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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珠內時光快速的流過,那裡約二十四小時後。又是快速流暢的手勢翻飛,一股流沙自空中流出裹住枝葉,水緩緩浸入沙子,這時候便再也不是單純的手法了,是集溫度,濕度,密封度的不斷調整變化。花枝在空中慢慢的發出新芽。薛潤將枝放置在一邊,又取過一些新鮮的果木葉放置在景盆里,又是幾個手勢,頓時那些枝葉開始快速的腐敗,腐爛變成花肥。

    翻好泥土,花枝入土,薛潤的雙手放置在盆邊,那金雀便開始迅速的成長起來,抽枝,出葉,長大,不到片刻猶如在野地里成長了兩年,此刻還沒有型,但是花木健康,枝葉茂盛,本身基礎型便做得好,已有了至美之態。

    薛潤看看已經目瞪口呆楊向子,笑笑說:“叫你做盆景,你就做盆景,你常說學得慢,像你那樣,再學五百年也就是這樣了。我們清靈源,還有我教你的招式法術與別派不同的式。是真真對生的掌控,對時的掌控,是你著重要學的基礎當中的基礎。今後一切勢術,皆是由這裡來,盆景雖小,但是方寸融天地,你若在方寸里發現了規律,那麼基礎就會牢不可摧。”

    楊向子連連點頭,收穫良多。

    金雀成長完畢,接下來便是剪枝,塑形,也稱造勢。對於製作盆景來說,這是最重要的環節。盆景的勢有意境一說,這就是所謂的活畫,它有縮地成寸,小中見大之說。一年四季,意境百態,千變萬化都可以在那方寸之間,完整的體現出來。  

    薛潤在給金雀造勢的時候,並不說話。因為這是他的勢,他的意境,他的審美觀,是他對世界本源的看法。楊向子的就是楊向子的,這一點是沒辦法傳授的。

    隨意取幾塊地上的小石塊,手指輕削,山石的體態便怪異嶙峋的顯現出來,往盆里那麼一擺,那景色之美,便無法形容。這盆金雀盆景,猶如薛潤性格的再版。它姿態優美,氣象聳焉,藏參天覆地之意境。

    “看到沒?這便是清靈源的本源之勢。”薛潤笑眯眯說的。

    楊向子那日之後,精神感悟終於入了境界。這一天到晚的便開始不回家,痴了一般。

    徒弟努力,師傅該是高興才是,可薛潤開始寂寞起來。哎,年紀大了,喜聚不喜散,這是常態。

    陸家人最近變著法子的來打攪,今兒推著大兒子的輪椅,明兒陸坤他媳婦抱著奶娃來門口跪哭。此時此刻,薛潤無限懷念自己這身體的娘親,要老太太活著,這一家無賴,都不夠老太太一人拿菜刀剁的。徒弟這口氣總是要出,輕易答應了對方他覺得對不住自己,所以,他一個人就悶在秘境裡做盆景,家都不回了。

    楊向子的本性逐漸發生變化,也不知道是好是壞,總之,頗有些放下之勢……越來越想得開,放得開……  

    這一日,楊向子破天荒的上了街,買了好幾本旅遊冊子,指著幾處圈好的地方,特別懇切的說:“師傅,咱出去旅遊吧。”

    接過旅遊冊仔細看,薛潤笑了,這是做盆景的樁材,石材沒了,找了師傅做勞工呢。他拍拍冊子點頭:“成啊,反正沒事,出去走走也好。”楊向子聽了,自是歡天喜地的去收拾行李去了。

    陸家人?愛誰誰,他現在才不在乎呢!

    這天一大早,師傅二人早早的出了門。他們的目的是距離正梁市三千三百公里處的熱帶雨林。從正梁市到雨林並無直達車,不過,依著這兩個人如今的境界倒也無需乘坐什麼交通工具。這一路,走走停停的,兩人倒是頗為開心,只是薛潤有些想不通,常常抱怨一些莫名其妙的事兒。

    “徒弟啊,你看這些書,只要隨便進個山,便能挖個礦脈,找到前人留下的大筆寶藏,你看這裡!”薛潤拍著一本翻爛的修真小說,有些氣憤的指著勾出來的一段話念到:“……這一處,正是離火道人的藏寶室,只見!只見!上萬件!上萬件!上品靈器在空中飛舞……上萬!”他咬牙切齒。  

    第9章

    有個老笑話是這樣講的,一婦人生有十個孩子,夫死,再嫁,對方也有十個孩子,後來兩人又生了十個孩子,又一日,婦人大驚的對田邊的老公喊:“快!快!快回家,你的孩子,跟我的孩子,在打我們的孩子。”

    施洋就是那種我們的孩子。

    他父親兄弟姐妹五個,一家人對外宣稱和睦團結,對內嗎,雖然內部戰爭有之,可面子上都過得去,各家有各家日子。施洋的爺爺是老革命家,去世了,家裡的奶奶還活著,住在一處大宅子裡,一個月,孤獨七八回,喜愛看新聞聯播,特別愛發表自己特殊的階級言論跟看法。老太太快九十歲了,還堅持學習,喜歡看馬列書籍。每當對世界有了新看法,她就一個電話召集全家人過去挨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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