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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應弦再次收緊雙臂,緊到想將任燚嵌進身體裡。哪怕他這樣緊緊地抱著任燚,哪怕他的性器就插在這個人體內,卻還是不夠,還是無法滿足他的占有欲。
不夠。
倆人靜默著休息了一會兒,任燚累得渾身乏力,本已是昏昏欲睡,卻又突然感覺到體內蟄伏的巨蛇有了甦醒的跡象。
他頓時僵住了。
宮應弦也察覺到了,他撐起身,終於將自己的物件抽了出來,看著自己的精液從任燚的肉洞裡淌了出來,心理上獲得了難言的快感。
任燚震驚地看著宮應弦已經抬頭的肉棒:「你、你不會……」
宮應弦再次低頭,舔了舔任燚鼻樑的小黑痣,用膝蓋頂開任燚的腿,扶住自己的肉棒,一鼓作氣地插進了那濕軟的肉穴。
那是一個令任燚幾度清醒、又幾度昏迷的瘋狂而淫靡的夜。
第五卷 愛
第101章
任燚醒來的時候,感覺不是睡了一覺,而是死了一回,身上幾乎沒有一處不疼的……
回想起這一晚上發生的事,任燚抓過枕頭悶住了臉,用力吼了一嗓子,整顆心狂跳不止。他到現在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但這肯定不是做夢,做夢不會這麼難受。
怎麼辦,之後會怎麼樣?現在宮應弦會怎麼看他?
他看了一眼旁邊空蕩蕩的位置,不知道宮應弦是不是走了。他心裡既失落,又慶幸,要是真的走了,倒也省了尷尬了。
在床上躺了一會兒,任燚給自己量了個體溫,發現還是38度的低燒,但沒有昨天那麼暈了,他強忍著酸痛,從床上爬了起來。胡思亂想也沒什麼用,還有很多事等著他去做,他得儘快好起來。
腳一沾地,兩腿發軟,要不是扶著床,他差點跪地上。他在心裡暗罵了一句宮應弦。他本以為他還有機會掌握主動,結果……這就是以貌取人的下場。
任燚捂著餓癟了的肚子,打開了門。門一開,客廳里的響動傳入耳中,伴隨著凜冽地寒風呼呼地往裡灌,把他凍得一個激靈。
怎麼回事?怎麼會有風?
任燚走到客廳一看,傻眼了。
宮應弦把他家一扇窗戶給拆了下來,正站在窗邊氣急敗壞地左右查看。
聽到腳步聲,宮應弦猛地扭過了頭來,在與任燚四目相接的一瞬間,又慌亂地轉了回去,小聲說:「你、你醒了。」
任燚目瞪口呆:「你幹嘛呢這是?」
「……修窗戶。」
「『修』?我以為你在拆窗戶。」
宮應弦嘟囔道:「我會賠你的。」
「你乾脆賠我棟房子吧。」
「可以。」
任燚嚇了一跳,心想他不會當真了吧:「我開玩笑的,你別當真。」
宮應弦低著頭不說話,抱起窗戶在窗框上比劃著名。
「你別動了,我找物業來修。」任燚走了過去,他一時忘了自己是「負傷之人」,步子大了,疼得他暗暗「嘶」了一聲。
「你別過來。」宮應弦擔心地看著任燚,「風這麼大,你回房間。」
「好歹先把它裝回去,不然這麼通風,暖氣都白燒了。」
「我裝就行了。」
「你一個人怎麼擰螺絲。」
任燚走了過去,從窗台上拿起螺絲刀和螺絲:「把合頁對上。」
宮應弦抿了抿唇,將窗戶擺好,任燚快速把螺絲擰上了。
窗戶雖然搖搖晃晃、歪歪咧咧,比之前漏風還嚴重,但好歹是勉強裝回去了。
裝完窗戶,任燚鬆了一口氣,見宮應弦依舊微微偏著頭,就是不看他。
本來經過昨夜,任燚一想到要面對宮應弦,也是一個頭兩個大,但是見宮應弦比自己緊張得多,他頓時就不扭捏了,他低笑道:「你幹嘛一直拿後腦勺看我。」
「……沒有。」
「是害羞了嗎?」任燚湊了上去,「你耳朵都紅了。」
宮應弦下意識想去捂耳朵,又馬上察覺到這個動作太蠢,已經抬起來的手只好改道,順了一下頭髮,他快速道:「這裡太冷了,你趕緊回房間。」
任燚的小心肝兒直顫,覺得宮應弦太可愛了,怎麼能這麼可愛,跟昨晚簡直判如兩人,他忍不住拽了拽宮應弦的耳朵:「你害羞什麼呀,昨晚也沒見你怎麼害羞。」
宮應弦氣惱道:「你到底回不回房間,你吃飯了嗎,吃藥了嗎。」
任燚微微墊腳,將下頜卡在了宮應弦的肩膀上,看著那白皙透粉的面頰,含笑著說:「你臉紅的樣子真好看。」沒想到欺負宮應弦會這麼有趣。
宮應弦終於惱羞成怒,反身將任燚按在了沙發上,他平時能不留情面地懟得人啞口無言,此時卻磕巴著說不出話來,只是深深地瞪著任燚,一雙眼睛裡升騰著旺盛的火光。
他不敢看任燚,不僅僅是因為害羞,還因為他怕看到任燚,自己就會……就會不對勁兒。
任燚立刻慫了,好漢不吃眼前虧,把宮應弦惹急了不知道誰欺負誰呢,他賠笑道:「不逗你了,真的,我餓了。」
宮應弦深吸一口氣,站起了身,任燚也奮力地撐起身。
宮應弦問道:「難、難受嗎。」
「啊,不然你試試?」
宮應弦有些內疚,但這種時候說對不起又顯得很奇怪,他猶豫著小聲說:「要讓醫生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