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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被自己的戀人推開,阿布勒還心慌了一瞬, 但此刻看到冉文宇乖乖依偎在自己懷裡,輕輕發著顫,阿布勒不由憐意大生,環住愛人的肩膀、輕拍著後背安撫,全然不知懷中的人此時又羞又惱,簡直恨不得一口將他給咬死。
說實話,雖然感覺惱火又糟心,但大約是早就習慣了被阿布勒摟摟抱抱、也早已將初吻丟給了對方,所以冉文宇儘管被強吻,卻並沒有產生太多負面的情緒。他只是由於沒有任何心理準備,一時太過震驚而無法接受,所以反應過於激烈了一些。
在阿布勒這個罪魁禍首那溫柔又耐心的安撫下,冉文宇總算是逐漸緩過勁兒來,接受了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慘劇。
——更何況,不接受還能怎樣呢?冒著OOC的危險歇斯底里、大喊大叫嗎?這樣的做法除了將事情弄得無法收場外,根本毫無意義。
深吸一口氣,再次從阿布勒懷中離開,這一次的冉文宇倒是很冷靜的站穩身體,抬頭看向超越了變態BOSS譚醫生,給自己帶來了更大心靈打擊的阿布勒。
然後,下一秒,他就撞進了阿布勒滿是深情、責備又憐惜的眸子裡。
冉文宇被阿布勒看得又是一陣心跳失速,連忙移開目標,語氣中是滿是抱怨:「幹嘛突然親我?大庭廣眾的,影響多不好!」
——這樣抱怨一句,也算是為自己剛剛推開阿布勒的行為作出解釋,以免過於違背人設。
所幸,冉文宇在模組中大約的確是個內斂害羞、不喜歡在眾目睽睽之下親密的人,阿布勒對於冉文宇的抱怨沒有感到絲毫奇怪,反而歉意的揉了揉他的小捲毛,又摸了摸他依舊通紅的面頰,輕嘆一聲:「抱歉,我只是一時激動,有些情難自己。」頓了下,阿布勒托著冉文宇的臉,逼迫他重新看向自己,然後在冉文宇如臨大敵的炸毛中再次垂下頭,親了親他的額頭,雖然動作中充滿了柔情,但語氣里卻是嚴厲的責備,「你是瘋了嗎?剛剛真是嚇壞我了,下次,你不許再這樣做!」
說實話,看到自己愛的人義無反顧擋在自己面前,哪怕付出生命也要保護自己,阿布勒不可能不感動、不開心。在那一刻,他幾乎被自己心中洶湧而出的濃烈感情所淹沒,差點通紅著眼睛流出淚來。
阿布勒一直都覺得,在這份愛情中,自己是付出更多、愛得更深的那一個,是他一步步的靠近、緊逼,這才最終與冉文宇走到了一起。而冉文宇對他的感情則一直都是淡淡的、令他捉摸不透,這讓阿布勒充滿了不安全感。
但在剛剛那一刻,阿布勒卻終於深切感受到冉文宇對待這份感情的誠摯絲毫不遜色於自己,就像自己願意用生命來守護冉文宇一般,冉文宇也能心甘情願的豁出性命、護他周全。
這樣的認知,怎能讓阿布勒不感到歡欣雀躍?他終於明白自己的戀人同樣深愛自己,只是對方過於羞澀、內斂與克制,這才很少表露出來。
然而,在宛若置身天堂般充斥著愉悅與感激的同時,阿布勒又是惶恐不安、緊張絕望的。
——倘若冉文宇對於自己的愛,會讓他置身險境的話,阿布勒寧願對方並沒有這麼愛自己,能夠在這樣的危急關頭,懂得袖手旁觀、選擇明哲保身。
聽阿布勒這樣說,冉文宇默默看了他一眼,似乎親眼看到對方腦門上飆升的好感度。此時此刻,他已經心累的不想做出任何一個表情了。
「下一次,我還會這樣做的。」冉文宇敷衍著答道,一來是為了維持人設,二來這也的確是他的真心話——一心求死的玩家,真是傷不起啊。
對於冉文宇的回應,阿布勒又是開心又是無奈,卻也沒有再多說什麼。他捏了捏冉文宇的臉蛋,然後轉過身,看向其他的圍觀群眾。
於是,圍觀黨們終於又有了姓名。
看冉文宇和阿布勒停止了交流,面頰因為激動而同樣有些泛紅的岳冬梅眼中划過一絲惋惜。迎著冉文宇故作無事卻暗含警告的目光,她默默握拳、抵在唇邊輕咳一聲,壓下了差點脫口而出的調侃:「謝天謝地,大家都平安無事。」
聽到岳冬梅說話,康健和楊宏亮這才同時終於回神,楊宏亮不知該說什麼,乾笑了一聲勉強應和,而從頭至尾近距離目睹了這一場感情大戲的康健也從地上爬起來,仿佛走錯了片場般,表情茫然又恍惚。
眼見隊友們的狀態都不太對,冉文宇頭痛的揉了揉太陽穴,主動開口:「你們是怎麼找過來的?還挺快啊。」
一旦談到正題,調查員們這才終於找回了狀態,七嘴八舌的說起冉文宇被海怪擄走後發生的事情。
冉文宇突然被抓走,大家自然驚慌失措,阿布勒更是態度強硬的逼迫楊宏亮開船在海上搜尋,一副不找到冉文宇就決不罷休的模樣。
只可惜,他們在海上轉了一整晚加一個上午,卻沒有任何線索。岳冬梅覺得不能繼續在海上漫無目的的尋找,提議返回小漁村,看看那邊是否有什麼消息——畢竟在這個模組中,小漁村應當占據相當重要的地位。
所幸,阿布勒雖然焦急,卻也並沒有被情緒沖昏頭腦。經過仔細考慮後,他同意了岳冬梅的建議,而眾人卻萬萬沒有想到,他們剛剛抵達漁村,就被憤怒的村民們圍攻了。
在經歷了一場戰鬥輪後,調查員與保鏢們合力,終於將這群刁民打暈的打暈、捆綁的捆綁,待到沒有人能夠反抗後,他們這才從對方口中逼問出事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