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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莫慌,我們去辯香先生那邊,便是頭磕破了,也要求先生出來救人。沒想到,小五洲沒落
於此,被人打上門都反抗不得,若辯香先生知道,一定也是生氣的。可恨那些賊子,如今亂成這樣,竟然下了封口令,別人怕他們,我們卻是不怕的!”
“如今這事,卻只能這般了,走吧……”
幾位道人互相攙扶,念起了法決。誰想他們法決剛念了一半,那邊鳳凰內嶺林處卻迅速跑出來幾個人,其中有一人,一邊跑,一邊打旗陣,隨手一張符咒打出去,斷了這幾位道人的去勢。
“何人!?”正在施法的道人看清楚來人便冷笑:“我當是誰,卻原來是你,你便是黑巾蒙面,我也認得你,真是可笑,你電視劇看多了,當你蒙個臉我就認不出你來了嗎?”來人一把揪下蒙面巾,一張二十來歲的娃娃臉便露了出來:“嘿,我就知道老道你認得我。”
“哼,一年四季,我家酒窖的藥酒你也沒少喝。”
“這話說得,每次我都給錢了。”
“越南盾也算錢嗎?”
“這話說,越南人民都花這個,你就花不得了?”
“說吧,擋住我們的去路卻為哪般?”
“不為哪般啊,封口令不知道啊,辯香那老傢伙,人家閉關閉的好好的,你們上門哭什麼啊。再
說了,哭死了他也未必管的,人家都是要飛升的人了,管你們這麼多雞毛事。”
“呸!真恆會門下走狗!”有老道大罵。
娃娃臉嘖嘖連聲地走過去,突然身形一動,利落地幾個耳光打去,啪啪的一片作響,打完耳
光他甩甩手不屑地一哼:“我最討厭人家說我是什麼門下走狗,老子風光那會,還沒真恆會什麼事!”
“你!你這……”
“杏花你好囉嗦。”有人插言。
娃娃臉大怒:“我最討厭人家喊我杏花!你叫粉花這件事,我從來不跟別人說!”
來人不願意他再羅嗦,便吩咐:“擺旗陣,帶他們走。”
身後傳來桌球的打鬥聲,杏花搖頭唱著歌,慢慢往洞府里走:“我總是心……俺就心太軟,俺就
心太軟……所有的藥酒,俺就自己藏……”隨著洞府里一頓翻騰聲,杏花再次出來,一臉酒飽飯足,打個響指:“安心,毛都沒剩一根啊粉花。”
“走吧,你記得去傳消息,就說青芒畢氏全族遭劫,丹門盡毀,望廣大丹門隱好藏身地點,千萬
莫要出來。”
“知道,你總是羅嗦。那幾個丹門的消息放出去了嗎?”
“還用你說,好不囉嗦!”
“我不羅嗦,你上次連消息都傳錯,找個人,找了這麼久,連根毛都找不到!這次事態嚴重,要是驚了那老傢伙,小心園主叫你吃不了兜著走。”
粉花嘆息了,擺擺手:“知道了,那麼……走吧,最苦最累就是我。”
一陣小風飄過,洞府前恢復了寧靜。
第 26 章
瓊和捧著托盤,托盤上放著一塊黑色的絲緞,絲緞上放一塊渾圓的白色琥珀,琥珀中心有一點血滴,血型如珠,艷紅欲滴。
他穿過玄廊,出夾室,沿著三百多階台階來到一處天然石洞的凹處,輕輕用手推開一個滾動的石珠,石珠竟跳動,不知道擊打在那裡,只是在面前出現幾下快速迂迴的白光,很快,石室內竟又開一扇石門。推門進去,便看到一間半圓形的猶如透明的天幕籠罩在頭頂的石洞。
這石洞洞頂高千尺,千尺透明,崖壁上星光閃爍,皆是奇珍薈萃鑲嵌成,那些星光井然有序,恍若書本中的星座,卻不是地球人認知里的銀河。千尺的地方,能想得出的有亮度的奇珍,有名的,無名的成堆、成堆的在那邊排列,就只是個嵌物,再無其它用處。
洞南北各有天然一龍一鳳玉石雕塑,龍鳳口內嘩啦啦地流出一股粘稠一般的玉髓狀態的液體,一入石洞,這滿洞的奇香便從龍口鳳口中流到潭水中來。
洞內兩邊有兩條溪水,溪水環在一起就是半圓,半圓匯集在石洞的中央,交匯處,有一噴泉竟生出濃霧把石洞巧妙的一分為二,這邊看不到那邊,那邊卻可以將入口一覽無遺。
岩洞後,有張巨大的石床,石床可以並躺二十來號人都不覺得擁擠。床面上,雲霞一般鮮亮柔軟的絲帛、繡錦堆滿,竟將這床面堆得舒服無比,只看一下,便讓人想在上面睡死了也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