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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氣氛有些微妙,劉茂金乾咳一聲,插進話來:「既然阿布勒不在家, 那我們就行動吧?要不要吧劉倩倩叫過來,讓她來開鎖?」
「不用。」冉文宇連忙開口,順勢接上了劉茂金的正題,「我們還是像在貓窩裡那般,你把我托上牆,我翻進院裡,從內部給你們開門。我觀察過阿布勒院子的門鎖,雖然現在只是一隻貓,我也還是能夠從裡面將門打開的。」
雖然是為了幫自己解圍,但冉文宇也從來不說虛話。確認冉文宇沒有問題後,奧古斯和劉茂金立刻行動了起來,托著冉文宇,幫助他順利的翻過院牆。
阿布勒的獵人小屋還是老樣子,只不過顯得更加凌亂,很顯然,院子的主人這兩天並沒有心情打理院落,哪怕是獵人最應該珍視的狩獵武器,也被阿布勒隨意的扔在一邊。
稍稍唏噓兩句,冉文宇並沒有多餘的精力關注院子,很快便來到院門前,盯住了門把手。
俯下身,挪動了兩下身體,冉文宇對準門把手一躍而起,兩隻小爪子伸展著,順利抱住了門把手凸起的部位。
冉文宇變成貓後的重量並不算大,他掛在門把手上,蹬了好半天腿,這才利用利用自身重力外加蹬腿的慣性(?),成功將門把手壓下,打開了院門。
奧古斯和劉茂金一直在門外警戒,發現院門有了動靜,立刻將門推開。冉文宇剛在門後落地,就被打開的院門抽了一下,咕嚕咕嚕滾出很遠。
灰頭土臉的從地上爬起來,冉文宇望向推門的奧古斯,一張貓臉上寫滿了怨念。奧古斯尷尬了一瞬,對他露出了一個抱歉的微笑。
順利將劉茂金和奧古斯放進院子裡後,接下來就沒有冉文宇什麼事兒了。他窩在院門口,透過門縫為兩人望風,而奧古斯則在劉茂金的帶領下輕車熟路的進入倉庫,破壞了原本的封印,又將假封印替換著掛到牆壁上。
無論是貓窩還是獵人小屋,行動都格外的順利。當調查員們離開獵人小屋後,還都有點無法置信事情的進展會如此順利。
「短短一上午,我們就解決了兩道封印?這是不是太順利了?不知為何,我總感覺有點不安。」奧古斯撫著胸口,語氣喃喃。
「別想太多,這好歹是個模組,肯定會給調查員們破關的途徑的。」劉茂金安慰道。
冉文宇則用尾巴抽了下奧古斯的小腿:「事已至此、多想無益。現在就剩下你負責的崔徵的酒吧了,有線索了嗎?」
「還沒。」奧古斯苦笑了一下,「前天,為了尋找你,崔徵的酒吧都沒有營業。昨天,我假借尋找你的名義四處搜尋製作假封印的材料,也沒有來得及去酒吧。更何況,你都失蹤、甚至是死亡了,我還怎麼能夠去酒吧尋歡作樂?」
「誰說去酒吧就只能尋歡作樂的?」冉文宇歪了歪腦袋,真誠的建議,「今天,你可以以找不到我、傷心難過為理由,去酒吧借酒消愁。」
「……好主意。」奧古斯抽了抽嘴角,「我看崔徵對你也挺上心的,前天晚上聽到你失蹤,他也急得要死,看到疑似是你的兇殺現場後,整張臉都格外的蒼白。今晚,我說不定還能一邊喝酒,一邊跟他聊聊關於你的事情。這樣共同悼念同一個=位死者,肯定會迅速拉近我和他之間的關係,方便我在酒吧里調查封印。」
冉文宇:「………………………………」
——經歷了此次模組,他很顯然已經徹底將「渣男」的身份坐實了。
既然兩個封印都已經解除,冉文宇也沒有必要再外面亂轉,增加自己暴露的風險。他告別兩個小夥伴,又溜著牆壁,小心翼翼的潛回了診所,發現醫生依舊還是端著那本厚厚的書籍,坐在窗邊看書。
見到冉文宇回來,醫生淡定的挑眉:「除了我的診所外,你們現在解除多少道封印了?」
冉文宇蹲在桌面上,抬起右爪,拍了兩下。
「進度不錯。」醫生頗為滿意的點了下頭,誇讚了一句,隨後又皺起眉來,「不過你怎麼把自己弄得這麼髒?」
冉文宇聽出醫生語氣里嫌棄的意味,反而報復性的甩了甩毛,將自己在阿布勒院子裡滾得一身塵土抖在了醫生光潔如鏡的書桌上。
本質上有一些潔癖的醫生:「………………………………」
接下來,冉文宇被醫生戴著手套、拎著後頸皮,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清洗了一遍,直到周身都一塵不染,就連毛髮都稀疏了一層,這才被裹到潔白的毛巾中……塞進了床底。
冉文宇:「………………………………」
很顯然,身為一隻貓主子,冉文宇完全可以跳到任何產屎官腦袋頂上作威作福,但那名產屎官卻絕對不會是醫生。醫生只會將冉文宇所做的一切,加倍報復回他的身上。
所幸,冉文宇深諳「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哪怕被醫生如此蹂躪,也依舊還是將毛毛在毛巾上蹭得半干,然後開始給自己認認真真的舔毛——在以貓咪的形態生活了兩天後,冉文宇那強大的適應能力已經讓他越來越像一隻貓了。這讓冉文宇十分擔心在離開模組後,擁有模組記憶的自己到底還能不能適應人類的生活。
也許是不堪醫生的折磨(?),又也許是擔心假封印會被發現,導致先前的努力功虧一簣。眼見天色逐漸黯淡,冉文宇不由有些坐立不安,時不時湊到診所的窗口,朝著崔徵酒吧的方向看上一眼,掛念著奧古斯那邊是否能夠順利找到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