都快成殘影了吧？上次給那位一線明星拍照片，老師也沒這麼興奮過吧。」
「……想不到顧小嫣竟然這麼優秀！本以為她只是在演戲方面很出色，沒想到在拍照方面也很厲害呀！你還記得之前來拍照的流量小花被老師罵成目瞪口呆的綠青蛙那次嗎？場面真的是尷尬死了！那流量小花還不敢跟老師生氣，只能跟經紀人抱怨，最後還是經紀人找了總監，老師才收斂了一點脾氣。我以為今天的顧小嫣也會跟之前的流量小花下場一樣呢，結果太出人意料了。」
蘇華聽著這些感慨的聲音，忍不住嘴角翹了翹。
可礙於現場外人太多，他也不好太得瑟。
Amy抱著胳膊，一直注意著顧小嫣的舉動，就算旁邊的員工都把顧小嫣給夸出花來了，她平淡的表情依舊沒有鬆動。
工作室里充斥著拍攝的緊張氣氛，而剛從微博上將「文言CP」截圖下來的葉之宸，再進入微信時，發現女票不理他了。
葉之宸：……
是工作太忙還是覺得他小氣了，決定晾他一會兒呢？
葉之宸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低頭沉思的模樣，像是在思考什麼世紀難題。
給他卸妝的化妝師有心與他打好交道，便提起話頭，「葉影帝在想些什麼呢？這麼入神？」
葉之宸勾了勾唇角，「在想養的貓咪如果忽然不理人了，是因為在忙還是生氣了。」
化妝師一愣，有些小驚喜，「原來葉影帝你還養了貓？」
葉之宸笑笑。
旁邊的吳作山和出入葉之宸公寓無數次的吳飛：？？？
貓？
他們怎麼沒見過？？
貓咪這種毛茸茸，有好看，叫聲嗲嗲的生物，是大部分女性的心頭好。
因此，被勾起了好奇心的化妝師話多了起來。
「貓咪這種生物很傲嬌的，你不能太慣著她了，得適當地懲罰她，這樣她才不會忘記家裡誰才是主人。我朋友家裡養了一隻貓，就是太寵她了，現在對她又叫又撓的，害得我朋友時常受傷，想扔掉自己又捨不得，可整天受傷確實心挺累的。」
葉之宸握著手機，「我覺得貓咪的性子還好，有時候雖然會發小脾氣，但都是為了跟你撒嬌而已。怎麼捨得去懲罰她呢，疼愛她都還來不及了。」
聽著這簡直比春風還和煦，比雲朵還柔軟的腔調，化妝師給葉之宸拆卸頭套的動作一頓，感覺心都要被融化了。
化妝師語氣里不自覺地帶上了幾絲羨慕，「光聽這話，就知道葉影帝很寵愛家裡的貓咪了，忽然好羨慕葉影帝養的貓啊。」
葉之宸看著毫無動靜的手機，微笑的唇角弧度漸漸放平，有些不開心。
化妝師，「那我能看看葉影帝養的貓咪的照片嗎？是漂亮的布偶貓嗎？」
手機里一張貓咪照片都沒有，反倒是有很多女人照片的葉之宸不動聲色地回絕道。
「不好意思，給貓咪拍照都是用的相機，沒有用手機，不能給你看照片了。」
化妝師一方面很遺憾，一方面又覺得葉之宸真的是很有愛心了。
給愛寵拍照片都不願意將就，還得用相機，專門拍，一看就是沉迷於吸貓不可自拔的人類。
不過好像之前的資料里，沒聽說過葉影帝養了貓，並且對貓很感興趣。
可能是最近才養的吧。
不過養小寵物，有愛心的男人真的好溫柔，好帥氣呢。
沒有看到照片，但覺得自己得知了別人都不知道的影帝的小秘密的化妝師心滿意足地沒有再追問下去。
在兩人的對話中，逐漸反應過來葉之宸嘴裡的「心愛小貓咪」到底代指的是誰的吳作山跟吳飛二人，果斷地選擇了沉默。
一直到卸妝完畢，葉之宸坐上了回酒店的車，才給顧小嫣發了消息。
葉之宸：還在工作？
顧小嫣沒有回覆。
本想拿「文言CP」做點文章，給自己爭取一點福利的葉之宸只得作罷。
一直到他回酒店吃了飯，處理了郵箱裡的文件，泡了澡，顧小嫣的回覆才姍姍來遲。
顧小嫣：剛工作完，現在跟雨雅的人一起去吃飯。
葉之宸：這麼晚了，才吃飯？
顧小嫣：是啊，剛拍完照，接下來還得出外景拍GG。
葉之宸：嗯，吃完飯，早點回去休息，另外不准喝酒。
顧小嫣：知道，不會喝酒。對了，你之前找我什麼事情？我都沒看記錄。
葉之宸：……沒事兒，一點小問題，現在已經解決了。
可在葉之宸打字的時候，顧小嫣已經把他發來的截圖點開來看了。
顧小嫣：……
顧小嫣：？？？
顧小嫣：這是什麼東西？「文言CP」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顧小嫣毫不知情的態度讓葉之宸的心情好上了那麼一點點。
葉之宸：一個新生邪教，放心，正宮面前，她們不敢放肆。
顧小嫣：……感覺你的語氣怪怪的，另外，你找我就是因為這事兒？
葉之宸：不是，是我想你了。
顧小嫣：我也想你了【超級大麼麼噠,jpg】
葉之宸：【撲倒按在地板上瘋狂親親.jpg】
顧小嫣：《圍城》還有多久才殺青？
葉之宸：本來還有四天就可以殺青了，結果馮導又改了幾場戲，又拖了幾天。
顧小嫣：【不開心.jpg】
葉之宸：【抱抱.jpg】
顧小嫣；不過這樣也好，就算你現在回來了，我應該也不在B市，出外景應該要去隔壁市。等我們這幾天忙完了，就有休息時間可以見面了。
葉之宸：【色色.jpg】
顧小嫣：再給你一次機會，換個表情。
葉之宸：【太陽.jpg】
顧小嫣：流！氓！
顧小嫣：不跟你說了，我到了地方了，該去吃飯了。
葉之宸：嗯，晚安。
顧小嫣：MAU～
「小嫣，該下車了。」
一路上瞧著顧小嫣的表情千變萬化，就知道顧小嫣是在跟誰聯繫的劉晴見其餘人都下車了，不由得出聲提醒道。
顧小嫣將手機收了起來，沖劉晴不好意思地笑笑，下了車。
蘇華訂的瑞豪大酒店，一個大包廂的，完全可以坐下所有人。
這也是拉近彼此的關係，畢竟顧小嫣作為代言人，以後跟他們打交道的時間還長。
飯桌上，攝像師占據了劉晴的位置，坐到了顧小嫣的身邊。
他的精神狀態非常好，哪怕已經工作了一整天，眼裡都還浮現出興奮的光。
他激動地跟顧小嫣闡述著拍外景時的布置，聽起來非常美妙。
並且他誠懇地邀請顧小嫣做他的模特，他會支付報酬給顧小嫣。
不過，顧小嫣以工作繁忙為理由婉拒了。
攝像師非常遺憾，「希望以後你能改變主意，到時候你可以聯繫我，我的相機永遠為你留一個鏡頭。」
顧小嫣露出受寵若驚的笑容。
一頓飯吃完，時間已經很晚。
一些打雜的員工差不多都離開了，一晚上都沒怎麼跟顧小嫣說話的Amy這時才說道。
「明早會有人將本季度的新品飾品送到你住處，官宣之前，你可以適當的佩戴雨雅的飾品，提前預熱。」
顧小嫣點頭，「好的，我會的。」
Amy這才提著雨雅六位數的背包，踩著高跟鞋，優雅如同白天鵝一般高傲地離開。
見沒了外人，白豐咂舌，「這位總監真是不好接近。」
蘇華笑笑，表示理解，「她在國外時，還沒冷到這種地步，大概是被送上門來請求潛規則的人給弄煩了。」
白豐小吃驚，「在國外，很多人想被Amy潛規則嗎？」
蘇華像是想起了什麼有趣的事情，點頭道，「那是自然，Amy在國外時也是總監，能決定下一季度的代言人是誰。國外的娛樂圈照樣是娛樂圈，國內該有的東西，國外照樣有。甚至因為國情，民風的不同，國外對待潛規則一事，態度很開放尋常。」
顧小嫣覺得蘇華這話里，似乎蘊含了很大的八卦。
「然後呢？難不成發生了很奇葩的事情？」
蘇華摸下巴，「也不算是奇葩吧，就是連續兩周時間有人在Amy工作的時候，混入她的辦公室，想來一段辦公室禁忌交易。」
顧小嫣：……
蘇華似乎覺得他描述得還不夠準確，補充說明道，「最刺激的是有個男模特，還沒成年，就表示要跟Amy來一場跨越年齡世俗的姐弟戀。聽Amy的助理說，那小孩兒也是個厲害的，一絲不掛呢。把Amy氣得一個月沒吃肉，說是看了肉就想到那小男孩兒。」
劉晴和白豐：……
蘇華攤手，「大概就是那時候，給Amy留下了陰影，她才那麼討厭上班時間不務正業的員工吧。」
顧小嫣心有餘悸地摸摸手機，「幸好剛才Amy總監沒有衝過來把我的手機給砸了。」
蘇華，「這麼粗魯的事情她做不出來，她一般都是扣工資，或者直接把你這代言人給換了。」
顧小嫣嘴角抽抽，「這麼霸氣的嗎？」
蘇華聳聳肩，「那可不是。」
顧小嫣不說話了。
蘇華，「所以啊，好好工作，別被她抓住小辮子了，不然我也保不住你了。」
蘇華意有所指，顧小嫣靠在椅子上，沖蘇華比劃了一個「OK」！
顧小嫣見蘇華似乎有點口渴了，站起身準備勺湯。
秋天了，喝點蓮藕冬菇煮排骨湯，養胃滋陰、可解秋燥秋乏，健脾益氣。
顧小嫣接過蘇華的碗，殷勤地給他添了碗湯，放到他面前。
蘇華低頭看了看湯，又看了看顧小嫣，眉頭一挑。
「你就算獻殷勤，我也不會鬆口，讓你在工作時間跟某人黏黏糊糊的。」
顧小嫣給了他一個白眼，「你想太多了，我要是想跟人黏糊，去個洗手間都能跟人聊上，你管得住嗎？」
蘇華眼睛一亮，嚴肅道，「你還真是提醒我了，劉晴，以後小嫣去洗手間，你也要跟著去，嚴格規定時間，不能超時了。」
劉晴：……不想說話。
顧小嫣白眼翻上了天，假模假樣地捧著小心臟，悲憤欲絕地跟蘇華演上了。
「你管得住我的人，管不住我的心。就算你不讓我聯繫他，我的心還是跟他在一起，你攔不住我們的。」
蘇華額頭上的青筋突突地跳動，看著面前這個二十幾歲的熊孩子，恨不得吊起來打一頓！
顧小嫣皮了一下，心滿意足後，嬉皮笑臉的不著調錶情一收，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才說起她想問的事情。
「我接到了李梅的電話，她說她被樂文開除了。」
蘇華一點意外之色都沒有，顯然劉晴已經跟她說起過這件事情。
蘇華饒有興趣地看了她一眼，「怎麼？你想以德報怨？」
顧小嫣嗔怪，「人家這麼溫柔善良，報復這種事情肯定是……必須要做的呀。」
蘇華慢悠悠地喝了口湯，「哦，還好你腦子沒進水，我省了一筆送你去醫院做腦部檢查的費用。」
顧小嫣單手拖住下巴，笑嘻嘻地望著蘇華，「李梅除了跳出來噁心我外，好像也沒做什麼損害公司利益的事情吧？怎麼樂文這麼幹脆就把她給開除了呢？」
蘇華端著碗的手四平八穩，像是沒聽出顧小嫣的戲謔，還裝模作樣的思索了一番，猜測道，「大概是樂文的藝人總監抽了吧。」
剛跟蘇華達成協議不久的藝人總監，仰頭打了一個噴嚏。
顧小嫣見蘇華面色淡淡，一副不想多說的樣子，忍不住又給蘇華盛了一碗湯。
「蘇哥，你辛苦了，看看你都瘦成什麼樣子了，多喝點湯，補補。」
蘇華斜睨了顧小嫣一眼，語調淡淡，「你能讓我省心點就好了。」
顧小嫣委屈，「我覺得我很聽話了。」
蘇華，「你確實聽話，只是有點招人恨。」
一邊看戲的劉晴跟白豐海豹式鼓掌，這話簡直是真理。
顧小嫣抓起旁邊果盤裡的聖女果，一人砸了一顆。
兩人眼疾手快地接住聖女果，直接塞進了嘴裡。
雖然還有《午夜行》劇組沒有解決，但這點小問題，他們早就做好了應對方案，顧小嫣在雨雅的代言拍攝也很順利，因此大家的情緒都很高。
沒了外人，顧小嫣應景的舉著裝了果酒的酒杯，跟蘇華劉晴和白豐碰了碰杯子。
「謝謝，蘇哥，晴姐和豐哥。」
蘇哥笑了將杯子裡度數不高的酒一飲而盡。
「對了，今晚陳導有個直播採訪，在十點。」
蘇華看了看手錶，「現在快點的話，應該還能趕上直播，看會兒電視消消食再睡覺，剛好。」
在顧小嫣奇怪的眼神中，蘇華沒有解釋，直接將人打發回去休息。
顧小嫣知道蘇華不是做無用功的人，她見蘇華還要去處理事情，就直接帶著劉晴跟白豐先趕回酒店。
雨雅對待代言人向來大方，直接給顧小嫣訂的總統套房。
住三個人完全沒問題，客廳書房廚房應有盡有。
然而，顧小嫣卻沒去享受這完善的設施帶來的便利，而是直接打開電視。
《佳片我來說》這台節目已經開辦四年，它的主旨是挖掘一部電視劇或者電影背後的故事。
這個題材似乎在眾多五花八門的綜藝娛樂節目中沒有競爭力，就連電視台的領導都覺得這個節目肯定堅持不了不久，所以一開始定檔的時間在凌晨12點，大家追完劇洗洗睡覺，最沒有流量的時間段。
然而，這檔節目卻在困境中逆襲，在很多綜藝節目都被撤檔之時，憑藉著忠實粉絲立於不敗之地。
廖婉秋是個上班族，她從發現《佳片我來說》這檔節目後，就成了這檔節目的忠實觀眾。
大概是導演或者主演們講述的拍攝過程中的困難與辛苦，會讓她覺得這世上沒什麼事情是輕鬆的。
她現在的生活雖然艱辛，但未來一定會有好日子等待著她。
每周一次的節目，每次她都會準時守著直播。
這一期，請來的嘉賓早在宣傳時就已經名曉，是《盛世長安》的導演陳導。
《盛世長安》這部劇廖婉秋吃飯時看過幾集，男女主都是小鮮肉對她的吸引力不大，反倒是平安郡主這個角色讓她心生感慨，讓她對這部劇有了幾分關注。
所以她也知道這部劇引發的小轟動。
收視率能破4，勉強也能夠得上《佳片我來說》的要求。
廖婉秋雖然嘴上沒說什麼，但心裡總覺得這次電視台是不是找不到嘉賓了，才會請《盛世長安》來充場子。
熟悉的畫面開始，伴著開場音樂，眼熟的主持人穿著藍白色小西裝，幹練優雅。
廖婉秋想著她都等到這個時候了，還是看看吧，這樣才不算空等一場。
於是廖婉秋就抱著今天去超市里買的零食，專心致志地看節目。
主持人念完都沒變過的開場白後，請出了《盛世長安》的陳導給大家做自我介紹。
頓時，彈幕上就飛過一連串的招呼聲。
「陳導好。」
「陳導很帥氣啊！」
「陳導加油，熬夜支持你，一定要多誇誇我家愛豆，小心心先給你哦。」
廖婉秋看著飛快划過屏幕的彈幕，心想這些明星粉絲未免也太拼了。
為了給自己的偶像撐場面，竟然連這種只跟偶像沾邊一點點的節目都要守著看。
果然追星這個活動不適合她，因為她很懶。
陳導跟大家打過招呼後，才坐到了舞台放置好的沙發上。
皮質的沙發很柔軟，是為了讓上節目的嘉賓儘量放鬆。
之前上過節目的名導還誇張地說，這套沙發肯定花光了節目的全部預算。
主持人跟陳導寒暄了幾句，說了些《盛世長安》籌備時的事情，隨後逐漸向當下熱度十足的話題靠攏。
主持人，「陳導可以跟我們說說拍戲時，讓你影響深刻的演員嗎？」
陳導很輕鬆地笑，「當然，拍戲時大家都很努力。男主角宋狄很勤奮，受了傷也堅持拍戲，不懂的地方也會主動問導演。女主角也不怕吃苦，當時她女孩子生理期，還是堅持拍雨戲，結果痛經痛得差點進了醫院，熬夜拍戲什麼的，都沒叫過累。顧小嫣就是讓人驚艷，她的戲感非常好，跟人搭戲時，基本上都是因為別人出差錯，然後NG。拍獨角戲即便是情感變化很有衝突的感情戲，大多是一次過。」
「導演組的人都說看顧小嫣拍戲時一種享受，因為她可以把導演想要的感覺完全表演出來，甚至可以做得更好，根本不需要人操心。那種暢快感，就像是可以一直看她拍戲，演繹豐富多彩的人生，一輩子都不會膩。」
守著節目的顧小嫣的粉絲立馬鼓掌。
「顧姐就是這麼優秀，驕傲地挺起小胸膛。」
「就喜歡陳導這有話直說的性子，非常棒，讓所有人都知道顧姐有多優秀吧！沖鴨！」
「骨粉輸了輸了，吹彩虹屁竟然還吹不過陳導，骨粉女孩兒甘拜下風，牛批牛批！陳導牆都不服就服你！」
「哈哈哈，感覺陳導已經成為顧姐的小迷弟了，竟然想看顧姐拍一輩子戲。其實不瞞你講，我也想看顧姐演一輩子戲。等以後我有孫子了，我可以抱著他，指著電視機里的老奶奶跟他說——看，那就是奶奶喜歡了一輩子的演員。」
「陳導收了顧小嫣多少錢，還特意上節目來吹捧顧小嫣。說顧小嫣演技好的，眼睛瞎了？我怎麼覺得顧小嫣一點演技都沒有，就只有一張臉能看。如果不是因為顧小嫣長得好看，平安郡主會這麼火？吹吧！」
主持人因為陳導對顧小嫣的誇讚，眉毛一動，微笑道，「看來陳導真的非常喜歡顧小嫣。我看《盛世長安》里有很多武打戲，讓觀眾看得大呼過癮，請問這些武打戲都是用的替身還是演員們真身上陣呢？」
陳導老實道，「大部分都是用的替身，因為武打戲還是有一定的危險性在，所以大部分明星都偏向於使用替身。確實如果明星受了傷，可能會耽擱拍攝進度，劇組一般都默認危險性大的場景可以由替身來拍。但是，顧小嫣的所有打戲都是她親身上陣的。」
這些連骨粉們都吃驚了。
「？？？」
「顧姐親身上陣，都沒用過替身嗎？這麼厲害？怎麼從來都沒人提起過！！」
「啊啊啊啊，給我顧姐打call，打戲真的是非常好看了！又帥又好看，特別酷，不像那些輕飄飄的，打架都像跳舞的明星。我一直以為是武打替身，畢竟她們有經驗，確實很厲害。但沒想到竟然是顧！姐！啊！」
主持人也露出驚訝的表情，「都是她親身上陣？都沒用過替身嗎？」
陳導堅定地搖頭，「沒用過。看了劇的人大概都能發現平安郡主的打戲很多近身打戲和近鏡頭，這可以說是很多導演都覺得難拍的場景，但顧小嫣拍的時候非常順利。你不用擔心近了她會碰到鏡頭，把攝像機砸壞了。也不用擔心近景下她的表情神色不對，她的表情管理很到位，我都是直接讓攝像師懟在顧小嫣臉上拍，完全不再怕的。」
說起武打戲，陳導明顯有很多有趣的經歷要跟大家分享。
「再給大家爆個料吧，我很懷疑顧小嫣是武林高手轉世，並且奉勸那些做壞事的人，看到她後一定要繞道走，前面不要在她面前做違法犯罪的事情，你們會後悔的。具體後果請參照，以前當街搶劫，被顧小嫣一腳踹飛的電瓶車搶劫犯。」
主持人詫異之色盡顯，她被陳導勾起了好奇心，「聽陳導的意思，是指顧小嫣的身手很好嗎？」
網友們都知道顧小嫣似乎練過，身手不錯，不然也不敢去抓搶劫犯。
但也很多人都覺得大家是在誇大其詞，給顧小嫣草人設。
現在聽到陳導這麼說，當下就有人嘲諷了。
「過了啊，過了啊！跆拳道黑帶都不敢像你這麼吹，陳導你直接說收了顧小嫣多少錢，才會不要臉不要皮地這麼誇獎她吧，我葉良辰給你十倍！」
「路人，覺得這導演對顧小嫣也太好了吧，感覺顧小嫣全是優點，一點缺點都沒有，世界上真的有這麼完美的人嗎？想也不可能！要吹也要接近現實是吧？感覺這期邀請《盛世長安》真的是個錯誤的選擇。」
「看過劇的人舉手表示，顧小嫣的打戲真的非常好看！跟那些動動手指頭，全靠特效撐著的打戲完全不同。真的是整個人在天上飛，就跟小時候看的武俠劇差不多！超級爽！我看電視的時候就在懷疑顧小嫣是不是會輕功，看樣子她真的有兩把刷子。」
「骨粉表示顧姐的表情管理真的很到位，全程近鏡頭，一點出戲的感覺都沒有，不信的人可以去看劇。我們不可能說這種一戳就破的謊言。」
舞台上的陳導不知道網上對他的質疑聲越來越重。
他扶著耳麥，就像是當日在現場時，忍不住扶住了座椅扶手，才能讓他淡定下來似的。
「平安郡主出場那一幕，用鞭子將一張桌子抽得四分五裂對不對？」
主持人請陳導暫停，並且讓導演在舞台背後的巨幕上找到了那段陳導準備好的視頻。
經過放大的視頻，依舊高清，可以清楚地看到平安郡主眉宇間的驕傲與意氣風發。
畫面定格在平安郡主收鞭時，四處飛濺的殘木凳腳上。
主持人問，「這有什麼問題嗎？」
陳導神秘地笑，「一般拍武打戲，是先把桌子給鋸斷了，又黏在一起，各個部分用線拉扯著。拍戲的時候，大家相互配合，一拉線，桌子就炸開了。」
主持人點頭，「確實是這樣沒錯。難道說顧小嫣拍戲時不是這樣做的嗎？」
陳導失笑，「所以我說她拍戲很省心，因為她是真正地一鞭子抽過去，桌子嘩地一聲，散架了！」
網友：？？？
「假了，太假了啊！陳導你就差把顧小嫣吹成西門吹雪轉世了啊！」
「陳導求求你別說了，您到底是在夸顧姐，還是在給顧姐招黑呢？我顧姐那麼溫柔，那麼漂亮，怎麼可能一鞭子抽過去，把桌子都給分屍了呢？別逗了！今天不是愚人節。」
「我舉報導具師肯定中飽私囊，拿一張已經幾十年，都被蟲給蛀空了的桌子來拍戲！肯定是別人一碰就散架了的那種，不然怎麼可能一鞭子抽過去，桌子就炸了！」
主持人不由自主地瞪大了眼，「……這不是在開玩笑吧？」
陳導收回了比劃的動作，呵呵直樂，「跟顧小嫣一起拍戲的工作人員和群演都知道這件事情。當時劇組的道具老師還想請顧小嫣收她為徒，一直追問顧小嫣師出何處。自從拍了那場戲之後，大家一看到顧小嫣拿著鞭子都繞道走，不敢惹不敢惹，太厲害了。」
主持人好半響才把嘴給合上了，她轉頭看嚮導演，著急詢問道。
「麻煩導演你給我看看，以前我有沒有在節目上說過顧小嫣壞話，如果有的話，請立馬把記錄給我刪除了，不能猶豫一定要爭分奪秒，這可是關乎人命的大事兒。」
鏡頭切換向台下的導演，他立馬接梗，沖主持人露出個愛莫能助的表情，十分冷酷無情。
主持人委屈巴巴。
陳導笑著安慰道，「放心，顧小嫣其實性格很好，只是看著不好接觸，但她對朋友真的是推心置腹。她也沒仗著自己武藝高超，動不動就抽人鞭子呀！」
主持人敷衍地微笑，「總感覺根本沒被安慰到。」
陳導笑笑，說話聲又變得嚴肅起來，「平安郡主這個角色戲份雖然少，但因為角色的設定武打戲比較多，所以隨便顧小嫣沒有替身，但劇組也找到了武打群演可以代替她，但顧小嫣拒絕了。你猜顧小嫣跟我說了什麼？」
主持人微微歪頭，思索幾秒，「她說我能行，可以拍武打戲？」
陳導笑著露出一口白牙，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明顯為顧小嫣的話感到很開心。
「顧小嫣說十場戲裡，八場是打戲，都讓替身群演代勞了，那她來劇組是幹什麼的？如果她真的那麼做了，那薪酬應該是給替身演員，不是她才對。」
主持人下意識地張了張嘴，忍不住拍了兩下手掌。
「這句話大概是替身演員們收到的最好的禮物之一。」
廖婉秋抱著薯片的動作也停頓住了。
她看著屏幕上的彈幕一瞬間多了起來，其中最多的就是誇讚顧小嫣的評論。
廖婉秋第一次生出了原來《佳片我來說》其實挺火的想法，不然這麼多觀眾是從哪裡來的？
「我的顧姐你怎麼這麼好！！！」
「別的不說，就沖顧小嫣這話，我就對顧小嫣路轉粉了。真的是說出了無數觀眾的心聲啊！」
「先給顧姐點讚一波，但同時我已經預感到一大波赫子又在趕來的路上。顧姐又要被黑了！」
「Excuseme？顧小嫣以為她是誰呢？如果演員都不用替身了，替身還有飯吃嗎？你以為是在幫助替身演員嗎？不，其實你是在逼這些替身走上絕路呀！」
「呵呵，我發現了這檔節目不該叫《佳片我來說》，應該改名為《我來夸顧小嫣》。之前說陳導收了顧小嫣背後的金主爸爸的錢，捧顧小嫣大家還不信，現在可以證實大家不是胡說的吧。看看主持人總共才問了幾個問題，陳導全都去夸顧小嫣了。其實顧小嫣是陳導的情人吧，誇得我都臉紅了。」
「顧小嫣真是非常良心了，老實說，比起那些只有臉拿得出手，手上擦破一塊皮都要發個微博賣個慘，買個熱搜，凸顯他有多努力的小鮮肉。我更喜歡那種長相不那麼出色的演技派，人家真的是演什麼像什麼。不像一些小鮮肉，演什麼都還是他自己，偶像包裹比命還重，辣眼睛。支持顧小嫣的觀點，所有戲都替身拍了，要你這個主角來幹什麼？還不如別來劇組拖後腿，想想那些因為給小鮮肉天價片酬，結果沒錢做特效的好劇，我就心絞痛。」
「感覺顧小嫣要被孤立了，她太心急了。雖然想法是很好的，但她在圈內還沒站穩腳，現在就放出這種話來，圈內一大半的明星都被她給得罪透了。之前演了很多硬漢角色張天佑不就是因為怒懟小鮮肉拿天價片酬，不好好拍戲，然後就被半雪藏了嗎？希望顧小嫣以後注意點吧。這麼敏感的問題，還是不要明目張胆地說出來好，先保全自己，才有機會改變環境。」
收到一波誇讚的顧小嫣目瞪狗呆。
劉晴跟白豐齊齊轉頭，盯著她，「小嫣，你真的這麼跟陳導說的？」
顧小嫣摸了摸腦殼，雙眼往屋頂上瞟，仔細回憶道，「確實是這麼說過。」
劉晴和白豐齊齊窒息狀，劉晴一言難盡地站起身，掏出手機，「我還是給蘇哥打個電話說，這話太得罪人了。」
顧小嫣看著她動作，覺得自己又要被嫌棄了，接著繼續補充道，「但重點是我的後半句話呀。」
劉晴跟白豐看向顧小嫣，「什麼？」
顧小嫣癱在沙發上，「我說我來劇組拍戲，不僅僅是為了賺錢，更重要的是想讓更多的人認識我，看到我，以後我就可以有更多的戲拍了。大概陳導覺得這話太降逼格了，所以他給我省略了。」
劉晴和白豐齊齊扶額。
「算了算了，交給蘇哥去愁吧。」
白豐順手給顧小嫣塞了一個枕頭，讓她抱住，當一個心理安慰。
「陳導應該是想給你正名，才會這樣說。雖然這話確實讓很多明星心裡有小疙瘩，但其實也給你設立了誠懇勤奮的定位。現在的導演就喜歡這樣的人，總的來說，利大於弊吧。」
顧小嫣單手撐住臉頰，懶洋洋地靠在扶手上，嘆了口氣，「我只是預料到我的黑粉數量又要長一大截了。」
白豐笑，「說明小嫣你紅不是？」
顧小嫣輕笑，「真是甜蜜又痛苦的負擔吶。」
白豐看著瘋狂刷過的彈幕，提議要不要把彈幕給關了，結果被顧小嫣阻止了。
「算了，開著吧，這樣也能知道觀眾們的反應。而且，我的粉絲也在看這檔節目呢。」
白豐看了看手機，微笑道，「有骨粉發現陳導在節目上誇你，就通知了其他粉絲，然後粉絲們就趕緊來看《佳片我來說》了。」
顧小嫣歪頭，「那萬一《佳片我來說》也破收視率了……」
白豐接嘴道，「那就得恭喜你『作品小紅人』的稱號穩了一半了。」
顧小嫣哈哈笑了兩聲，「想想而已，《佳片我來說》宣傳的時候都沒帶上我，怎麼可能破收視率。」
白豐，「嗯，我也只是順嘴一說。」
顧小嫣：……
顧小嫣報復性地指了指茶几上的水果，「我想吃。」
白豐任勞任怨地去給顧小嫣洗水果。
顧小嫣抱著水果盤子，繼續看節目。
主持人見陳導對顧小嫣讚不絕口，問題也變得尖銳起來。
「《盛世長安》這部劇到目前為止的最高收視率破了4，這可以說是近幾年的電視劇收視率排行中鳳毛麟角的存在，網上都說是顧小嫣的功勞，陳導你也覺得是顧小嫣一人帶火了這部劇嗎？」
聽到主持人問出了這個問題，彈幕一瞬間安靜了幾秒，隨後刷得更凶了。
「終於等到這個問題了，我就知道主持人肯定不會放過這麼一個爆點問題的。不枉費我大半夜的起來在被窩裡用流量看直播，陳導請說出你的心聲！」
「來了來了，宋狄的姐姐粉和顧小嫣的骨粉已經到達了戰場，陳導你一定要慎重呀！禍從口出這個詞語其實還是很有道理的。」
「重頭戲來了，這就是這個節目的精髓所在了，我已經打開了微博，準備發標題了【震驚，這個男人竟然在節目裡這樣說宋狄跟顧小嫣】」
「樓上是某瀏覽器的人嗎？每次都是這個開頭，看得膩歪死了，換個標題怎麼樣？比如把震驚換成驚悚，這樣感覺更吸引人了啊！」
「震驚跟驚悚的詞義不一樣吧，感覺從娛樂八卦跳到了恐怖懸疑，還是震驚好了！一看這浮誇的畫風就知道是娛樂圈又出事情了。」
「顧姐從來都沒說過《盛世長安》是因為她火的，也從來沒主動挑起跟宋狄的戰爭吧。請不要把網友們的想法強加在顧姐身上，每次都是顧小嫣什麼事情都沒做，結果就被大家誤會，真是不會哭的孩子沒奶吃嗎？」
「陳導：這是一道送命題呀！」
主持人看著陳導沉思的樣子，卻沒岔開話題。
她在等這個在網上爭吵了許久的答案。
陳導抬起頭，從他的表情變化中，就能知道他已經確定了答覆。
「這個問題非常犀利啊，搞不好我就成了風箱裡的耗子，兩頭都不是人。」
陳導先是自己打趣了自己一番，隨後認真道，「我覺得這個問題大概就跟先有雞還是先有蛋這個問題類似。」
主持人沒給陳導混過去的機會，步步緊逼，「為什麼這麼說呢？」
陳導微笑，「《盛世長安》開播後的反響並沒有我想像中的那麼好，之後能取得那麼好的成績，肯定是跟顧小嫣的出色有關的。但同時，能完成這部《盛世長安》也跟全劇組的員工演員的努力有關，倘若一個環節出了問題，可能就沒有現在出色的平安郡主這個角色在。這種互相成就的命題，我實在得不出答案。可能等先有雞還有先有蛋的命題被人解決了，我才能得到這個問題的答案。」
主持人失笑，「陳導真狡猾。」
陳導佯裝不敢，「這些都是我的肺腑之言。」
別說主持人失望，就是聞訊而來圍觀的觀眾都覺得這個回答太敷衍了。
「褲子都脫了就給我看這個？生氣了啊！陳導真是大大的狡猾。」
「隔著屏幕都感受到了陳導的求生欲，這樣說了就跟沒說一樣，兩方都不得罪，情商滿點，厲害了我的陳導。」
「如果我有陳導這情商，就不會被女朋友甩了。羨慕！自從交了女朋友，感覺自己每天都生活在修羅場中，太悽慘了，嗚嗚嗚嗚！求陳導借我點情商。」
「喵喵喵？陳導偏心太明顯了啊！不管做什麼事情都有個大小王吧，我家弟弟是你電視劇的男主角，結果你上個節目，全程誇獎一個配角，男主角就只是順道提了一嘴，生怕別人不知道你跟顧小嫣私底下有什麼PY交易？」
「宋狄粉絲請不要沒有證據隨便污衊人好吧？你們處處找我顧姐的麻煩，說我顧姐這樣潛規則，那樣潛規則，我們骨粉有隨便傳過宋狄的黑料嗎？請宋狄的粉絲自覺，別以為你家正主就沒有黑料了。我們骨粉是有素質，不跟你們計較。真以為顧姐的粉絲是吃素的？」
「……你們覺得陳導沒給出答案？可我覺得他的答案已經非常明顯了啊！是我想得太多，產生了錯覺，還是你們思考得太少，只注意到了表面上的問題？」
「前面的朋友等等，你不是一個人，陳導很雞賊呀！絕對不是我們想多了，其實他已經說得很明確了！我還以為只有我看出了玄機，陳導很明確地指出了《盛世長安》的走紅，是因為顧小嫣的出色，這就是在肯定顧小嫣的地位了吧。可反之，陳導根本沒提宋狄的名字，只是很籠統地說了《盛世長安》的成功與全劇組的努力分不開。對比如此明顯，大家都看不出問題嗎？」
「陳導是這個意思？我完全沒體會出來。我覺得陳導的回答沒問題呀！主持人提問時不就是把《盛世長安》的成功都歸結到了顧小嫣的身上嘛，陳導現在澄清說成功是因為大家，這樣的邏輯有問題嗎？」
「顧小嫣的粉絲太不要臉，不管什麼事情都往自己臉上貼金，全世界都說顧小嫣好，顧小嫣就是人民幣，人見人愛行不行？！」
「宋狄粉絲不要不承認呢，大家都知道新晉升的白眼狼是誰呀！明明被帶火了，還要嫌棄人家太優秀，有本事自己扛收視率呀！嘖嘖，沒本事還汪汪叫，這種狗在我家早就被打死了。」
主持人不需要看後台就能猜到彈幕肯定刷得飛快，全是在表達對陳導回答不滿的。
不過陳導都這麼說了，主持人肯定不能再揪著這個問題，於是她淡笑著將這個話題揭過。
繼續下一個流程，這是陳導主動要求加上的問題。
主持人早已看過問題，早就驚訝過了，因此她現在能以很平和的姿態，向陳導提問。
「不知道陳導聽說過《午夜行》劇組嗎？」
陳導點頭，「聽過，以前顧小嫣去試鏡過這個劇組，最近網上挺出名的。」
主持人，「那陳導你知道現在很多人都在指責顧小嫣背信棄義，沒有契約精神，並且如果不是因為《盛世長安》，火的應該是《午夜行》這種說法嗎？」
陳導低笑起來，「我知道，最近一段時間鬧得挺大的嘛。我覺得這種說法實在是無稽之談。」
主持人作出傾聽狀，「願聞其詳。」
陳導收起和善的笑容，表情一瞬間變得有些尖銳。
「就單論後半句話，我覺得就是一種非常可笑的說法。一部劇能不能火，靠的不僅僅是一個人，而是整個劇組齊心協力才行。如果一部劇從人設，場景，台詞，到後期製作都是粗製濫造，僅僅只是請了一位當紅明星，就妄圖想把這部劇帶火，這是肯定實現不了的。老實說，就算是請葉影帝來，他也救不了一部爛片。」
「至於前半句話，我不知道其中的曲折，也不知道《午夜行》劇組跟顧小嫣之間具體有什麼摩擦。但如果要說顧小嫣是因為《盛世長安》才放棄《午夜行》的，我覺得不可能。首先《盛世長安》的試鏡時間，以及顧小嫣來劇組試鏡的時間是在《午夜行》開機後的第八天，正式進組時間還要靠後。事實上，顧小嫣試鏡後，還去錄製了《記憶里的村落》，這點應該就能證明兩個劇組間隔的時間比較長吧。依照顧小嫣的演技，以及《午夜行》中她並不多的戲份，她拍完《午夜行》再來《盛世長安》完全可行。」
陳導攤開手，像是感嘆又像是譏笑，「這些事情一查就可以查到，我不知道為什麼大家都會追著顧小嫣罵。最嚴重的問題是為什麼連我也一起罵了！身為一名導演，我還是第一次享受了明星待遇，私信爆炸，艾特爆炸，微博都不敢上，全是罵我的。」
主持人笑，「大概這就是傳說中的一夜爆紅吧。」
陳導擺擺手，「我享不了這種福，還是讓給在圈內努力奮鬥的演員吧。」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拍戲時的趣事。
舞台背後的大屏幕上，還放了幾段獨家花絮。
比如宋狄在片場跟男二一起打遊戲，女主跟女二一起跳草裙舞……還有顧小嫣沒放在正劇里的片段。
不得不說，還是很吸引人的。
就在節目尾聲之時，陳導話題一轉，又主動提及了一件事情。
「其實剛才有放一段寫字的視頻，不知道大家有沒有注意到。其實那是平安郡主寫的。最開始我們請了手替，結果你猜怎麼著？」
主持人覺得這個套路真是似曾相識。
她乾笑兩聲，試探道，「不會是跟替身一樣，沒用上吧？」
陳導一拍手，「沒錯，就是這樣，你真聰明。」
主持人：……
不，雖然被誇獎了，但是根本不會覺得開心呢。
陳導當沒看見主持人無語凝噎的表情，直接將這檔節目當成了喝茶聊天的茶室。
「當時劇組把手替給請來，就準備顧小嫣拍完那場戲，然後讓手替補拍一個鏡頭，到時候剪輯師把兩個片段剪在一起就行了。我們都做好準備顧小嫣做做樣子，比如在紙上畫個烏龜什麼的，結果一拍戲，嘿，顧小嫣直接提筆瀟灑寫字。」
主持人嘴角一抽，忍不住質疑道，「真的？」
陳導隨意地一聳肩，「這些事情劇組的人都知道，我當時的表情也跟你一樣吃驚。然後我就把顧小嫣寫的字自己收藏起來了，結果有個朋友在我書房裡看到了，出價五萬要買那副沒頭沒尾的字。」
主持人：？？？
網友：WTF？？？
多少？
五萬？？
買顧小嫣寫的字？？？
主持人再也維持不住溫柔的人設，追問道，「那人是知道了那幅字是顧小嫣寫的才會出這麼高的價格吧？」
主持人這麼問，其實也是有理可尋。
有很多土豪粉絲追星沒理智，只要是能拿到偶像用過的東西，不管是一支筆，還是一件首飾，他們都能付出尋常人眼中天價的金錢。
之前還有娛樂新聞拿一個準一線女星的一副油畫拍出了七百萬，壓過了當代書法大師的大作來說事兒，痛批明星的作風不端正，現在粉絲追星沒有理智。
如果陳導說的這事兒也是因為提出買字的人是顧小嫣的粉絲的話，這事兒對顧小嫣來說，不是件好事兒。
陳導笑，「當然不是，顧小嫣那幅字就是拍戲的時候寫的，沒有落款，也沒有蓋章，不知道的人自然不曉得是誰寫的。而且我那朋友是個書法收藏家，不追星。你覺得我會拿顧小嫣的名氣去高價賣東西給我的朋友？」
「那自然不會，只是我太驚訝了。」
主持人飛快地接話，一秒都沒帶猶豫的，很容易就讓人相信她的話。
「我太驚訝了，也就是說，顧小嫣隨手寫的字，能讓書法收藏家出價五萬購買？」
陳導點頭，「沒錯，而且我朋友這幾天一直在煩我，就是要打聽這字是何方神聖寫的。我被煩得不行了，乾脆就借著這個機會，直接說出來。至於我那朋友不喜歡看電視，能不能看到這段，我就不知道了。」
主持人下意識地睜大眼，不可置信地盯著陳導看了幾眼。
「你……不打算告訴你朋友，這幅字是顧小嫣寫的？」
陳導無辜臉，「我都已經告訴所有人了，他要是還不知道，那大概就是跟顧小嫣無緣吧。」
主持人：……
很好，皮一下很開心。
就是不知道到時候你的朋友知道這件事後，會不會三天兩頭來找你麻煩。
節目時間也差不多到了，最後，陳導感謝了節目組，也感謝了支持《盛世長安》劇組的觀眾。
節目結束，可陳導透露出來的消息卻引起了諸多反應。
【震驚！《盛世長安》導演公然嘲諷《午夜行》是爛片】
【節目驚現當代明星書法家——她的字值五萬】
【G性明星竟然是武林高手，罪犯遇到她都望風而逃】
【《盛世長安》導演現身說法，宋狄與顧小嫣之爭終落幕】
【顧小嫣公然叫板圈內明星，痛批流量明星拿片酬不拍戲，不如替身】
一篇篇標題十分勁爆吸人眼球的新聞稿，出現在各大媒體網站上。
不知情的路人網友還以為顧小嫣又鬧出了什麼么蛾子。
結果進去一看。
嘿，人顧小嫣根本就沒露面。
結果這正主都沒現身，就能掀起如此大的風浪。簡直就是傳說中的，人不在江湖，江湖自有她的傳說！
這熱度，這流量，真是把無數人羨慕得眼睛都綠了。
「我勒個去，網上說的都是假的吧，顧小嫣的字能賣到五萬？這是靠賣字都能發家致富的意思嗎？嫉妒，為什麼我不行？我要是能有顧小嫣這手，我肯定直接辭職，就在天橋下面擺地攤為生了。」
「樓上確定不是黑？顧小嫣怎麼說也算是個流量小花了吧。一個流量小花寫字才賣5萬，也好意思出來秀？真是小家子氣！我記得去年關蓉畫了一幅油畫，賣了七百多萬呢！這是多少個5萬，你們自己掰著手指頭算算，我就不多說了，免得顧小嫣的粉絲逮著我狂噴。」
「顧小嫣跟關蓉是一個檔次的嘛？請不要放在一起比較好吧？別看現在顧小嫣似乎紅遍半邊天，但這人氣太虛了，在關蓉面前根本不能打行不？」
「請不要踩一捧一行不？顧姐是顧姐，跟關蓉沒有關係，請不要拿著兩個藝人隨便攀比，行不？抱走我家顧姐，不約不約。」
「關蓉的粉絲不要來找存在感謝謝。關蓉那副油畫是亮出了名頭，在拍賣會上拍賣的，顧姐的字是在匿名的情況下，被書法收藏家看中，想要收購的。並且，這幅畫是在顧姐拍戲時隨手寫的，還沒頭沒尾知道不？給你們看看這幅字到底有多隨心所欲吧【電視劇截圖】」
「我去——我一點都不關心什麼字畫，這些都是小事情，難道最應該關注的不是顧小嫣一鞭子把桌子給抽爛了麼？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內力？我勒個去！我要拜顧小嫣為師！我也要成為武林高手！！！@顧小嫣V」
「師父看我看我，你的徒兒在這兒呢！我自小根骨極佳，可惜遇不到良師，蹉跎歲月，不過為時未晚。徒弟掐指一算，跟師父你有緣，今後咱們師徒二人，必定有一番大作為。敢問師父現在在何方？何時有時間讓徒兒敬個茶，就此拜入師父門下@顧小嫣V」
「不是，顧小嫣未免太自大了吧。她有什麼資格來指責被人用替身？她用不起替身，不代表別人也不能用吧！每一行都有它存在的必要性，難道就因為顧小嫣說不該用替身，然後其他人就不能用替身了麼？搞笑了。」
「感覺很多人都聽不懂人話似的，顧小嫣什麼時候說不能用替身了？她只是自己沒用替身而已，就跟你說的一樣。難道就因為其他藝人都愛用替身，所以顧小嫣就必須用替身，不能自己親身上陣拍戲嗎？你們也挺搞笑的哦。每次都是你們這些鍵盤俠出來扭曲別人的意思，帶節奏，這種把戲還沒玩夠？」
「就想@《午夜行》劇組官博V，陳導已經把疑點都說出來了，你不如出來說說顧小嫣到底為什麼要『嫌貧愛富』拋棄你們劇組去《盛世長安》劇組呢？兩個劇組的時間安排根本就沒衝突，當時顧小嫣還處於接不到戲的狀態吧，問題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導致她要放棄一個賺錢的角色，你們不如出來給個說法唄？」
「開除警告哦！蹭顧小嫣熱度的，已經廢了兩個了，我有預感《午夜行》劇組也要涼了。雖然我不知道一個已經拍完戲了的劇組到底會怎麼涼，可我就是有這樣的預感。我的第六感很準的，大家要相信我！」
事實證明，這位網友的第六感確實非常強。
《佳片我來說》這個節目是直播，比起以往的錄播節目，多了幾分真實。
也就是說台上人的反應無限接近於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那麼，在節目中喜好明顯的陳導就相當秀了。
他對《午夜行》劇組毫不留情的嘲諷，沒引來《午夜行》粉絲的討伐，反而讓她們轉頭去跟《午夜行》劇組掐起來了。
這番騷操作，陳導呆了，《午夜行》導演編劇呆了，網友們也呆了。
《午夜行》導演跟編劇震驚後，便是感到氣急敗壞。
他又不好上大號下場，只得找了個別人的小號去質問那些「反水」的粉絲。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為什麼要掐《午夜行》的導演和編劇？錯的不是他們，明明是顧小嫣跟陳導！我們是一方的，為什麼自己人打起自己人來了？這只會讓親者痛，仇者快！大家千萬別中了陳導的奸計，我們要為作者大大討回公道！」
「樓上的小妹妹別犯傻了，最對不起作者大大的不是顧小嫣跟陳導，是毀了作者大大心血之作的導演跟編劇。我早就看導演跟編劇不順眼了，拍戲不能好好拍嗎？整什麼狗血戀，以為現在的觀眾還是當年愛看霸道總裁失憶逃妻的初中生嗎？」
「最讓人作嘔的是明明是劇組的鍋，導演跟編劇還死不要臉地將鍋推到別人身上，你們丟的不是你們的臉面，你們丟的是作者大大跟我們這些書粉的臉面，謝謝！我很早就想出來懟人了，只不過那時劇組請了水軍，說我們書粉是腦殘，明明影視化是好事，偏偏要上躥下跳跟個猴子似的。我現在最後悔的就是當時沒有給作者大大一封血書！」
「聽說作者大大都氣病了，媽的真是心疼死我了！那麼多改編的小說，為什麼《午夜行》就遇上了這麼不靠譜的導演跟編劇，恨不得送導演跟編劇去投胎轉世。推卸責任，蹭熱度這麼好玩兒嗎？現在別人一提起《午夜行》大家的第一印象就是碰瓷劇組。連我身邊的人都這麼說，可我給氣壞了。」
「我記得作者大大不是參加了試鏡嗎？作者大大出來冒個泡，給個說法唄！顧小嫣的角色戲份到底多不多？會不會影響到她去拍《盛世長安》？」
「別的不說，我已經批發了一箱刀片給導演跟編劇寄過去了，如果不是因為犯罪，我都要跟蹤他們去給他們潑黑狗血了。氣成河豚，我的男神就這麼被毀了。姐妹們，大家一起沖鴨，討伐無良導演和編劇，讓他們徹底出名，以後再也沒人敢把劇本交給他。」
《午夜行》的導演跟編劇看到網上的留言直接給氣了個半死。
導演冷笑，「這些人真是可笑，以為在網上鬧就能對我產生什麼影響了？白費力氣。」
編劇臉色不怎麼好看，「可現在顧小嫣的熱度沒蹭上的，反倒惹了一身騷，這樣下去可不行啊。」
導演咬牙，「誰知道《佳片我來說》竟然請了《盛世長安》劇組上節目？陳導也是厲害，都不顧及大家都是圈內的導演，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日後遇見了尷尬。」
編劇隱晦地掃了導演一眼，雖然嘴上沒說，但實際已經在心裡怪罪上導演貪心不足，還把他給扯下了水。
「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咱們現在要想辦法解決這件事情。」
導演沒當回事，「這有什麼的，粉絲們要鬧就鬧吧。真以為鬧大了吃虧的我？其實是她們最愛的作者！這麼難搞的書粉，看以後誰還敢拍這個作者的書。」
編劇沒有導演的自信，他不放心地翻看著微博。
忽然間，他詫異地瞪大眼，「《午夜行》的作者竟然更新微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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