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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臥槽你幹嘛?”嚴峫瞬間不哼哼了,一骨碌爬起來:“我剛剛才跟你表嫂全方位展示了我的氣定神閒與毫髮無傷,你想幹什麼吃裡扒外的事?!”

    步重華閃電般把手機一收,平淡道:“你看錯了,我剛在跟警校專家討論案子。”

    “討論堂堂津海刑偵支隊長被嫌疑人拖下水去暴打一頓的襲警案?!”

    “那倒不是。討論堂堂建寧刑偵支隊長在河中離奇頭部受創暈倒的傷害案罷了。”

    坐在邊上的林炡:“……”

    “這個問題你已經採訪過我了!”嚴峫捂著額角,非常憤怒強調:“是在搏鬥中兇手全力把我一推,頭撞到了河底岩石,而我為了給你爭取時間,強忍劇痛帶傷反殺,最終將兇手擊斃於河底,在這過程中無意中受到的一點點擦傷而已!你不要散播有損我公眾形象的謠言,你這是……”

    步重華連眉毛都沒抬:“河底岩石是不會形成金屬鈍器一次性擊打所致的創面的。”

    嚴峫:“!”

    嚴峫深吸一口氣,一口烈焰尚未噴出,突然嗡嗡兩聲手機震響,打斷了他的嗶嗶嗶嗶嗶嗶,只見嚴峫和步重華各自收到了一條新消息:

    【這麼大的一個媳婦:嚴峫我就知道你不可能沒受傷,根據創面形態判斷應為金屬鈍器一次性擊打所致,我已經在去現場的路上了!一小時後見!】

    【江副教授:謝謝步支隊長。PS:就算你出賣嚴峫,你那天的暗示我也不能心領神會,我不會給你發解行大學照片的。】

    步重華咬牙一言不發,收起了手機。

    “江停你聽我解釋!”身後嚴峫還在垂死掙扎地對著手機:“創面形態不能用裸眼判斷,創腔內容物能證明致傷物不是金屬鈍器!是兇手突然把我推到河底石塊上才導致……”

    “說實話吧哥。”步重華頭也不回道,“其實你就是在扭打中沒看清,手電筒一掄砸到了自己對不對?”

    嚴峫:“……”

    空氣仿佛被凍結了,三秒鐘後嚴峫pia地把手機一摔:“誰他媽是你哥!!”

    依維柯吱呀停在警戒線前,工廠門前那一小片空地頓時都沸騰了。首先是治安大隊長跌跌撞撞狂奔而來,緊接著一群人蜂擁而上,在十多輛警車炫目的遠光燈下摩肩接踵,晃動的身影連看都看不清楚。

    步重華大步下車,不住向人群中張望,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腳步一頓,回頭順手拉住廖剛:“我看上去怎麼樣?”

    廖剛正忙著應付潮水般湧來的無數個電話:“啊?什麼怎麼樣?!”

    步重華指了指自己:“我看上去怎麼樣!”

    “老闆你永遠英明神武相貌堂堂!求求你這個季度外勤補貼給我往多里算點!餵許局,是這樣的我們已經從河裡上來了……”

    步重華回過頭,心裡竟然有一絲類似青澀少年那般的忐忑,同時又有點惱怒和急切,到這時才遲遲地發酵起來。

    “你知道嗎?每當他到生死關頭時,都會有人願意替他去死,上次是阿歸,這次是你……你們到底是怎麼想的?”

    “阿歸去死還勉強能算殉情,可能是我不懂你們這些男女之間的事。”

    ……

    阿歸是什麼人?為什麼那些血腥深重的往事你從來不告訴我?

    到底是什麼原因,讓本應攤開在光天化日之下的往事成為難以啟齒的秘密?

    “步支隊!”一個實習警飛奔而至,上氣不接下氣地喘了兩下,才結結巴巴說:“您、您隊裡姓吳的小領導說有點事先走了,叫我們給您打招呼。哦對!他還開走了您的車!”

    “……什麼?”

    “他,他進廠房搜查了一圈,出來就說有點事,等不及您回來。”實習警第一次跟正處級領導說話,臉都緊張紅了:“喏,那個方向!”

    步重華下意識順著實習警所指的方向一看,空空蕩蕩的公路通向荒原深處,湮沒在漆黑的深夜裡。

    ——他走了?

    什麼意思?

    “我的槍呢?”這時突然人群中一名中隊警察失聲喊了起來,拼命上下摸索全身:“我槍剛才還在套里,怎麼沒了?”

    “我的也沒了!”他身邊同事條件反射一摸自己的槍套:“不可能,我一直待在這兒沒動!我的槍在那裡?!”

    失槍是大事,登時周圍人人變色,所有人都同時本能地檢查自己的槍。甚至連嚴峫剛下車沒反應過來,也條件反射伸手摸了一下:“?你們津海這麼容易失槍的?”

    只有步重華陡然意識到什麼:“吳警官走的時候是不是你倆都在場?”

    兩名失槍警察登時表情空白,如遭雷殛。

    嚴峫一看自己表弟的臉色就知道大事不好,出於對家暴的一貫反對,剛要徒勞地爭辯一句可是那也不能證明失槍跟表弟媳有關係啊,緊接著就只見步重華一言不發,大步衝進了黑洞洞的廢棄廠房。

    眾人在他身後面面相覷,剛一窩蜂想要跟上去,這時步重華面沉如水地拎著一台筆記本電腦出來了,直接把電腦往轄區派出所技偵手裡一扔:“數據還能恢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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