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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晧眉頭一皺,“舒淼,別自作聰明。”
舒淼慘澹地一笑,“我知道了。”東方晧這個溫柔的時候,就像最合格的情人,嚴厲的時候,卻又好像最卑劣的魔鬼。
東方晧,你還是來了!望著從車中出來的人影,祁軒雙手環抱住自己,我已經要忘記了,你為什麼還要出現,真的想和我一起下地獄嗎?
離八點還有一分鐘時,會議室的門被倏然打開,東方晧在幾個西裝革履的人員陪同下,步入會議室。秦風揚抬起頭,與東方晧的目光撞個正著,他是昨天才知道桑氏已經被東方集團收購,今天就接到了東方集團總裁親臨簽約的消息,一整天都是雲裡霧裡。然而當東方晧的臉撞入瞳孔的一瞬間忘卻了一切,秦風揚抑制不住的露出驚訝的表情。
“秦總。”望著秦風揚由吃驚轉而疑惑的神色,東方晧饒有興致的喚回秦風揚的神志。
“東方總裁,幸會。”秦風揚壓抑住心中的疑惑,從容的伸出手。像,太像了,雖然小逸還小,但那眉那眼,別無二致。
東方晧握上秦風揚手,嘴角彎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見到我,秦總很驚訝嗎?我還以為秦總早就知道我會來。”
秦風揚尷尬地笑了笑,“東方總裁請坐。”高挑的身材,犀利的眉眼,高傲俊朗的外表,東方晧似乎散發著一種壓倒一切的王者氣息。舒淼打量著秦風揚,那也是個英俊的人,談笑間進退得宜,不像是會耍陰謀詭計的人,莫不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秦總,這份合作案,是你改的嗎?”東方晧身邊一個清秀的男子問道。秦風揚不由得把目光移向了他,清眉秀目,像一碰就碎的水晶,又像是溫室里的花朵。
“是本公司上下一心的結晶。”秦風揚挑了挑眉回道,開玩笑,把祁軒供出來,等著被人挖牆角嗎?不過祁逸為什麼和東方晧長的那麼像,難道這其中另有隱情。
“秦總對下屬倒是放心。”舒淼淡淡一笑,語中半帶譏嘲。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嗎?”說話間,秦風揚和東方晧交換在合約上籤下了名字。這麼說有幕後藏鏡人,有意思,東方晧饒有興味的看了看秦風揚。
“我是否有榮幸見一下秦總的下屬,畢竟大家以後還要合作。”東方晧眉目低垂,清俊的雙眸隱藏著銳氣說道。
“當然。”秦風揚心思百轉,暗自慶幸小逸吃壞了肚子,祁軒請假了。
參觀過各個部門,眾人花痴般戀慕的目光,讓東方晧不勝其煩,“這間辦公室是?”東方晧望著關緊的辦公室轉身問道。
“是企劃部副部長的,他兒子今天生病,請假了。”秦風揚解釋道。東方晧這是做什麼,不像參觀,倒像是來搜查的。
不等秦風揚說完,東方晧的手仿佛有意識般的握上了門把,空空蕩蕩的辦公室,一如那個人的喜好般,書桌一律左面靠牆,一盆文竹端端正正的放在桌上。
“你就這麼喜歡文竹?”安靜的站在背光處,尹辰近乎虔誠的侍弄著手上青翠欲滴的植物。東方晧從背後攬住他的腰身。
“文竹的花語是永恆!”尹辰回道。
“永恆嗎?”東方晧語中帶著淡淡的嘲諷,“這世上有這種東西嗎?”
是你嗎?尹辰!無奈的搖了搖頭,東方晧自嘲般的嘆了口氣,“這位企劃部副部很喜歡文竹嗎?”東方晧下意識地問道。
“嗯,第八盆!”秦風揚不假思索地答道。
“第八盆?”東方晧不解地望著秦風揚。
“前面死了七盆,這盆是第八盆,估計很喜歡,要不然養死了那麼多盆,還是選文竹。”秦風揚嘴角有些微上揚,帶點寵溺。
“秦總,真是關心下屬,連這種事都知道!”東方晧語氣有些酸的說道。
“也不是,只是每次死了,他都要我順路再帶一盆。”秦風揚目光溫和帶著點寵溺的說道。祁軒對文竹的“喜愛”近乎變態,他從不澆水,就那麼孤零零的擺在桌腳,等著文竹死掉,再換下一盆。
“哦!”東方晧心中有些不滿的叫囂,那溫柔寵溺的笑容,讓自己不由自主的不舒服“秦總,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喜歡文竹嗎?”
“他這個人有些莫名其妙的,說什麼永恆就是一盆文竹的壽命,一年都抗不過,養著它,就知道永恆是多麼可笑的東西。”談到祁軒,秦風揚難以抑制的多話起來,絲毫沒有注意到東方晧突變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