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辯香傻乎乎的接過玲瓏,張張嘴喃喃的問:“你是誰?”
薛潤苦笑,伸手拍拍辯香的腦袋頂:“哎呀,我是誰呢?”他扭臉看下羿丹,無奈的嘆息:“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給你們帶來災禍的那個禍根啊。”
羿丹腦袋快速的搖動,想辯解幾句,可是卻找不到好詞彙。
薛潤走到羿丹面前,上下仔細看他,也沒……當初的那般心疼了,只是覺得一霎間,物是人非,他已經這般大了,就像他想的那樣,天地宇宙,我要便有,只在我掌握當中,他可走的真遠……都那麼遠了,又回來做什麼?
“你來……找我?”薛潤問他。
羿丹口笨言拙,只能點頭。
“為什麼?”薛潤很想知道,多少年前自己可有可無,多少年前,自己那麼令他厭惡,多少年前,自己只是拖累他遠行的一個絆腳石,現在……你還來找我?為什麼?他想知道。
是呀,為什麼?羿丹腦袋裡一團煩亂,他想起海棠坡下那條路,有個溫和的青年拉著一個小孩子的手,他們快速的飛奔,孩子摔倒,哭的一臉淚,青年失笑,蹲在他面前,撫摸他受傷的膝蓋,輕輕用嘴幫他吹去疼痛。
他們是那樣的快樂啊……他騎在哥哥的肩膀上,舉著哥哥為他做的風車,他一直大喊,哥哥在快速的跑,他們曾笑的那麼沒心沒肺。
綠蘿山後面,瀑布千尺,青年端坐在青石頭上,手裡拿著一本書,眼睛不看書面,卻只看著嬉戲在水裡的頑皮孩童,眼神里流出的溫柔,那些最血腥的記憶都要化去了。
暮鼓晨鐘驚擾著漫天飛舞的雨燕,他們一起站在古堡的屋頂合奏牧笛,爹爹說,他們玩物喪志,其實那有什麼呢?他們曾……那麼那麼的快樂。
一股莫名的哀傷籠罩在海棠坡,不知道怎麼了,所有的人心裡都好酸楚,那種感覺很奇怪,就像……夕陽下的頑童們被母親叫回家吃飯,徒留一個小朋友孤獨的看著那些背影一般,好委屈,好酸楚,說不出去的難過。
薛潤特別生氣又特別委屈,說不出來為什麼,他只能問他,問羿丹:“為什麼?”
為什麼……羿丹不知道,不會形容,他只是看著周身的記憶,那些所有快樂的習慣,所有快樂的場景,都慢慢遠去,那個在他生命力總是給予他快樂,溫柔,如水一般愛意的青年,帶著微笑,坐在海棠坡上看著他遠去的背影,一點點的消失,消逝,從此之後……他便再也沒有了快樂,再也沒有人能給予他快樂……千萬年了,這樣無趣的活著,每一天都是對他的凌遲。
羿丹伸出手,緊緊摟住薛潤,好似要把他揉進自己的生命,靈魂,血肉的每個細胞當中……他這邊柔情千種,可薛潤的臉上卻是一派麻木,一些傷痛被他隱藏在最最深的地方,他想……他不願意再暴露出那些無奈,那些苦,如果可以,便是再死一次都無所謂,他只是不願意再面對這個人,這個世界上最最鐵石心腸的無情無義的……曾經的那個人。
第 35 章
“……我們知道天體物理學,知道宇宙,宇宙它無限無邊,多年來地球人致力於尋找瑪雅文化,尋找遺失的亞特蘭蒂斯大陸,當然,很多問題我們目前都沒有答案,就像物質能否逃出黑洞等等之類……”
女主持人拿著話筒,聳下肩膀,伸出手指指後面那片大山一臉遺憾:“很顯然,無論華夏國是不是願意公開這裡,這裡都將成為,那片忽然閃現的大陸,神秘的世界已經成為未來幾十年,甚至幾百年人類議論的焦點,就像神秘三角洲。於是,我們又轉回頭,再次去探究宇宙大爆炸,或者,我們該問:神啊!上帝,東方人的菩薩,你們在爆炸之後,給我們這個可憐的星球到底安裝了什麼?這裡是BBWTV為您報導……”
李國平關了電視,煩躁的挖挖一腦袋亂發,他是油性發質,此刻看上去狼狽的頭髮一縷一縷的。
這裡是玉屏山的一個犄角旮旯,無數的帳篷支撐在這裡,一邊是軍方要人住在這裡,那邊還有上萬不知所措的修士們在堆積著議論著什麼。
令李國平發愁的事件有很多,雖然在這裡他的職位已經不是最高級,上面派了整整一個組,三十多位要員駐紮在此,那裡隨便找出一位都比他官大三級,於是李國平被壓死了。
問題一、那群人來自那裡?目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