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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那些,我是來道謝的,要不是你們,怕是我家的那幾隻小驢犢子都回不來了。”李國平說著,有人搬進一箱子啤酒,他取出一瓶,用牙齒咬了蓋子舉起瓶子對皮嘉銘說:“大恩不言謝,以後,有用得著李國平的地方,儘管說,絕不敢推遲。”
皮嘉銘跟他碰了一瓶,他不捨得用牙齒咬,也討厭這做派,便老老實實的用瓶起子。
一瓶啤酒盡了,李國平坐下,語氣便有了一家人的親昵:“那些天上飛的跟咱們不是一家人,說白了,咱們是一處的對吧!好比上午,我那麼氣人,出了事,你們還是會幫忙。這不是為別的,軍人的孩子,家裡有個軍人,那麼不管走多遠,什麼情況。自己心裡都會劃分區域,咱就是一起的,沒二話的親人己人。”
“這話說得,好像是我們做了什麼,其實我們沒能力救人,想救來著……最後是人家楊向子他們幫的忙。該怎麼是怎麼,這功勞我們不敢攬著。”謝寶無所謂的笑笑。
“那個……楊向子對吧,還有一個叫薛潤,你們怎麼認識的?”李國平幫他們倒酒。
皮嘉銘他們三個互相看看,於是皮嘉銘做發言人,一點沒瞞著,從頭至尾的便說了起來。
楊向子端著臉盆給師傅倒了一盆熱水燙腳。做完這事,楊向子把換下來的衣服隨意一抖,衣服便乾淨了。
“擔心了??”薛潤搓著腳丫子,笑眯眯的問徒弟。
“恩,那些書里,難免寫了不少有關於被迫進入組織什麼的事情……”楊向子疊著衣服,不好意思的說。
“哎呀,你都不叫我相信,你自己到信了,怕什麼呢?有師傅呢。”
“這不是……其實師傅,我沒後悔,在我心裡,人命比什麼都大,要不是送我們……”楊向子嘀咕著,見師父神遊天外,便加重語氣:“師父?”
“嗯?”薛潤扭臉看他:“別擔心,我們那個年代,都沒有強迫人家為自己辦事的。養小奴是妖修做的事兒,其實吧,我覺得,修真者都看到了,妖修大概也不遠了。”
“那些人,不強。”楊向子將衣服收進玉佩,靠在簡易床上做個了評價。
“恩,別笑人家,都比你勤快。你是遇到了個好師傅,別人呢?人家自小努力,要發奮,要競爭。現在這世道,資源貧乏,靈泉、靈礦、靈植、靈物、靈器、靈獸、我們那時候有的,這邊幾近滅絕。咱現在看到的這些殘餘,就像古董店裡檢漏一般。你說人家怎麼練起來的?一千倍努力,一倍的報酬。”
楊向子沒聽懂,他總是聽師傅說,他們那個時候,他們那會子。至於是那個時?那會子的事兒?他問了師傅也不說。
“這事完了,咱回吧,回去了,就別出來了,外面太亂。”骨子裡楊向子是個老實人。
薛潤看看手心,又若有所思的看著遠處的山坳,臉上帶著特神秘的笑容:“別啊,有時候,不經意的能發現很多妙事呢,明兒帶你找有意思的玩意兒。”
幾十里地的不遠處,一男一女,正在檢查一處陣法,見陣法未被波及,便又加持了一陣,互相看看,匆忙離開。
楊向子奇怪的看下師傅:“白天您還沒發現呢,怎麼突然就不經意了?”
“那不是……白天你沒刨樹根嗎?你沒發現這附近的樹根特別容易控制嗎……”薛潤紅口白牙說假話。
師徒兩人嘮叨著,一直到午夜兩點多,李國平從皮嘉銘的帳篷里出來,便回去找了早就等候在他臨時辦公室的畢烈耀與姬玉嵐。
“呦,李大主任吶,總算審查完了,我們可以見到人了?”姬玉嵐一向嘴巴里沒好話。
李國平很醋這個女人,一來,她是“真恆會”的聯絡人,二來,二十三年前他是辦公室秘書的時候,就跟姬玉嵐打交道,那時候她就這個樣子,媚里媚氣,十八九歲小姑娘的樣子,那時候他覺得這是小妹妹,他不跟她計較。
這都快二十年了,她還這個樣子。說話,穿衣,做派都這樣,再叫她小妹子,心裡打寒顫。
“得了妹子,我這不是身不由己嗎。我拿死工資的,出點事,老婆孩子喝西北風全,你們也……算是體制內的人,要多多理解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