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人心難測，各有算計
「李姐，我還以為你不管我了吶。」
辦公室的門毫無防備地被推開，讓正在發火的李梅盛滿怒意的臉微微僵硬，生怕被外人給看見，落了自己的面子。
抬頭一看是張丹丹，李梅緊張的表情頓時放鬆下來，有些生氣道。
「是你啊，嚇死我了！」
說是辦公室，其實也就是隨意隔起來的小隔間，頂上還是與其它隔間相通的。
要是人多了，說話的聲音交雜在一起，那就跟菜市場是一樣的。
小房間裡擺了一個桌子，放了一台桌上型電腦，擠進兩個人都是極限了，連轉身都得小心翼翼。
這就是最末等經紀人的待遇。
張丹丹剛進門，一眼就看見了電腦屏幕上顯示的數字。
「哇撒，四十萬？李姐，這是給我接的GG？」
張丹丹歡天喜地的樣子與顧小嫣的冷淡自持形成鮮明對比，讓李梅心裡既憋屈又舒坦。
果然是顧小嫣自視甚高，既然都已經進了圈子，還故作什麼清高！
這種擰不清的藝人，要不是生了那張臉，早就把她給打入冷宮了。
可李梅幾次三番的容忍，換來的卻是顧小嫣騎到了她頭上。
真是恕不可忍。
還沒等李梅說話，張丹丹已經仔仔細細地看向郵件，臉上的激動逐漸消失，不陰不陽地開口。
「呵，原來是給顧小嫣的呀！李姐，你可真疼她！」
李梅嗤笑一聲，「四十萬又怎麼了，人家可高貴了，根本就看不上！」
張丹丹見李梅怒氣沖沖的模樣，試探道，「顧小嫣現在是不一樣了啊！有大名鼎鼎的葉影帝護著她，我看李姐你得當心點，順著點她。萬一惹她不高興了，在葉影帝面前告你一狀，那李姐你可就慘了。」
李梅噗嗤笑出聲，「就她？真以為影帝的大腿是那麼好抱的？人家葉影帝鳥都不鳥她。」
張丹丹嘴角露出一絲滿意的笑來，裝作驚訝道，「不會吧，葉影帝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吧。」
「葉影帝不是已經給了顧小嫣一檔真人秀了嗎？從此雙方就兩清了。」
張丹丹一挑眉，「這樣啊，那顧小嫣怎麼還不接這項GG？」
李梅轉動了一下滑鼠，圈住一個詞語。
張丹丹看了，怪笑，「……就因為產品是杜蕾斯？那她還真是出淤泥而不染。」
「可不是嘛！」李梅氣哼哼地抱怨，「她不僅不接這個GG，還跟我說這不是公司給她安排的，我沒權力強迫她。」
張丹丹眼珠子轉了轉，嘆息道，「李姐，再這樣下去顧小嫣可就爬到你頭上去了。」
李梅一瞪眼，「她敢？！等她手裡沒工作了，我看她怎麼哭著來求我！」
憤怒之後，李梅握住張丹丹的手腕，惋惜道，「只是可惜這個GG指明了要顧小嫣來拍，要不然我就把它給你了，四十萬吶，比你拍一部劇省力多了。」
張丹丹十分反常的沒有遺憾，只是笑，「這樣就算了嗎？她拒接GG，挑戰李姐的權威，難道就不該給她點懲罰？」
李梅皺眉，「你的意思是？」
張丹丹，「她越不想拍這個GG，李姐你就越應該讓她拍，而且是必須讓她拍，這樣她才知道李姐你的厲害。」
李梅當然也想讓顧小嫣接了這個GG，可顧小嫣說得沒錯，這並不是公司分配給藝人的任務，按照當時簽訂的合同，顧小嫣確實有拒絕的權利。
「那就讓這個GG變成公司分配的任務不就行了。」張丹丹漫不經心地接話，「咱們做不到，不是還有人輕輕鬆鬆一句話就能把這事搞定嘛。」
李梅一愣，「你是說王……」
張丹丹用食指抵住雙唇，一臉「我都是為你著想」的模樣，「其實王露看上了顧小嫣那檔真人秀，結果沒搶過顧小嫣，這個消息在公司都傳遍了。王露丟了這麼大個面子，反正顧小嫣已經是扶不上牆了，可如果王露還不解氣，牽連到李姐你頭上，到時候我們怎麼辦？」
李梅陷入沉思。
張丹丹不再開口，憑她對李梅的了解，已經能猜到李梅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
張丹丹轉移了話題，「李姐，今天下午我要去劇組試鏡，你陪我去吧。」
李梅抬頭，臉上沒了之前的憤怒，沖她露出得體的笑。
「行，你先回去收拾一下，我待會兒過來接你。」
張丹丹沒問李梅為什麼不跟她一起回去，體貼地先走一步。
李梅又坐了一會兒，關掉了電腦上的郵件，進了電梯，卻不是去停車場，而是往上走。
公司大樓越往上，越寬敞明亮，因為那是公司的門面。
相比而言，樓下那狹窄如雜草一般的辦公區，拿不出手。
所有來公司的外人都不會去樓下，就連公司里的人如非必要也不喜歡在樓下逗留。
李梅路過舒適的休息區，還碰見了幾個三線藝人，和不少公司員工。
人人都像沒見過她，目不斜視地與她擦身而過。
李梅站在採光極好的辦公室門口，看清門牌上的名字。
明明都是姓李，可手下帶著公司股東女兒的人家的命就是不同。
李梅抬手，敲響了辦公室的房門。
「請進。」
……
DK，圈內著名傳媒公司，輝煌時期集影視與音樂為一體。
出品的電視劇部部都是經典，至今仍是不少人心中難忘的回憶，記憶中的青春。
就算是到了今天，還有很多年輕人時不時拿出來回味。
出過的專輯，銷量都是節節攀升，在當時的市場環境下，都是一段段神話。
最鼎盛的時期，連出五位影帝，三位影后，聞名遐邇。
可不知何時起，這個被譽為傳奇的公司開始走下坡路。
年華老去，影帝影后們逝去亦或者退圈。
DK再也沒了之前的造神能力，龐大的市場被新銳勢力所占領。
逐漸的，當年的一言堂，變成如今與華娛、樂文三足鼎立，甚至很多時候DK已經比不得華娛和樂文的說服力。
在許多人眼裡，DK已經是垂暮的老者，拖著病殘的身體，強撐著一口氣，隨時都會化成一捧黃土。
DK的未來如何，顧小嫣不知。
但站在巍峨大廈前，看著那鑲金邊的「DK」二字，她似乎還能看見當年DK叱吒風雲的場景，何等的威風。
即便到現在，DK大廈里依舊有圈內頂級的錄音設備，是圈內藝人或者製作組製作音樂的首選之地。
所以，出入這裡的明星特別的多。
就往DK大廈門口蹲半天，見到的明星數都數不過來。
因此時常見到小年輕們蹲守在樓下，害得DK的保安人數比尋常的公司多出一倍，進出大廈也有嚴格的把關。
顧小嫣覺得自己一個人是進不去的，她直接給莫桑打了電話。
「到樓下了？我現在就下去接你！！」
顧小嫣趕忙阻止，」下面的人多著呢，你別出來了，找個人來接我吧，我就在大門靠右的花壇這裡。」
事實上不用顧小嫣說，林玲已經按住了興奮難耐的莫二哈的狗頭，接過電話，「我馬上讓人去接你，顧小姐請別走動。」
顧小嫣應了一聲，便掛了電話，隨後就聽到花壇後邊傳來小聲的議論。
「她會不會也是明星啊？」
「應該是DK的工作人員吧，你見過孤零零站在DK門口的明星？」
「……可是感覺她很好看吶，有來工作還戴著鴨舌帽和口罩的員工麼？」
「哎呀，別看她了，別忘了我們來這裡的目的，我們是為了葉……」
話還沒說完，語調軟軟的小姑娘一聲驚呼。
她腳蹲麻了，本來想換個姿勢，誰料被身邊的人絆了一下，整個人就控制不住地往後仰。
這些粉絲蹲守的花壇側面就是台階，足足有十階，寓意十全十美。
可現在卻成了要命的東西，這一囫圇滾下去，就是個大男人不死也得摔成重傷，更何況一個嬌弱的小姑娘。
一起來的女孩子們只顧著張嘴尖叫，在短促的時間裡，大腦根本做不出任何的反應。
重心不穩的小姑娘驚恐地睜大眼，控制不住地慘叫。
眼睜睜看著同伴遭遇危機卻無力阻止的女孩子們只覺得眼前一花，一陣風拂過。
本該面臨生命危險的小姑娘，安安穩穩地被一個陌生人抱在懷裡，兩人坐在她們身邊的花壇上。
而那個陌生人就是之前她們談論的「漂亮的工作人員」。
誰都沒有說話，小姑娘和她的同伴們都木呆呆地望著猶如天神降臨的陌生人。
顧小嫣微皺眉，有些疑惑，她出手得夠及時，小姑娘應該沒受傷才對。
「來見自己喜歡的人也要注意安全，不要讓你們的親人擔心，你們喜歡的人知道你們為了見他一面受了傷，也會不開心的。」
望著這剛遇見不過幾分鐘，卻救了她一命的陌生人。
她只露出了一雙桃花眼，卻十分好看，裡面波光瀲灩，黑曜石似的眼珠像是被水洗過一般。
她的語氣也十分溫和，沒有怪罪的意思，瞬間緩解了驚魂未定的小姑娘面臨生死一線的恐慌。
小姑娘臉蛋紅紅的，趕忙從顧小嫣腿上站了起來，「謝謝你救了我。」
小姑娘看著恩人點了點頭，雖然看不到她的臉，但是能從那雙眼裡看到淡淡的笑意。
就像最開始她跟同伴說的那樣，眼前這個女人很美很漂亮，雖然她只看到了一雙眼。
「顧姐？你在這裡呀！林姐讓我來找你的。」
顧小嫣看向隔著花壇叫她的人，很眼熟，是莫桑身邊的小助理，錄《記憶里的村落》時見過。
顧小嫣，「你們也別在這裡蹲著了，安全第一。」
見顧小嫣乾脆利落的走人，小姑娘著急了，「你還沒告訴我你是誰。她叫你顧姐，你是明星嗎？」
顧小嫣沖小姑娘擺擺手，什麼也沒說，畢竟只是舉手之勞而已。
小姑娘目送著顧小嫣走進DK，保安果然沒攔她，她有些著急的跺了跺腳。
此時，一起來的同伴們腦子才堪堪運轉起來，把小姑娘給團團圍住。
「穎畫，你沒事兒吧？嚇死我了！」
「對不起，穎畫，我不是故意絆倒你的。」
「剛才那女的是怎麼接住你的？我們腦子都懵了，都沒人反應過來去拉你一把，可那女人明明是站在花壇的對面吧，那麼遠，她竟然接住你了。」
「我的天啊，我都不知道我現在是該害怕還是該震驚了！她是會功夫嗎？！」
同伴們七嘴八舌的討論聽得秦穎畫耳朵有點疼，她趕忙開口，「你們知道她是誰嗎？以前有見過她嗎？」
同伴們面面相覷，搖了搖頭，「感覺她的氣質很出眾，如果以前見過的話，應該會有印象，但我一點關於她的記憶都沒有。」
「會不會是DK剛簽約的新人？感覺很帥氣哦！」
「如果是新人的話，去華娛或者樂文都比來DK好吧。」
「也不能這麼說吧，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
同伴們各抒已見，嘰嘰喳喳地，很快話題就歪到了太平洋那麼遠。
秦穎畫沒參與她們的討論，只是望著DK的大門，握緊的拳頭，暗自下定決心。
無論如何，她都要知道自己的救命恩人是誰。
既然救命恩人能進DK的話，那就回去找找舅舅吧。
不過不能把真相告訴舅舅，要不然肯定會被關禁閉，想想就覺得可怕。
到時候就說自己又粉上一個明星就好了！
秦穎畫心裡打著小算盤，卻不知道方才發生的事情，已經被車輛停靠在馬路對面的車主收之眼底。
原本準備下車從正門進公司的蘇華，看了看還守在DK門口的秦穎畫，他搖搖頭，決定還是不要為難小姑娘了。
蘇華將車開入公司的地下車庫，進入電梯後，有人打招呼。
「蘇哥好。」
蘇華點點頭，卻沒上辦公樓層，而是去了安保部。
迎著工作人員好奇又隱晦的眼神，蘇華進入監控室。
安保組的監控人員頓時齊刷刷地站起身，恭敬地打招呼，「蘇先生？」
雖然他們很少與公司里的人員正面打交道，但對於公司的重量級人物是絕對有所了解的。
這位蘇華蘇先生，雖然年紀不大，卻是公司里的金牌經紀人，曾經帶出過一個影帝，一個影后。
雖然一個退圈結婚，一個跳槽，現在蘇華手下並沒有藝人，但也並不妨礙他的地位。
因為誰都不能確定，他會不會再捧起來一個影帝或者影后。
並且蘇華與BOSS是好朋友，在諸多經紀人跳槽的時候，蘇華沒離開，這一點就讓他的地位更高了。
就連董事們都客客氣氣的人物，忽然來看他們這些小米蝦，實在是讓他們受寵若驚。
蘇華簡單說明來意，「我想請各位半個忙。」
「蘇先生請說。」
蘇華，「麻煩把公司門口靠右花壇的監控都調出來，大概七八分鐘前吧。」
監控組的人雖然不明白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值得蘇華親自來查視頻，但他們還是照做。
就幾分鐘前的事情，很快找到了蘇華要的那段監控。
蘇華不再開口，就盯著錄像看，安保組的人不敢吱聲，也跟著一起看。
慢慢的，他們總算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情，讓蘇華好奇地來走一趟了。
只見幾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蹲守在花壇後面，靜靜等待著自己的偶像出現，就跟平時的追星粉絲一樣，沒有任何異常。
然後監控里出現了一個修長挺拔的身影，鴨舌帽遮擋了她的面容，不知道她是誰。
就在她出現後沒多久，一個小姑娘忽然後仰，就要結結實實地從台階上滾下去。
那個高瘦的身影動了。
親眼見到了那一幕的蘇華讓人調了慢速。
只見那人單手撐在花壇瓷磚上，如同飛翔的鳥兒，一個跳躍，就轉了二百七十度，輕飄飄地落在台階上，接住了馬上就要滾落的小姑娘。
隨後一個旋身，坐在了花壇上，小姑娘平平安安地落在她的大腿上。
「臥槽——」
監控人員實在沒忍住心裡的詫異，罵了句髒話，然後被聞訊趕來的安保組組長敲了腦袋。
安保組組長歉意道，「蘇先生，是我沒管教好，對不起。」
剛才失言的監控人員也跟著道歉，蘇華不介意地擺擺手。
「麻煩把這一段視頻截下來，發到我郵箱。」
安保組組長將監控人員推到座椅上，「我馬上讓他們做。」
蘇華道謝後，轉身離開，進了電梯，按下頂層的數字。
電梯升起間，他打了一個電話，得到答案後，他滿意地掛斷了電話。
剛出電梯，發現視頻已經發到了郵箱裡。
蘇華不得不感嘆要是公司新進的練習生學習起來有安保組一半的效率，DK就不會成現在這個青黃不接的模樣了。
邁出電梯，就見秦韻修站在辦公室門口，似乎要出門。
蘇華，「看來我來得不是時候，是要緊事嗎？如果不是的話，我覺得你該看一個東西。」
秦韻修吩咐完秘書工作上的事情，走到蘇華身邊，挑唇笑，「葉之宸在樓下拍雜誌封面，下去打個招呼，要是能把葉之宸給拐到DK來，你也不用這麼愁了。」
蘇華薄唇輕翹，清冷嚴肅的容顏別有幾分味道，「到時候你被高子斌追殺別來找我。」
秦韻修遺憾地砸了咂嘴，「可惜了，葉之宸怎麼就被高子斌那傢伙給搶去了吶。」
蘇華笑了一聲，「等我們DK培養出來一個正和葉之宸口味的影后了，那把葉之宸挖到DK就有希望了。」
秦韻修伸手搭在他肩膀上，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笑眯眯道，「這就得靠你努力了！不過葉之宸的品味真的不怎麼樣！端莊文雅，溫柔乖巧，上了年紀的老人家才喜歡這種類型的吧？」
蘇華斜了他一眼，「個人喜好，你管不著。」
秦韻修摸了摸下巴，「我的話，就喜歡小蘇華這樣的，床下高冷，床上浪……」
蘇華直接把手機砸他臉上，「再有下一次，我就跳槽。」
「開個玩笑而已嘛。」秦韻修舉起雙手，「別，我錯了，你要是跳槽了，那些董事會的老頭子還把我念叨死。」
蘇華不說話了，秦韻修站在他身邊，點開手機里的視頻。
看完之後，成功地黑了臉，「這個小丫頭簡直要翻天了！」
蘇華，「最近我看中了一個人，樂文的，潛力很不錯。」
秦韻修惡意地笑了，「挖，老子早就看樂文的人不順眼了。憑什麼樂文能挖老子的影帝，老子不能挖他們的明星？算起來我虧死了！」
說起手下跑了的影帝，蘇華沒秦韻修那麼憤怒，他平靜地分析道，「違約金應該不高，潛力股。」
秦韻修眼前一亮，「哦？能被你評價成潛力股的人，我很期待。」
蘇華頓了頓，若有所思，「你也可以看看這投資值不值，畢竟是你出錢。」
秦韻修腳下一頓，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翹唇笑，「看來今天咱們公司很熱鬧。」
……
「阿嚏——」
顧小嫣輕打了一個噴嚏，吸了吸鼻子。
莫桑趕緊給她抽紙巾，眼巴巴地送到她面前，一雙大眼裡滿是請求。
「顧姐，你看我就這麼被放了鴿子，這麼可憐，你就幫幫我唄。」
顧小嫣沉凝幾秒，看向林玲，「我沒有這樣的經驗，你確定要用我？」
林玲的表情也不好看，就算原本定下的人爽約了，可DK公司里那麼多藝人，仔細挑挑還是有能替代的。
可關鍵是莫桑不干啊！非要吵著鬧著要顧小嫣。
林玲捏了捏鼻樑，決定好好回去教教莫二哈規矩，「顧小姐麻煩你試試吧，不合適就算了，合適的話也就只拍攝一首歌的MV，只要不出什麼岔子，花不了多長的時間，我們也會付給顧小姐應得的報酬。」
顧小嫣看了看莫桑，無奈，「好，那試試吧，不合適的話，你就只能找其他人了。」
莫桑笑彎了眼，將顧小嫣推給了化妝師，還不忘囑咐「一定要把我顧姐化得美美的」。
化妝師見莫桑對顧小嫣這麼親近，自然不會落他的面子，笑著應了。
眼看著顧小嫣被推進了化妝間，林玲將莫桑叫進了單人休息間。
「雖然我縱容你把顧小嫣叫來了，但如果不合適的話，我肯定會把她給換掉的。這是你的新專輯，公司很看重的，不能出問題知不知道？！」
莫桑捂住耳朵，一臉「我不聽我不聽」的拒絕模樣，等到林玲說完後，他才笑眯眯得拍拍林玲的肩膀。
「林姐，我也不會拿自己的專輯開玩笑呀！顧姐那邊我能幫一把是一把，我覺得顧姐那麼一個好苗子，不出頭簡直可惜了。」
林玲客觀地評價道，「她的那個經紀人不行，見識淺薄，總盯著一些蠅頭小利。而且，似乎樂文裡面有人在打壓顧小嫣，不給她資源。」
「我就說顧姐怎麼沒火起來吶，原來是這樣。」莫桑恍然大悟，隨後笑眯眯地看著林玲，「林姐，你怎麼知道顧姐這麼多事情啊？是不是想……」
莫桑用手指做了一個「挖土」的動作。
林玲居高臨下地看了他一眼，「還不是因為擔心家裡的二哈太蠢，因為一個蜂窩就傻乎乎地被人騙走了，也不怕被壞人拐去賣了！」
「哎呀！知道林姐對我最好了！」莫桑笑嘻嘻地撒嬌，隨後好奇地睜大眼，「林姐對顧姐的調查肯定很滿意吧，要不然我再怎麼鬧，你也不會同意讓她來試我的MV。」
林玲目不斜視，「自身條件優秀，可惜腦子似乎不太夠用，要不然也不會被那個沒資源沒背景的李梅給簽走，平白浪費了出道時的好人氣和這麼多年的光陰。」
莫桑驚喜地睜大眼，「所以林姐你這是準備把顧姐給……」
「樂文的人，不是想挖就能挖的。」林玲半點口風都不露，「你想明天的娛樂小報上都是DK挖走樂文藝人，兩家積怨已久，終於要一決雌雄的消息嗎？」
莫桑還想說什麼，卻被林玲不耐煩地扔出休息室，「行了，別廢話了，趕緊工作。」
莫桑不滿地想要抗議，誰料化妝間裡傳來化妝師們亢奮的驚叫。
「畫好了——！」
莫桑一愣，「這麼快？」
化妝間房門被由內推開，出現在眾人眼前的女人，讓在場的所有人失去了言語的能力，只餘下滿心的驚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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