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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那一年只為他一句晚上一句一起看電影,我在暴雨中苦等了他三個小時,最後由他的助理一句,他和舒淼一起去參加某富商的宴會了。為這事還落得我的肺一起受折磨。如今在樓下苦等的換成那個少年,是不是也算一種報應。
手機鈴聲不合時宜的響了,那鍥而不捨的呱噪聲,大有點像世界末日的哀號,“喂,誰啊!”祁軒邊開車,邊問道。
“二少,大少爺出事了。”電話那端傳來齊叔泣不成聲的哭號。除了那個慈祥的老者,還有誰知道我祁軒是那個人的弟弟。
“說清楚,怎麼回事!”祁軒忍不住的心臟狂跳。
“我只知道南宮岳最近好像和舒家小姐走得很近,大少爺一不小心,就撞了車子。”汽車戛然而止,祁軒將頭伏在方向盤上。
舒家小姐,難道是舒淼那個人人捧在手心上的姐姐,到底還是栽在舒家人手裡。
我親愛的大哥,你怎麼能在這個時候出事呢!還記得我從海底被撈上來,我那個原本好脾氣的大哥,毫不客氣的賞了我一個巴掌,“大丈夫丟人不丟志,失個戀算啥,大不了再找一個!”大哥,我傻也就算了,你怎麼也傻了,不就失個戀嗎?你怎麼就想不開撞車了呢!
我們還真是血脈相連的兩兄弟,連命運都一樣。
“小辰,哥哥,以後不能照顧你,你要小心啊!”還記得那道慢慢消逝在江邊的身影,哥哥,假如這世上真有神,為何要逼我們到如此地步。
坐在飛機上,望著底下那海中突兀的一角,那不過彈丸之地,卻埋葬了飛蛾撲火的愛情,隨著飛機下沉帶來的失重感,心不可抑制地顫抖起來,輾轉了那麼久,終於還是回到了原點嗎?“爸爸,你怎麼了。”祁逸張著黑白分明的眼睛問道。
把祁逸摟進懷裡,道“爸爸,只是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而已。”
走下飛機,踏上這片故土,祁軒深深吸了口氣,望著出口泣不成聲的齊叔,我啞然“齊叔,你哭啥?我哥不還沒事嗎?”
“怎麼一個兩個都這樣,還讓不讓人活啊!”齊叔用袖子試著淚,說道。也是,那有我們這麼會折騰老人家的孩子,當初我從海里被撈出來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樣,也難怪把老人家嚇著了。
“小逸,叫爺爺。”祁軒牽過小逸的手,遞到齊叔手裡。
小逸也不怕生,溫溫順順地叫了聲“爺爺。”
“唉。”齊叔回道,愛憐的摸了摸祁逸頭,不甘不願地添了句“怎麼長這副模樣。”
祁軒苦笑了一下,“去醫院吧!”
第21章 祁軒與南宮岳的交鋒
“唉。”齊叔回道,愛憐的摸了摸祁逸頭,不甘不願地添了句“怎麼長這副模樣。”
祁軒苦笑了一下,“去醫院吧!”
哥哥,我錯了,我猜中了開頭,卻未猜出結局,我們接近了兩個神話,然後毀在了神話里,人心不足蛇吞象,說的就是我啊!
“爸爸,舅舅不會有事的。”祁逸難得懂事地附著祁軒的手,就是不知道東方晧會不會有事了,祁逸惡劣地想。
抽完血,等不得配型結果,祁軒便直奔病房。哥哥,你不能有事啊!如果你走了,我該怎麼辦!
“南宮先生,病人不願見你。”望著病房外座椅上,眼窩深陷,頭髮凌亂卻依舊不怒而威的南宮岳,小護士尷尬地道。這小護士膽量不錯,在台灣東方晧,南宮岳平起平坐,兩人幾乎占了台灣的半壁江山。
祁軒抿唇,男人還真他媽犯賤,都只有等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在病房門外站定,透過透明玻璃,望向裡面,輕輕地道“哥哥,我回來了!”
“他怎麼能這樣”南宮岳懊惱地道,我“死”後,東方晧是否也有過這副懊惱的樣子。
“尹辰!”南宮岳吃驚地望著傳言已死了四年的人,活生生地出現在醫院裡。
“南宮總裁!”祁軒毫不迴避南宮岳肆無忌憚地打量目光,若論哥以前和他的交情,或者該叫他一聲“哥夫!”,可這會都要散了,也就沒必要了。
“你沒死”南宮有些驚訝地道,那個曾經與東方晧形影不離的少年,以睿智的頭腦,犀利的眼光玩轉商場的不幸墜海的尹辰,如今活生生的站在那裡。
“托福!”祁軒言簡意賅地回道。
望著那個對祁夜照顧有加的長者,看到救星似的目光。南宮岳感覺有什麼真相要破土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