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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一公一母,怎麼會誰也離不開誰?明明是兩隻公的,他們在一起只會打架。』幻鴿摟得緊緊的,小齊的臉都被她的圓胳膊壓得走形了。
卓卡丁看著一頓著急,『誰說兩隻公的就一定會打架?它們兩個一天都好好的,快給我拿來,別這麼摟著,它喘不過氣來。』
幻鴿後退了兩步,嘟著小嘴說道:『我就要這隻小猴子,丁哥哥你說額,我要什麼你都會給我的。』
『這個不行。』
卓卡丁態度很強硬,走到幻鴿面前直接給搶了過來。
幻鴿哭了,哭得好傷心,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卓卡丁心軟了,溫柔地擦掉幻鴿的眼淚,『別哭了,我再買一隻猴子送給你好不好?』
幻鴿抽泣著,『要買一隻一模一樣的。』
『好,一模一樣的。』
兩個人陪猴子玩了一會兒後,幻鴿有點餓了,坐在手工藤椅上吃著夜宵,一邊吃一邊讚嘆道:『丁哥哥,你嘗嘗這個鯪魚球,真的好好吃。』
卓卡丁吃了一個,凝起眉毛說道,『很一般啊!比起我爸做的差遠了。』
幻鴿一臉驚訝的表情,『真的啊?還有比這家味道正宗的麼?』
卓卡丁一副不屑的表情,『他家的哪裡叫正宗?味道不夠香脆,口感不夠濃郁,根本就是偷工減料了。你要是真的吃了我爸做的,保證你再吃什麼都沒有味道。』
『真麼厲害!』幻鴿肚子裡的饞蟲又開始發作了,『丁哥哥,那你可不可以讓你爸爸明天給我們做一次?我要看看到底有多好吃。』
卓卡丁光顧著炫耀,沒想到幻鴿會突然提出這種要求,一瞬間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幻鴿又使出無敵撒嬌攻,粘著卓卡丁不停地哀求,『丁哥哥,好不好啊?你最厲害了,你就讓你爸爸為我們做一次吧。』
卓卡丁面露為難之色。
『丁哥哥,你不是騙人的吧?』幻鴿氣嘟嘟地往嘴裡塞了一個鯪魚球,『怎麼會有比這個好吃的?丁哥哥一定在吹牛。』
『好吧。』卓卡丁勉為其難地答應了,『看他什麼時候有空吧。』
剛答應完卓卡丁就後悔了,看來這兩天得想個法子轉移幻鴿的注意力了,現如今讓他去找卓陸,說自己想吃他做的飯,對於卓卡丁來說,已經不算是一件易事。雖然他也很想念,貌似很久很久沒有嘗過那種味道了。
幻鴿吃完東西,兩個人一起朝屋子裡走,卓陸突然出現在門口,幻鴿的眼睛禁不住一亮。
感覺到幻鴿在拽自己的袖子,卓卡丁意識到事情不妙,趕緊把懷裡的猴子撒開一隻,率先扭頭朝幻鴿說:『小聖跑到屋子裡去了,快把它抓過來。』
幻鴿聽罷就朝屋子裡奔去。
卓卡丁走過卓陸身邊,本想叫一聲爸就離開的,不料被卓陸拽住了衣襟。
『衣服穿得這麼髒都不換一件?』
這種口氣里,明顯帶著幾分戲謔的意味。
卓卡丁低頭一瞧,哪裡髒了?明明只有一個很小的原子筆印,於是微惱著回了一句,『你還是先把自己收拾利索吧,瞧瞧你這一身的傷,全天下都找不到第二個比你狼狽的了。』
卓陸青紫的嘴角勾了勾,似笑非笑地看著卓卡丁離開的背影。
卓卡丁走進客廳,立刻就意識到剛才的話說的太倉促了,這裡坐著一位比卓陸還藝術的人,他的整張臉猶如一幅水墨畫。
不過,卓卡丁只是訝然了一下,很快便回到了正題。
『你怎麼還沒走?』
徐鷹悠然一笑,『走?為什麼要走?難道你不知道麼?我已經在這裡住下了。』
卓卡丁如遭雷劈,整個人動彈不得。
於他而言,卓陸在這裡住下,已經算是一個不小的刺激了,誰想更大的刺激還在後面。這些人到底是怎麼了?真把這裡當成度假酒店了麼?怎麼全一窩蜂地往這裡扎?他還要在這裡修身養性,儘快走出陰影,開始新生活的,怎麼越活越亂了呢?
『你開玩笑的吧?』卓卡丁還是無法接受現實。
徐鷹一眼就瞥見卓陸進了屋子,於是將卓卡丁拽到自己身邊坐下,順帶拉過他的手,往上面塞了兩個硬卡片。
卓卡丁納悶,『這是什麼?』
徐鷹笑得甚是溫柔,『明天有場馬術表演,就在離這裡不遠的馬場,我買了兩張票,一起去看好不好?』
旁邊卓陸的臉色驟然轉陰。
卓卡丁倒是一副興奮的表情,要知道他已經很多年沒有去看馬術表演了,記憶中還是很小的時候,卓陸帶著自己去的,那些駿馬的盛裝舞步令他記憶猶新。很長一段時間,他都想做一名騎師,每天在馬背上展示自己的風姿。
『只有兩張票麼?』卓卡丁儼然有了去的打算。
『當然。』徐鷹的目光若有若無地飄到卓陸那裡,『一票難求。』
卓陸的臉色越發的凝重,這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兆。
卓卡丁認真思索的樣子讓徐鷹看著有些痴迷,他幾乎要低下頭去親吻卓卡丁了,不料卓卡丁揚了揚手中的票,一副抱歉的樣子看著徐鷹。
『只有兩張票,那我只好和幻鴿一起去看了,下次有三張票的時候再捎帶上你,先謝啦。』
『……』
卓卡丁站起身,氣定神閒地朝梁先生的房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