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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維斯把墨語抱到床上,“小語,別怪我,你這樣,我受不了。”
墨語閉著眼晴,因為你受不了,所以,你這樣對我。原本閉上的眼晴,又瞬間睜了開來,墨語眨著眼睛,十年生死兩茫茫,到頭來,他還是一點都沒變。那麼讓自己看清楚,這個人的絕情。
“戈林,動手吧。”路易維斯執拗地道。墨語的目光,轉移到一邊的中年男子身上,路易維斯,你要的長相廝守,就是這樣的嗎?把一個懵懂無知的我留在你身邊。
“小語,我不會在傷害你了。”路易維斯伏在床頭,貼著墨語的耳畔輕聲地道。
墨語閉上眼,想笑,但是被注射了鎮定劑的身體,連笑都笑不出來,bing涼的淚水,不受控制的從眼眶滑落了出來。路易維斯你在說不會傷害我的時候傷害我,要我怎麼相信你的話。
路易維斯走出船艙,海風從四面八方吹過來,甲放上佇立的隨從,都帶著幾分血煞之氣,以前,他或許會有顧忌,但是在接受了第一恐怖組織以後,他還有什麼好怕的。
“主子,他們追上來了。”一名手下上前稟報導。
把墨語從酒店帶出來,他就派出了七路手下偽裝自己,朝七個不同的方位躲避,上官墨言卻在這麼短的時間,找上來,當真是迅速。“去問一下博士,還有多久。”路易維斯淡淡地道。
“啊!”船艙里傳來痛呼,路易維斯破門而入,“他怎麼了?”
“他的意志力太過頑強,所以不肯接受心理暗示。”戈林很專業地道。
“那會怎麼樣?”路易維斯握著拳頭道。
“只能繼續下去,否則,他會變成瘋子。”戈林平靜地道,路易維斯的眼眸此刻鋒芒畢露,但戈林的表情,卻平靜異常,向這種在本專業已如瘋如狂的人,對其他的事,總會變的漠不關心。
“那就繼續吧。”如果他出事,你就等著陪葬吧。
飛機的轟嗚聲,在海面上盤旋,路易維斯站在甲放上,與坐在機艙中的上官墨言對峙。
海風吹得路易圍斯身上的風衣獵獵作響,上官墨言冷著臉,雙眸席捲著風暴的氣息。“小語呢?”墨言從飛機上被送上甲放,兩人就這樣對峙著。“早知道,在金三角,我就應該殺了你。”墨言咬牙切齒地道。
四周有無數隻搶朝上官墨言指著,天空中飛機的轟嗚聲,震耳欲聾,歐、亞大陸的王者,就這樣靜靜地對視著。“你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路易維斯微笑著道,甲板上,高大英俊的男子,笑的溫文爾雅,銀色的耳釘,襯的紫色的眸子,動人心魄。
上官墨言的手臂猛的抬了起來,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路易維斯的胸口,“把小語交出來。”
上官墨言濃黑的劍眉,緊緊地鎖著,危險一觸即發。
“就算我把他叫出來,他也不一定,願意跟你走啊!”路易維斯略顯無辜地道。
“這就不用你搖心了。”上官墨言臉色冷凝地道。
“哥哥。”墨語從船艙中走了出來,眼神談漠地讓墨言有一瞬間的心慌意亂。“小語,我們回家。”
墨語搖了搖頭,“不,我早就被放棄了。”墨語的聲音虛幻,遙遙的,像隔著雲端傳來,即使聲音再輕,依舊在墨言心中掀起滔天巨浪,“小語,當年爸爸,也是無可奈何。”舊事重提,墨言那外界傳聞如鐵石的心,依舊壯疼的厲害,那一年,悲哀無助的弟弟,到底受了多少的苦,忍受了多少的絕望。
“哥哥,是你勾結博朗,陷害我的嗎?”墨語再次問道,眼神定定地看著墨言,沒有埋怨,只是一片虛空。上官墨言有些怨憤地看著路易維斯,如果不是因為他,當年他何至於挺而走險,害的墨語抱憾終身。
“是,但是我不後悔,小語,你不該那樣活著。”上官墨言猛然抬起頭”冰涼的話音似乎穿過了千年的距離,即使在那樣充斥著噪音的環境裡,也依舊如平地驚雷,清晰堅決。
“哥哥,我要怎麼活著,應該,由我自己去選擇,你知道,你間接害死了我的女兒。”墨語喃喃地道。
上官墨言倒退了兩步,臉色蒼白,“小語,那是意外。”
“可是孩子死了。”墨語蒼白的臉,憔悴的像易碎的琉璃,誰能想到,這個前幾天,還大張旗鼓地要迎娶嬌妻的男子,此刻失魂落魄的站在甲放上,與自己的親哥哥對峙。
“害死你孩子的,是你身邊的這個人。”墨言惡狠狠地瞪著路易維斯,這個人到底做了什麼,居然讓小語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倒戈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