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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花慢慢半跪,捧了儲物袋在手上。
辯香嘆息了下:“按照你以前的脾氣,會拿著這東西滿世界找他,直接替我斷了。”
“我不知道去那裡找他。”杏花回答。
辯香伸手,那袋子飛入他的手心,他捏了一下袋子嘆息:“這事兒,怪我,他……”他說了半句話,眼睛裡又浮現出那雙瀰漫著水汽的眼睛,著急了一口咬在他肩膀上,抓的他背上全是血道道。
“你出去吧。”
“好……要是您想找到他,我這就去。”
“不必了,呵……他能去那裡呢?他那裡也去不了……皆是孽緣,下去吧!”
杏花轉身出去,辯香的一隻手慢慢摸上自己的半個臉頰,倒是不疼,早上的時候,卻腫過一會。那小傢伙起來,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先是自己把自己檢查了一邊,回手對著自己就是一巴掌:“靠,你牲口啊,沒XX過啊!我特麼第一次,你慢點不成,不會心疼人嗎?XX的杏花,原來是只龜公!”
辯香大怒,伸出手掐他的脖子,施洋伸出手想反抗,奈何不是他的對手,於是一撇嘴,閉起眼睛,一副你隨便的意思。辯香愣了,被自己的失態嚇一跳,他放下手,看著那一圈紫想做點什麼,又鬼使神差的沒有做,他扭臉就離開了房間。
現在想起來,這之後做的一溜煙的事兒,頗有些孩子氣了,這不好,實在不好,他決定入靜幾日,再不犯這樣的錯誤。
施洋沒表面上那般從容,他是乘法器回的家,可見其有多麼慌張,連恐高都忘記了。
薛潤早早的就站在門口,一直等到施洋從法器上跳下來,師徒無話,相互看了許久,薛潤一副大仙兒樣子:“走那天,你桃花開了,情緣線動了,網上說,你這個星座,今年必定有艷遇。”
“師傅,你現在放馬後炮,是不是晚了點!”施洋有些鬱悶的放下懷裡的妹妹。妹妹走了幾步跌倒在地,雖然她是從英國坐飛機空投來的,可是以火箭的速度從帝都飛回來,對於貓兒那顆脆弱的心臟,還是有挑戰的。
“我觀你眉峰散亂,艷若桃花盛開,鼻骨鬆弛,唇色艷紅,胯骨稀鬆,雙腿無力……徒弟,建議你靜修幾日。”
施洋抱起妹妹,撇嘴:“好啊!”說完,直接回了秘境,自我封閉靜坐。
楊向子解了圍裙出來,看著龍爪槐下的薛潤便開始嘮叨:“好好的,你罰他做什麼,剛從那邊回來,肯定心裡好多話,你不叫他吐吐,有了心魔怎麼辦。我這也還想問問他見了家人沒有,你看人家也有長輩,去了我也沒給帶點土產什麼……”
正嘮叨著,薛潤扭臉,氣的臉色漲紅:“他自己乘飛劍回來的!他雙腳發軟,我的徒弟是下面那個!你叫我別生氣,那你叫他出去給我騎回來!氣死我也!”
說完,他一臉憤然進屋,想甩袖子,奈何是現代,只好摔了門,大聲的哼了一聲!
楊向子呆立了一會:“我靠!”他也進門,想摔來著,又覺得沒立場,便輕輕地合了門,做了好吃的,回去安慰師傅,捎帶批判那個沒出息的給師傅解氣。
施洋吃了虧,一聲不吭的打帝都回來,薛潤與楊向子再三打聽,他就是不說那是誰。為了表示憤慨,薛潤與楊向子私下管那廝叫“襠下人”以來報復,捎帶平息自己那顆脆弱的小心肝。
施洋靜坐了十多天出來,又恢復了老樣子,死眉球眼的飄來盪去,那對師徒總算安慰了下來,楊向子很欣慰,薛潤也很欣慰,最起碼,這個小混蛋沒把那個襠下人留在心上,這也算吧。
天氣到初冬,一些小道消息通過李國平不時的入了家裡的耳。
修真界那邊出了大事,比有了戰爭還可怕的大事兒,至於什麼事兒,李國平不說,薛潤表示不關注,該怎麼著,就怎麼著,只是對楊向子他們盯得卻更加緊了,家裡的秘境,甚至植物園外都加上了防禦的陣法,以防不測。
這一日,薛潤進山,不知道從那裡搞來很多龍涎樹脂,召喚了兩個徒弟到自己身邊,以銀針刺血,將血滴入樹脂又用了清靈源特有的手法,將樹脂凝成琥珀,放置在秘境中間那屋子的案几上,又供了祖先牌位,帶著徒弟皆來拜拜。
“師傅,這是做什麼?”楊向子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