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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向子震驚了,震驚完是感動,這份來自小師傅的信任足令他一世肝腦塗地。他收起小首飾盒,小心的放好。
“成,我去找一家穩妥的拍賣公司,請人鑑定估價,然後拍賣。時間上會長點,不過很安全。您看成不?”
薛潤點點頭,徒弟就是知道的多,還知道拍賣。
他就在電視上見過拍賣,一群傻×在那裡舉牌子,拍贏的會得到一個吻,運氣好的能得到一個女人的愛。至於運氣不好的,拍贏了會得到一場車禍子彈什麼的,反正都這麼演,都看膩了。
楊向子走了,薛潤坐在院子裡,受以前思維的影響,對這裡有些戀戀不捨。正在回憶間,他表姨跟表姨夫來家裡。一進院,對家裡收拾的這麼幹淨表示滿意,又看到薛潤渾身上下利利落落,俊俊俏俏的,更是放心。
他表姨嘆息:“你這孩子,總算懂事了。”薛潤陪著唏噓。
薛潤是十分感激這兩位老人的,將他們讓進屋,倒了兩杯水,還泡了兩顆元氣丹進去。他希望這兩位老人長命百歲,有兩個人記掛你,總歸是好事。
表姨跟表姨夫來是來說兩件事的,這頭一件是家裡的大表哥不是在外省上班嗎。他們結婚後,房子也買到那邊了。今年一過年,大表嫂懷孕了。表姨夫今年提前辦了退休,老兩口想去外省跟兒子過。這二一件事兒,是他們私下找了開發商,把家裡房子處理了個好價格,問薛潤是不是願意一起談。村里人怎麼鬧,那是村里人的事兒,他們是不準備參與了。
薛潤很聽話,一切都依表姨,表姨夫。至於新房子,他也說了,想在城區蒼山那邊買。表姨倒是勸了幾句,他如今還小,不如在市中心買,最好還找份工作,今後上班了,也離家近,這家裡以後固定的收入可就沒了。
薛潤表示,想再讀個幾年書,考幾個資格證再說。在老人的心裡,只要娃們愛讀書,那就是干正事。表姨表示欣慰,確定支持。他們的腦袋裡,覺得有文憑就有一切。
送走表姨夫婦,薛潤出了門喊了收舊電器家具的三輪客。家裡那麼多雜物,也該攏一下賤賣了。他不擅長做這個,想到這裡,不由對自己收徒的舉動大是讚賞,交給徒兒去辦吧。這個徒弟挺有趣的,每次都因為自己的信任而戰戰兢兢,恨不得拿命添了報答自己。為了表白自己,他從不去二樓放錢的屋子,每次上樓打掃衛生也都先請示了才上去。那孩子活的實在是小心翼翼的。
晚上,徒弟回家,身上有些酒味,大概是應酬吧。薛潤沒問他東西賣了多少錢,只是打發他早點去睡。徒弟倒是很誠實,說是,明兒要他的身份證明兒去辦手續,那對髮釵,值好多錢,是好多好多。徒弟說這話的時候,透著一股子被信任後的自信味,薛潤很高興。
“用你的不好嗎?都是咱家的東西,你想太多了。”薛潤笑眯眯的拍拍他肩膀。徒弟卻呆了,低頭站在院子裡好久之後,進屋對他說:“師傅,我坐過牢。”
薛潤無所謂的笑笑:“嗯,知道了。”
徒弟很生氣:“是商業詐欺還有挪用公款,住了兩年。”
薛潤失笑,看他著急的表情不由的有些心疼,他這個徒弟,以前受過刺激,別人只要對他好一點點,他就恨不得給了別人命去。
“都過去了,以後會好的。”他拍拍他的頭,徒弟就勢撲在他懷裡哭的昏天黑地的。
薛潤愣了下,慢慢拍著徒弟的腦袋安慰:“莫怕,莫怕,有師傅呢。”
第二天一大早,徒弟拿了薛潤的身份證出去,薛潤大大方方的給了他。
六月,福村正式開始拆遷,徒弟每天都很忙。忙著賣舊家具,忙著去郊區看新屋子的裝修。家裡房子被拆遷辦公室做了價格評估後,給了很大一筆錢。連著家裡以前的積蓄,在郊區那邊買了一套相當不錯的二手別墅,雖是舊屋,還在一個小區里,可是改建,裝修一下那是相當不錯的。那地方還有個小院子,背山環水的,空氣環境都是一流的。
薛潤不管這些閒事,也不懂。某些時候,是他徒弟慣著他。他一門心思的煉丹藥,最近他覺得又要突破了。
六月底的時候,表姨全家去了外省,臨走的時候把家裡的一些老東西送了過來。薛潤幫著收拾了,準備帶到新家幫著給保存了。那些東西也許並不值錢,可表姨就不捨得丟掉,好比大表哥小時候穿的補丁棉襖棉褲。
表姨家搬走後不久,拍賣公司那邊打了電話,那對鳳釵賣掉了,稅後都有五百多萬。薛潤依舊不管,他徒弟跑了幾天銀行,幫著存了幾個本子。錢到手後,薛潤倒是主動出去,給徒弟辦了個存摺,存了一些錢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