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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崇陽不說則已,一說必是戳中別人的要害之處。
心情又被余崇陽看穿,陸羽心裡不爽,『如果你不來,我的心情不知道怎麼痛苦。』
『對,你當然痛快,你為他擋了一槍,他終於看到了你對他的真心。他開始重視你,把你困在這麼一個金貴的地方養傷,任何人都不能進來打擾。放在誰身上誰不痛快啊?苦心經營多年的一段感情終於有了回應,做夢都得笑出來吧?』
沈童拿起一個藥瓶放在自己的眼前,喃喃自語道:『我怎麼感覺這個瓶子裡裝的是醋呢?』
陸羽點點頭,笑容里不知道帶了多少刺,『我就是這麼想的,所以我才要千方百計把卓卡丁攆走。我會好心幫你救他?你真看得起自己。』
『陸羽,騙人一輩子被壓,你敢下這個賭麼?』
陸羽臉色驟變,余崇陽,你夠狠。
余崇陽眯著眼笑,『別和我生氣,好好在這養病,我給不了你這麼好的條件,你要記得好好珍惜。』
『三秒之內消失在我的面前。』陸羽一個字都不想再多說了,殘破的肺都要被氣炸了。
沈童覺得是時候出來了,再不出來這兩個大男人不知道膩歪到什麼時候。以前他很納悶男人和男人怎麼能有感覺,今天這一身的雞皮疙瘩讓他徹底領教了。
『咳咳……我把藥配好了,我先給他紮上,輸液的話會快一點兒。』
沈童的話打破了兩個人的僵局。余崇陽退後了一步,讓沈童坐在自己之前的位置上,自己則在旁邊老實站著。
沈童的動作很溫柔,一邊扎一邊觀察陸羽的反應,心裡哀悼了一下,真不該讓余崇陽來,前兩天本來都好點了,現在臉色又差成這副樣子。祈禱今天徐鷹不要過來探病,不然李醫生的命就折在自己手裡了。
看到陸羽閉上了眼睛,余崇陽的心裡忽然就難受起來,他多希望自己可以寸步不離陸羽的身邊,好好照顧他。
『行了,別看了,走吧。』沈童推了余崇陽一把。
本想說一句好好照顧自己,但覺得太矯情了,終究沒有說出口,病床到門口,從沒有一段路走得這麼不情願。
聽到門響,陸羽抓緊床單的手終於鬆開了。狠狠地咒罵了一句,終於睡不著了。
……
走到卓陸的辦公室門口,小文拿出鑰匙開了門,一臉艷羨的目光護送騰黎走了進來。
騰黎沒走幾步,腳步停了下來,因為他發現屋子裡有人。
難道是卓陸回來了?
喜悅還未犯上眉梢,騰黎就被滑動滑鼠的那隻細滑白嫩的手刺激到了。電腦後面坐著的人不是卓陸,因為顯示器的阻擋,騰黎無法判斷那人到底是誰。但是他冒然坐在卓陸辦公椅上的行為,令騰黎大大的不爽。
從騰黎進門的那一刻起,卓卡丁就一直在觀察他。
『你是誰?』冷清孤傲的生育在卓卡丁的對面響起。
卓卡丁聽到了濃濃的挑釁意味,在這個公司,在這間辦公室,竟然還有人敢用這種口氣跟自己說話,膽子真是夠肥的。
卓卡丁從容不迫地露出半張臉,嘴角浮現一絲笑意。
『你又是誰?』
這半張臉,足夠讓騰黎辨識這個人的身份,沒辦法,這幾天一直在查閱卓卡丁的資料。除了沒查到他是卓陸的兒子,騰黎把這個人了解得透透徹徹。
同樣揚唇一笑,『我叫騰黎,我想卓總應該和你提過我。但是你是誰我就不清楚了,畢竟卓總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從來不提外人。』
呦呵……卓卡丁心裡鬼叫了一聲,這小子挺狂的嘛!上一次看到他,就覺得這個人不是善茬,果然自己的第六感是很靈的。
這一次,卓卡丁把自己的整張臉都露出來了,托著下巴懶懶地掃了騰黎一眼,說道:『你問我啊?我是這間辦公室的主人,請問你來這裡有什麼事麼?』
騰黎的眼睛微微眯起,他最反感高調的人,卓卡丁狂妄得太離譜了。
『你是辦公室的主人,那我怎麼會有這裡的鑰匙?』騰黎的手輕蔑揚了揚。
卓卡丁的身體後傾,依靠在辦公椅上,嫌這個姿勢不夠舒服,乾脆直接把腳放在辦公室上,雙手交叉放在肚子上,眼神懶散地打量著眼前的這個人。
『你說你也有這個房間的鑰匙?那你也是這間辦公室的主人了?』
騰黎笑裡藏刀,『我不是娛樂圈的人,什麼都敢說。我不是這裡的主人,只是主人給了我一點兒特殊照顧罷了。』
騰黎故意把『特殊』二字咬得很重。
卓卡丁在心裡呸了一口,連我是他兒子這件事都不知道,還敢說自己是特殊存在,你的自信心真不是一般的膨脹。
於是,站起身,優雅地指了指旁邊的辦公椅。
『你特殊?那就坐過來,把我剛才的動作演示一遍,讓我瞧瞧你有多特殊。』
騰黎的手指微微攥緊,卓卡丁的話無疑刺激到了他那顆高傲得不容侵犯的心。
冷冷地對視了半秒,騰黎忽然笑了,笑得輕蔑輕浮輕狂。
『我終於明白為什麼那些富豪從不把情人帶到公開場合,實在是太冒險了。有些人的舉止的確只適合在床上做,一旦拿到外面,稍不小心就會露出她們插ng妓的本質,你說是不是?』
卓卡丁沒說話,徑直走到騰黎的面前,突然掀開她的上衣,手探了進去,曖昧地在胸膛上摸了兩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