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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久以後,屋子裡才響起張佑棋冷漠的聲音,『兩個三線演員,想早點兒上位,跑到我這糾纏兩三天了。我還得感謝你,你要沒挨她們罵,我還真捨不得把她們踢出去。』
騰黎面無表情的聽著,好像和他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我的三個弟兄都被你害死了,這筆帳怎麼算?』
騰黎冷哼一聲,『我們交易的是結果,而不是過程。你既然答應了要幫我,你的損失就應該你自己買單,而不是我來支付。』
『說的也有道理哈。』張佑棋的手輕輕地叩擊著膝蓋,『這樣吧,事情沒辦成,我給你出個招怎麼樣?就當你補償你的。如果你覺得不滿意呢,我可以繼續按照你原來的方法去辦,知道成功為止。』
『說。』
『你也得過來聽,我才能說,不然你讓我說給誰聽?』
『那你剛才那些話都是說給誰聽的?』
『說給一屋子的人呢聽的。』張佑棋笑,『現在是說給你一個人聽的。』
騰黎餘光掃了一下,里里外外的而過加起來也有二十多隻了,便冷著臉走到張佑棋的面前。張佑棋大手一抓,直接將騰黎抓著按倒在沙發上。
『張佑棋,不要以為我只有這張嘴很毒。』騰黎咬牙急喘。
張佑棋用手撫著騰黎的臉頰,『我知道,我早就領教過了。』
『那就別在陰溝裡翻船。』
張佑棋呵呵笑著,把嘴湊到騰黎的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話。
騰黎極度厭惡張佑棋的這張臉,尤其他的鼻息,每次問道都有種想吐的感覺。可是張佑棋在他耳邊的這幾句話卻是十分中聽,聽的騰黎忽略了自身的不適感。
『怎麼樣?你覺得是你的方法好,還是我的方法好?』
騰黎勾起唇角,『豬也有開竅的時候。』
張佑棋爽朗地大笑,『那你總往我這個豬圈跑,是什麼意思?』
騰黎扭頭警示性地看了張佑棋一眼,而後揚言要坐起身,張佑棋這一次很順從地放開騰黎。騰黎整理了一下衣服,悠然地坐到旁邊的沙發上,高傲的眼神看著張佑棋。
『你按照這個想法好好落實,我就不再追究前天的那次意外。』
張佑棋眯起眼睛,『你的意思是,接受了我的這個建議?』
『是,接受了。』
『那我們的交易就完成了。』
騰黎眸色漸深,『你什麼意思?』
『我剛才說而來,我給你出個招,如果你覺得好呢,之前沒辦成的那件事也就算了,是不是你說的?』
騰黎覺得自己被張佑棋這個狡猾的傢伙給拐進去了。
『是我說的,但前提是你必須要把這件事做了。』
『哈哈哈……』張佑棋笑,『我的小黎黎,人家卓卡丁還知道收個點子需要支付現金,你怎麼能白占便宜呢?你看看哪個指路的還免費把人送到目的地?剛才我只是說給你出主意,沒說要幫你做,你是不是有點兒欺人過甚了?』
騰黎氣得手指都在哆嗦。
『這事除了你,別人還能做麼?』
張佑棋又是一陣輕狂的大笑,『你太瞧得起我了,但凡一個男人都能做,只是效果不一樣而已,看你想追求什麼樣的效果了。』
『最好的呢?』
『相對來說最貴。』
『……』
身上撕裂一般的疼痛,騰黎感覺自己的呼吸里都帶著一種恥辱的味道。眼前的男人如同厲鬼一般縱聲大笑著,他在人前一副油嘴滑舌的商人模樣,人後便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性虐狂。是的,他喜歡實施極限的性虐待,每個被他折磨過的人,都會有一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覺,而這種感覺,騰黎體會了兩次。
……
魏飛打開窗子,外面淅淅瀝瀝地下著小雨。
他們位於郊外,房子是搭建在水上的,外面的雨直接落在了房子下面的湖面上,水花一層層地散開後被大亂,不遠處霧氣蒸騰。
徐燃還在昏迷中,已經整整一天了,他的身上中了兩彈,一彈是在腿上,另一彈是在脖子下面,好在每個子彈打得都不深。而且徐燃年輕,加上身體素質好,不會有生命危險,只是恢復到健康狀態恐怕需要一段時間。
魏飛的傷不禁讓醫生咋舌,中了這麼多槍傷,竟然沒有一顆子彈打到了體內,頂多能穿過皮下脂肪層,嵌進肉里,來個皮外傷。
是的,千瘡百孔。
不過什麼都不影響,只要短短几天,魏飛就可以痊癒。
走到床邊,徐燃還在沉睡中,浮腫的雙眼折射出他在昏迷之前是多麼傷心。
『徐燃是麼?』
『正是爺。』
想到徐燃當初那段精彩的開場白,魏飛的手輕輕撫上了徐燃的臉頰,像是睡美人一直在等待王子的那個吻一般,魏飛的手輕輕動了動,徐燃便睜開了眼睛。
魏飛已經揭下了臉上的那張面具。
熟悉而又陌生的一張臉讓徐燃的手輕輕抖了抖。
『水……』
徐燃已經顧不得眼前的人是誰了,他的喉嚨干癢的難受。
魏飛倒了滿滿的一杯水,剛要扶徐燃坐起來,忽然想起他的傷在脖子上,便找了一個勺子,一勺一勺地餵給徐燃喝。
徐燃喝了幾勺之後,感覺嘴裡足夠濕潤了,便把頭扭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