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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應弦也笑了:「這是老隊長應得的榮譽。」
任燚又輕嘆一聲:「輿論真是一把雙刃劍。」
「嗯,而且,每個人都執劍而不自知。」
任燚隨手點了下祁驍的名字:「哎呀,他現在都六百多萬粉絲了,看來確實是紅了。」
宮應弦看了任燚一眼:「你們還有聯繫嗎?」
「有啊,前段時間他發信息慰問過我。」
宮應弦不咸不淡地「哦」了一聲。
「他還說他對我朝思暮想念念不忘馬上要來找我。」
宮應弦猛地扭頭瞪著任燚,恰巧對上任燚一雙戲謔的眼睛。
任燚哈哈大笑起來:「小醋罈子。」叫得十分寵溺。
宮應弦「哼」了一聲:「我生氣了。」
「這就生氣了呀,開玩笑的嘛。」
「這種事開玩笑也不行。」
「那我錯了嘛,我要怎麼賠罪呢?」任燚逗弄地撓了撓他的下頜,像在撓一隻嬌縱的貓。
「要我原諒你也可以。」宮應弦又想起早上看到的任燚的腰線,克制了現在就伸手去摸的衝動,輕咳兩聲道,「我要……」
「要什麼?」
宮應弦顯然是想到了什麼,耳根有點發紅,他湊了過去:「我要在輪椅上。」
任燚憋著笑,假裝懵懂:「啊?你現在本來就在輪椅上啊。」
宮應弦怒了,明知道任燚是故意的,他也不好意思解釋,他是個實幹派,臉皮又非常薄,不像任燚那樣喜歡嘴上占他便宜,他都玩兒真格的。
於是他就真的開始生起悶氣了,他想他為什麼要說呢,他直接那麼做不就完了。
任燚欣賞夠了他氣鼓鼓的模樣,才湊過去,舔了舔他的耳廓,笑吟吟地說:「你說在哪兒就在哪兒,我聽警察叔叔的。」
宮應弦心臟亂顫,捏著他的下巴用力親了他一下,為掩飾笑意,板著臉別過頭去:「好好開車。」
到了家,任燚備菜做飯,宮應弦就坐在廚房門外跟他聊天,看著裡面的灶火撲撲燃燒,熱煙自翻炒的鍋里升騰,任燚為他而忙碌的背影又瀟灑又迷人。宮應弦心想,他以前為什麼要懼怕這樣的人間煙火氣呢,他現在愛極了。希望每一天,每一天,都能這樣看著愛人做這些平凡而溫暖的小事。
這充斥著每一個細胞的幸福的暖意,令人沉醉不願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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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下一系列惡意縱火犯罪的X教組織成員已經幾乎全部落網,並且牽連出十九年前的兩樁舊案——寶升化工廠爆炸案和宮家縱火案,它們終於在追訴期馬上就要截止的前幾個月,得以翻案重審。當真相逐步揭露,當年的涉案人員,但凡在世的,隨著案情的進展一個接著一個的認罪伏誅,埋藏多年的陰謀與冤屈也得到昭雪。
這一系列的案子光是取證,就花去了快三年,但最終給了每一個無辜者公道,給了每一個有罪人懲罰。
於此同時,通過國際警察的協調與合作,熾天使這個臭名昭著的縱火癖聚集地,主要成員在四個國家分別落網,打了一場漂亮的跨國聯合執法案,涉及的諸多犯罪將由當地警察繼續追查。
但這些都是後話了,它們還需要宮應弦和無數同僚執著的付出去達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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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燚和宮應弦的生活終於恢復了平靜。
回大學進修已經有兩個月了,最有趣的是重新體驗了一把校園生活,任燚這種到哪兒都能交一堆朋友的人,過得尤其不錯。
任燚中午住學校宿舍,晚上回家,宮應弦現在大部分時間也住在任燚家,來自他的生活用品,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每天都增加一點,最後充斥了這個家的角角落落,像是原本這裡就有兩個主人。
他們早上同一時間起床,清晨運動有兩種可以選,要麼去跑步,要麼乾脆在床上完成,然後一起準備早餐,一起吃,一起出門。
有這樣一個從對方那裡充過能的早上,一整天都會精力充沛、神采奕奕。
任燚也經常回中隊,他現在雖然在進修,但有些工作還是要做,寫報告,訓練,考核,看著現在高格已經能獨當一面,便向領導舉薦,如果有哪裡空出了中隊長的位置,估計高格就可以升職了。
除此之外,任燚每周都要去一次鴻武醫院探望陳曉飛,他對曾經對陳曉飛的懷疑十分內疚,也對陳曉飛被無辜捲入,甚至被紫焰選為替罪羊十分同情。還好那些畜生的栽贓並沒有成功,陳曉飛也大難不死。
陳曉飛已經離開了重症監護,在普通病房養病,經過幾次手術,恢復得還不錯,只是後期復健很漫長,但他是消防戰士出身,輕易打不倒,他不打算辭職也不打算提前退休,只是積極配合治療、康復,期待早日返回工作崗位。
曲揚波偶爾跟任燚一起來,任燚去進修,曲揚波的工作量劇增,可饒是如此,他也要抽出空來去找邱言,跟任燚當初如出一撤,倆人要經常性地在路上、在分局、在事故現場見面和談戀愛,而熱情絲毫不減。
宮飛瀾偶爾會傳來消息,她休學一年,她的姨媽陪著她在全世界各地旅行、散心,小姑娘一夕之間成熟了太多,比他們想像中堅強懂事,讓宮應弦和任燚都放心不少。
因為經歷過那一年的腥風血雨、提心弔膽,如今這般安定的生活,都讓每個人格外珍惜。
任燚其實很想念中隊的生活,畢竟他過去十年都是在中隊度過的,習慣深入骨髓,可當學生也有當學生的好處,學生有假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