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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沒關係,我正好也有事情要做。”沈溪點了點頭。
“那就周末約戰。”陳墨白說。
“嗯。”
“我找的廚師現在可能已經把飯菜做好了,你先去我的公寓把飯菜吃了,再回去。”
“今晚還有飯菜吃?”沈溪的眼睛一亮。
“是啊。記得要去吃,我是不吃隔夜飯菜的,你不吃就沒人吃了。”
“你放心,我會全部都吃掉的!”沈溪開始收拾糙稿紙和平板電腦了。
看著沈溪離開,郝陽來到了陳墨白的身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啊,我知道你剛才在幹什麼了!”
“我幹什麼了?”
“你肯定是設計了一道既有深度又有廣度的函數題。沈博士為了解開這道題今晚就不會纏著你比賽模擬器了,你就能放心地去應酬了。”
“走吧。”陳墨白揚了揚下巴。
晚上九點五十分,陳墨白靠著沙發,懶洋洋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合作商的幾個代表已經喝得有些上頭了。
坐在郝陽身邊的是一個三線小明星,畫著濃妝,一直向郝陽的身上靠。
被稱作小眉的女孩笑著碰了碰郝陽的酒杯,直接將自己杯中一半的紅酒倒進了郝陽的懷裡。
郝陽是長得不錯,特別在這些滿頭油光肚子大得像是有孕在身的大老闆之中更加顯得清新可愛。
陳墨白暗自笑了笑,如果自己是小眉,也願意選郝陽這個一看就沒有見過這樣陣仗的清秀版IT宅男。
郝陽又被灌下了一杯酒,整個人都有些暈乎乎的。
小眉看出來郝陽不擅長喝酒,整張臉紅的跟關公似的。
“小伙子再喝一杯!”
剛空了的杯子又被滿上了。
作者有話要說:
陳墨白:豆芽菜,“厚積薄發”不是這麼用的。
沈溪歪腦袋:那是怎麼用的?
陳墨白:以後我再告訴你。
沈溪:有話現在就說。
陳墨白:現在還太早。
第18章 “自黑”的意外結果
郝陽用絕望的表情看向陳墨白:是兄弟的就救救我!
陳墨白莞爾一笑,一雙眼睛笑得仿佛春水蕩漾:我救了你,誰來救我?
兄弟嘛,除了一起分贓,當然還要擋槍。
郝陽此刻後悔不已,他為什麼要淌這趟渾水呢?
“小伙子,你不是叫郝陽嗎?好樣的!把它幹了!”
郝陽肚子裡的酒氣往上翻滾,他完全不懂得這種酒桌文化,而且這麼好的紅酒是慢慢品的,這樣豪飲簡直是暴殄天物!他也知道自己指望不了陳墨白了,他壓根就不該跟著陳墨白混!陳墨白是步步為營,他郝陽是坑坑相應!
就在郝陽打算一口氣喝下去再出去狂吐的時候,小眉一個轉身不小心將這杯酒撞到了地上。
“哎呀!怎麼撒了!”
“小眉!你也太不小心了吧!”
“搞什麼啊!下次還是找個懂事兒的來!”
“對不起!對不起!”小眉誠惶誠恐一個勁兒的道歉,眼睛裡泛著淚光。
郝陽卻知道,小眉是故意的。她看出來自己是真不能喝了,是在護著自己。
血液一下子衝到了腦門頂上,郝陽站了起來,一把將低頭道歉的小眉拽了起來。
幾個合作商仰著頭驚訝地看著郝陽。
“這是……怎麼了?”
“我……我要吐了……你快扶我去……”郝陽一副隨時要吐出來的樣子。
小眉趕緊扶著他,衝進這間包間的洗手間裡。
剛關上門,郝陽就抱著馬桶狂吐了起來。
小眉替他順著背。
吐乾淨了,一抬眼差一點撞上小眉的鼻子。
這是郝陽第一次離女生這麼近,臉一下就紅透了。
小眉身上的味道仿佛撥開濃重酒氣讓人清醒的薄荷氣味,那不是香水,而是沐浴辱的味道。
“……謝謝你。我確實不能喝……”
在這樣狹小的空間裡,郝陽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但是他不想立刻出去。
“不用謝。你剛才臉紅得就像血管要爆掉了一樣。我真的怕你再喝一杯會忽然爆炸了。”
小眉低著頭笑著,和剛才一直往自己懷裡靠的樣子不一樣。
“那……我們就在洗手間裡再待一會兒……”郝陽靠著洗手台說。
“嗯。”
郝陽拿出手機,他沒有忘記自己的使命,撥通了趙小姐的電話。
郝陽進了洗手間避難,陳墨白自然又成為了這些合作商們的攻擊目標。
剛才給郝陽倒酒的霍總立馬給陳墨白倒上了滿滿一杯的紅酒但是陳墨白卻只是抱著胳膊,嘴角向上扯起,絲毫沒有伸手要碰那杯酒的意思。
“陳少,你今天可是一口酒都沒喝啊!”
陳墨白仍舊是動也沒動,讓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麼。到底是對霍總不滿意,還是真的不能喝酒。
“陳少,你這是不給霍總面子呀!”
這個霍非,最喜歡灌人酒。聽說上個月某公司的財務專員被他灌到胃穿孔進醫院搶救,差一點人就沒了。對方的妻子差點沒和霍非鬧官司,誰知道這個霍非一點都沒有收斂,現在竟然還鬧到他陳墨白這裡來了。
“一個人喝酒多沒意思啊。”陳墨白半垂著眼帘,發出一聲感嘆。
“怎麼會沒意思呢?我們大家陪著你喝!”霍非笑著卻沒有給自己的杯子裡倒酒的意思。
陳墨白的手指在酒杯的邊緣輕輕一彈,那滿到快要溢出來的酒微微晃動了起來。
“喝紅的有什麼意思?那都是那些自詡有學問的人裝腔作勢的,一點也不痛快。既然諸位老闆願意陪我一起,那就來點刺激的。”
“刺激的?怎麼刺激?”霍非來了興致。
陳墨白揚起手,將服務生叫了進來:“你們會做深水炸彈嗎?”
深水炸彈是口感非常暴烈的混合酒,如果不是經常喝的人,一兩杯恐怕就要倒下。
服務生回答:“當然,先生。”
陳墨白的視線如同綢緞一般瞥過在場每一個人,他有一雙輪廓十分漂亮但絕對不陰柔的眼睛,仿佛在拂過心臟fèng隙的那一瞬間隨時會狠狠刺入挑起。
霍非下意識咽下口水:“看不出陳少這麼會玩?”
陳墨白單手撐著膝蓋,半眯著眼睛,靠向霍非的方向,他的目光帶著一絲戲謔,但卻有著莫名的力度。
“是啊,要玩,就玩得大一點吧。在場有五個男人,包括躲進洗手間裡的郝陽。每人十杯,一輪干一杯,最後沒倒的,就算贏。”
陳墨白抬了抬手指,霍非的視線下意識追隨陳墨白的指尖。
他們都聽說過陳墨白曾經是F2賽車手,而且還是幫車隊拿到過積分的。他們本以為這雙手應該是粗獷有力的,但陳墨白的手線條很漂亮,像是藝術家。
“哈哈哈,陳少果然敢玩啊!不知道陳少的最高紀錄是多少杯?”經常泡酒吧的劉總開口問。
只是豪飲紅酒什麼的,劉總也覺得沒意思。深水炸彈反而合了劉總的心思。
酒量好的,喝個四、五杯也就差不多了。劉總能喝八杯,他自認為幹掉陳墨白沒問題。
霍總聽劉總這麼說,就知道陳墨白這是往槍口上撞了,頓時笑了起來:“我們喝不來深水炸彈。
要不然我們就讓劉總做代表,和陳少你PK怎麼樣?”
“只有我和劉總,霍總你在旁邊看著多沒意思啊。還是一起玩吧。”陳墨白一副很遺憾的樣子。
“剛才陳少還端著,這會兒終於打算放開來玩兒了?陳少還沒說最高紀錄是多少杯呢!”
“不多,也就十五、六杯吧,我讀大學時候,和我一起混酒吧的同學,一喝能喝一整個晚上。”
陳墨白說的輕鬆,劉總卻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
而且陳墨白的架勢一點都不像虛張聲勢,劉總忽然有種掉坑裡的感覺。
“這個拼酒拼到最後大家都吐了,那就沒意思了。咱們還有一整個晚上要慢慢玩呢。陳少喜歡深水炸彈,那就來五杯深水炸彈!來!凱蒂!你一晚上就干坐在那兒,還不如小眉呢!”
凱蒂知道自己成了幾個老闆的擋箭牌,但也只能端起酒杯,扭著腰走向陳墨白。
她的姿態是婀娜而誘惑的,一條腿直接跨上了陳墨白的身邊,包間裡的音樂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變的旖旎起來。
霍總和劉總都跟著點起頭來。
“早就該這樣了!”
陳墨白的後背靠著沙發,半仰著臉看著凱蒂,他的眼眸很深,凱蒂看不透他的想法。
她閱人無數,卻在陳墨白的眼睛裡看不見欲望,也沒有輕蔑,他就像個局外人。
凱蒂含了一口酒,果然很烈,她低下頭來靠向陳墨白的唇,即將吻上去的時候,一直一動不動的陳墨白忽然抬起手,繞過凱蒂的腰,在她的後背上拍了一下。
始料未及的凱蒂將那口酒咽了下去,頓時嗆得咳嗽了起來。
陳墨白髮出了輕輕的笑聲。
而霍總和劉總也跟著大笑了起來:“陳少,你可真是太壞了!”
就在這個時候,包間的門忽然開了,而那一刻凱蒂感覺一股力量拽了她一下,她猛地就跌進了陳墨白的懷裡。
她沒有想到陳墨白竟然會抱住自己,她就這樣跨坐在了他的身上。
“誒?這是誰?”
門口站著一位年輕女子,淡妝顯得高雅,身著駝色的風衣,和這個包廂格格不入。
“陳墨白?”對方眯起眼睛,表情很驚訝。
“啊,趙小姐……”陳墨白慵懶地笑了笑,沒有放開懷裡凱蒂的意思。
“你叫我來,就是為了看這個?”趙穎檸的表情冷了下來。
“應酬而已……這個趙小姐你應該能理解吧?”陳墨白拍了拍凱蒂的後背,凱蒂紅著臉從他的身上下來。
“我不理解。”趙穎檸迅速轉身,快步離開。
霍總和劉總一臉不解:“剛才那位小姐是誰?”
“趙宏志趙總的千金趙穎檸。”陳墨白回答。
“什麼?趙總的千金……她怎麼會來這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