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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燃發狠地去掰魏飛的手腕,結果在他的手底下轉了十幾個圈,把自己的耳朵都扭成了麻花,也沒能讓魏飛的手鬆開。偏偏自己的最狼狽的時候,不遠處一個禿子還往這裡看,心裡那點兒氣正愁沒地方撒呢!
『死禿子!你看什麼看?』
卓卡丁聽到這個人的聲音,確認是徐燃之後,趕緊轉過身往回跑。
魏飛神色一滯,隨即喊了一聲,『丁丁。』
徐燃也愣住了,扭過頭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看著魏飛,『你說,那個是丁丁?』
魏飛點點頭。
徐燃如同脫韁的野馬一般朝卓卡丁狂奔過去。
卓卡丁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忽然有種莫明的恐慌,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腳步。
徐燃飆出二里地才把卓卡丁追上。
『丁丁,你為什麼要躲著我?』徐燃喘著粗氣。
魏飛很快也走了過來。
卓卡丁先朝魏飛說了一句,『候老師,那天謝謝你了。』
『那天……哪天?』徐燃一頭霧水,還未來得及思考,忽然想起了卓卡丁的頭髮,一副驚詫的表情望著他,『丁丁,你怎麼把頭髮給剃了?』
說罷還有些不相信,上前摸了摸,果然是貨真價實的禿子。
卓卡丁回了一句,『剃髮明志。』
徐燃的那張臉皺得和狗不理包子似的,『明什麼志啊?沒有以前的髮型好看了,以前的髮型顯得多乖,現在活脫脫一個野小子。』
卓卡丁自己摸摸腦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徐燃忍不住去掐卓卡丁的臉,眼睛裡溢著濃濃的愁緒。
『丁丁,我好想你。』
卓卡丁心裡一酸,嘴上卻仍舊一副不饒人的模樣,『少來了,剛才看鬧得好歡的,身上的傷恢復得不錯啊!』
徐燃狡辯,『我那是強顏歡笑。』
卓卡丁有些詫異,『對了,你們兩個人怎麼會在一起啊?』
徐燃尷尬地撓撓頭,『路上無意間碰到的,瞧他不順眼就罵了他兩句,誰想他跟過來了。』
魏飛攬住徐燃的肩膀,『我們是一起來的。』
徐燃立刻擰過身子朝魏飛打了過去,倆人一頓好掐,如果不是徐燃刻意強調了一下,卓卡丁差點兒以為他們這段時間都生活在一起。
『燃燃,我先走了啊!』卓卡丁喊了一聲,也不知道徐燃有沒有聽到。
等徐燃醒悟過來的時候,卓卡丁早已沒了蹤影。
心裡空落落的,徐燃忽然有種錯覺,他已經很久未曾關心過丁丁了。
……
『騰經理,這裡有你的一份郵件!』
小文樂呵呵地遞到騰黎的手裡。
不料騰黎突然就朝小文吼了起來,『給我拿出去,以後再看到任何人給我寄郵件,不要簽收,直接退回去。』
小文縮了縮脖子,這怎麼剛當上經理,脾氣就大了一倍?
轉身欲走,騰黎又暴躁地來了一句,『這份郵件給我,下一份開始,不要再接了。』
小文放下郵件趕緊閃人了。
騰黎打開郵包,裡面又是一張光碟,不用看就知道是什麼內容。
這兩天騰黎源源不斷地收到郵件,徐鷹有意給他製造恐慌,便把他和張佑棋交易的那些光碟刻印了不知道多少份,騰黎第銷毀一份,都會有第二份很快寄過來。
騰黎快要被逼瘋了,再這麼下去,事情遲早會捅到卓陸那裡。
幸好,這兩騰黎和卓陸交談的時候,未發現他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看著手中的策劃草案,騰黎的手在發抖,真的要交給徐鷹麼?卓陸那麼聰明,他會在不調查的情況下直接把責任歸咎到余崇陽身上麼?答案是否定的,騰黎知道這只是徐鷹給自己的幌子,即便這份機密送給他,他可能會毀掉自己。
橫豎都是死。
真的無路可走了麼?
人在焦躁的時候往往是坐不住的,騰黎不知不覺就走出了屋子,開始往卓陸的辦公室走去。這兩天像是得了強迫症一樣,每次收到一份郵件,就會控制不住地去卓陸那裡,想看看他有沒有收到一樣的東西。
途中經過余崇陽的辦公室,騰黎的腳步逐漸緩了下來。
剛好有一個熟悉的人從面前經過。
騰黎的心驟然一縮,這個幾天來不停地出現在他的面前,已經成了他的噩夢。騰黎突然就拽住了郵遞員,面色緊張地問道,『你去哪?』
『我……我去給余總送郵件啊!』
『他不在。』騰黎突然開口說道,『你把郵件給我吧,我一會鐵就給他送過去。』
郵遞員犯了難,『沒有本人的許可,您是不能私自領走他的郵件的。』
騰黎立刻出示自己的證件,『我是丁苑集團總經理,我以個人名義擔保郵件會送到他的手裡,如果出了什麼問題,你可以來找我。』
說罷送給郵遞員一張名片。
郵遞員這兩天頻頻給騰黎送郵件,早就對他熟識了,見他那麼鄭重其事地和自己保證,心裡有些過意不去,『這是哪裡的話?我還相信您麼……』
說罷將郵件遞給我騰黎。
騰黎回到屋子後,二話沒說就打開了郵包,他以為會是一張光碟,結果不是,寄件人附上了地址,並不是徐鷹那邊寄過來的。
看到裡面的單子,騰黎才鬆了口氣,原來又是一名應徵設計人員的。心裡不免嗤笑一聲,他壓根不相信余崇陽這種幼稚的手段能搜尋到所謂的大師級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