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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姆皺著眉:「那幾天,小少爺看起來很累,就像是熬夜一樣。這個算嗎?」見調查員們眼睛一亮,她又乾巴巴的補充了一句,「不過,小少爺經常熬夜打遊戲,所以我覺得這很正常。」
調查員們:「………………………………」
——嗯,小孩子熬夜打遊戲,這的確是再正常不過了。
從這個方面套不出什麼有用的消息,調查員們出師不利,有些鬱悶。
「關於謝覃先生的前妻,你了解多少?」楊萍突然開口。
保姆這次沒有絲毫猶豫:「我去謝家當保姆的時候,謝先生已經和妻子離婚很久了,我完全不清楚具體的情況。」
「譚先生的私生活乾淨嗎?」楊萍格外犀利,「他沒有再婚,那麼在外面有沒有情婦之類的女人?」
兩位男性調查員雙雙扭頭看向楊萍,目瞪口呆,完全不清楚這與謝雲遠的事件有什麼關係。
保姆同樣十分很震驚,她扭著自己的裙子,尷尬萬分:「這個,關於僱主的隱私,我並不清楚……」
楊萍:「KP,我要過心理學,看看她是否在撒謊。」
KP暗投:【保姆的表情十分緊張,你覺得,她的確知道一些謝覃私底下的感情生活。】
楊萍點了點頭,若有所思。
看楊萍和王緒成都不再說話,冉文宇輕咳一聲:「我想問一下,謝雲遠……喜歡貓嗎?」
保姆看向冉文宇,神色越發莫名其妙,但她還是順從的回答:「小少爺好像不怎麼喜歡毛絨絨的活物,我也沒有聽他提過想要養貓的事情。」
冉文宇:「我今天在謝先生的別墅里看到一隻黑色的貓,這不是謝家的貓?」
「當然不是。」保姆十分肯定,「應該是野貓吧。」
冉文宇回憶了一下那隻黑貓,覺得它並不像是野貓。皮毛順滑光澤、身姿矯健輕盈,怎麼看都像是被鏟屎官細心嬌養的主子。
調查員們你一言我一語,又詢問了很多問題,唯一的收穫,大概就是在保姆的描述下,謝雲遠的形象更加清晰了一些。
在保姆口中,謝雲遠就是個不良少年,遲到早退曠課是家常便飯,而且還有一群狐朋狗友,經常在一起聚眾鬥毆,保姆曾無數次看著他帶傷歸來。由於謝雲遠的性格有些暴戾陰沉,所以保姆完全不敢親近他,更不敢管他去哪裡、做什麼。
說到這裡,她還撩起衣袖,向調查員們展示了一下身上的傷痕——這是保姆試圖阻止謝雲遠刮毛的時候被他毆打後留下的痕跡,如今已經三天了,卻依舊有些觸目驚心。
在謝雲遠變成怪物後,保姆將他一個人鎖在家裡,獨自逃走,不僅僅只是恐懼他的變化,同樣也是在害怕謝雲遠會因為情緒失控而傷害到自己。
對於保姆的遭遇,調查員們都表達了自己的同情,隨後便離開了保姆家。
「好像沒有什麼太大進展。」楊萍嘆了口氣,有些頭疼的摸了摸額頭,「咱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你詢問謝覃的私生活是為什麼?」王緒成不答反問。
「哦,就是突發奇想,問一問。」楊萍坦然,「我有點懷疑是不是謝覃的情婦做了手腳。你看,謝雲遠是謝覃的獨子,唯一的繼承人,而謝覃還是個公司大老闆,豪門世家爭奪家產那點事兒,大家都懂的。當人情婦,除了為了錢,就是為了上位,但謝覃就算已經單身,卻一直都沒有再次結婚的打算,情婦肯定很著急啊。既然如此,那麼如果情婦生了個兒子、或者說懷了孕即將生兒子,最好的上位辦法就是搞死謝雲遠,逼迫謝覃為了繼承人而娶自己。」
這一番話,說得王緒成和冉文宇簡直嘆為觀止。
「……還能這麼玩?」王緒成拍了拍胸口,「我完全沒有往這個方向想過。」
「呵,你們男人,只顧著花天酒地,自己享樂,哪裡會懂女人的心思。」楊萍給了他們一個白眼,「男人的思考方式和女人的思考方式,還是有區別的。」
廣大男士深深感覺自己被地圖炮了。
「如果謝覃有情婦的話,我們的確可以往這個方面查一查。」王緒成雖然被嘲諷,卻依舊還是仔細思考了這個可行性,「我們是應該直接詢問謝覃,還是私底下查?如果是後者,又該從哪個方面著手?」
眼看自家隊友開始認真討論尋找情婦的話題,冉文宇都聽呆了。他懵了一下:「不是,等等,你們還真要去找情婦?!」
「不然呢?」楊萍問道,她一開始只是隨便一想,但等理順思路,將自己的猜測說出口後,就越說越覺得很有可能,「謝雲遠肯定不是無緣無故變成這樣的,他一個十五歲的少年,能跟誰有這麼深的仇怨,用這樣狠毒的方式傷害他?」
「好吧,這的確也是一個方向,不過謝雲遠這條線同樣不能斷。」冉文宇眨了眨眼睛,「保姆之前說,謝雲遠有一堆經常在一起搞事的狐朋狗友,謝雲遠跟保姆和父親都不親,有什麼事也不會對他們說,但那些朋友說不定能知道點情況,畢竟同齡人之間更容易交流。」冉文宇頓了頓,看隊友們都沒有反駁,這才繼續說道,「而且,比起調查謝覃的情婦,我覺得尋找謝雲遠的朋友更加容易,只要去他的學校就行了,萍姐你正好也是學校的老師。」
冉文宇這一番話,終於將調查員們跑偏的思路拉回了正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