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辯香伸出手,看著手腕上這串木珠,別說,真正的好東西,因為鳳頭木早就滅絕了,對於修真者來說,有塊鳳頭木鎮著,能防止走火入魔。最重要的是,辯香練的功法一向走的是寒冷路線,鳳頭木屬火性是最適合他佩戴的。如此合適恰巧,按照辯香思維,這裡就難免有猜忌在裡面了,他的臉色有沉:“你倒是很會送東西,你怎麼知道我在
找鳳頭木。”
“屁!你當我是神仙啊!”施洋呵呵笑。
“這麼好的東西給我了,明兒你該後悔了,小心你師父打你屁股。”辯香先生皮笑肉不笑的調侃。
“你這人,心思太多,想得太多會早死,給你就要著。你有什麼東西值得我稀罕的,看看……嘖嘖……心裡的腸子拐十八道彎了吧?你也不累。不過是吃吃酒,聊個天,一會天明了,我就走了,這輩子都遇不到了。您老歇歇心,再說了……我師父可不跟你們的師父一樣,起個名兒都起的那麼白痴。我師父,那不是一般人,師父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施洋說完,把酒罈倒置,很遺憾的晃晃:“沒了,小氣勁兒,叫他們快送來。”
辯香低頭,哧兒一笑,心情很好的擺手,有人推著車子送來半車酒,五顏六色的各種玉石雕琢的酒罈子,隨便施洋喝。
杏花靠在大堂那邊的牆上,一臉驚赫:“今兒真是太陽打西邊升出來,真是奇了怪了!”
施洋跟辯香你來我往的喝了不少,辯香說古文,施洋就毫不客氣的批判他腐朽,辯香說茶經,施洋嗤之以鼻,辯香說修行,壓根不是一條道上的,基本雞同鴨講,辯香越來越好奇,這是那處山門撇出來的歪瓜,怎麼還在世界上活著呢?
不過,他們倒是很難得的,聊的越來越隨意。
“你剛才說養妹妹,對吧,我雖然……喝多了,還是能想的起來了的,對了杏花呢?”施洋顛三倒四。
“在廚房催菜吧?”辯香拐著他走。
“對了,說到哪裡了?”
“法器的錘鍊摺疊。”
“對啊,多奇怪,你說阿香,由古至今,那些修士竟不恐高嗎?我就不信。”
“恐高,那是何物?”
“嘖嘖……就是站在高處會發暈啊!”
“人在高處都發暈,重要的是要保持心智,榮辱不驚。”
“說起這個養妹妹,這是個大問題,你想啊,一輩子,能有多少人有緣分跟你做親人。不管是弟弟也好,妹妹也罷,既然到一個家裡,你總要好好對她是不是,這事兒就是你們……你們家先生不地道了,你說,人家愛一場,他閹了人家老公,這就不對了!是吧?”
辯香給自己倒了一杯,一口喝了:“世俗的人,區區百年性命,如何配的上我妹妹,現在還好,不過十年,那人蒼老盡顯,疼的還是我妹妹,長痛不如短痛。”
“你愛過人嗎?”施洋覺得很氣憤,倒是沒聽仔細這人說什麼。他見辯香不吭氣,便一扭臉,伸出手勾住他的下巴,坐在大堂酒吧椅上的杏花,一口酒伴著一口鮮血噴出,手指顫抖的指著那邊,兩個衣著考究的年輕人正從電梯裡往外走,剛扭臉看到那邊,沒走好,集體摔了個前趴疊在了一起。
施洋兩隻耳朵嗡嗡的,覺得面前這張臉好遠,今兒不知道怎麼了,只是覺得膽子奇大,什麼都敢說,什麼也不怕,他將臉慢慢接近到對面這人的臉前,很認真的對他說:“你別晃!”
對方憋著笑意說:“我沒晃!”
“晃了!”特別肯定。
“沒有。”向來不是個服軟的。
“我說你晃了,你就晃了!”特別生氣,一伸腿,騎在了人家大腿上,很認真的伸出兩隻手蓋住人家耳朵,特肯定的命令到:“你晃了!”
“……!”
“你愛過嗎?”很認真的問。
“……愛?沒有,我很忙,小的時候要修煉,長大了沒時間。”
“那你真可憐,我就愛過人。”
“是嗎?”語氣漸冷。
“恩,從很小的時候就喜歡了,不過……他不知道我喜歡他,那時候我不是傻嗎。
我看到他就高興,他吃了好東西,我比我吃到還高興。我就遠遠的看到他,心都亂蹦的要跳出來。我希望他好,希望他順順的,希望他想要的都能實現,希望他永遠健健康康的。只要我有的,我都想給他。只要我看到好的,我都想買給他。他笑了,我就傻樂,他生氣,我憋屈。他打籃球贏了,我比誰都跳得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