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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歐優哉游哉的聲音透過聽筒飄進全釋的耳膜:“你猜?”不正經的話會被說得極其正經,這天下恐怕無人趕超景歐。
“沒吃藥?擦過你家大門的時候被門弓子夾了?”全釋一臉的嚴肅,聲音冷颼颼,完全配合景歐說話的模式。
“再猜!”景歐說得一板一眼,正式的宛如在做某種臨床分析報告。
“好吧,我斷定你是被驢踢了。”全釋無奈道。
“為什麼不是一匹馬?”景歐嘿嘿笑了出來,兩個人在也繃不住了。
“操!擱我屋裡,我晚上就回去。”全釋相信景歐辦事的能力:“我去給你找匹馬!”隨即便掛斷了手中的電話。
扭過頭,桃花眼對上鷹眸,全釋痞態百出:“難道CEO不操?”聲落,一腳油門下去,車子飛似的沖了出去。
咣當~全靄的回話,令全釋激動得險些沒和前面的車屁股吻一個,只聽全靄淡淡一笑道:“操的沒你勤!”
本是一句調侃,全釋其實很少在家人面前說粗話,畢竟混跡夜場久了,嘴巴不乾淨也正常,只是他是真的很少能在家人面前說粗話,也許人不對,無法勾起他爆粗口的激情,剛才人對了,在對著電話里的景歐來了一句操。
結果,還沒等全釋倒完檔,全靄又來了句:“此操非彼操!”
“大哥,你看我直接一腳油門朝那面那個大卡車扎過去怎麼樣?”全釋用冷笑話充分表達了他對語出驚人全靄的欽佩。
“臣弟你隨意,呵。”全靄眯起鷹眸,又要發出他那令全釋直起雞皮疙瘩的溫柔奪命笑。
全釋直接熄了火,一手攬過全靄的肩頭商量道:“大哥啊,我忽然想起來我得去買捆子荊條去,你先回大本營,我絕對尾隨而至。”
“怎麼?”男人斜視全釋:“你要擅自脫離組織?”
“組織太可怕,我這挺脆弱的,經不起刺激。”全釋齜牙,他被全靄刺激的完全沒了負荊請罪的意念了。
“大哥答應你溫柔點還不行嗎?”全靄借著玩笑的口吻說出他一直想要在壓倒全釋的時候說出來的情話。
“是我飄了還是你嗨了?”全釋徹底不會了。
“別怕,我們尚在人間。”全靄今兒真是要全釋大開眼界,他小子活了二十六年竟然一直沒有發現全靄天賦這麼高,幽默細胞發育的這麼好?
“大哥你聽我說,你要是在這樣下去,這車非得被我開上黃泉路,就此打住,我開車需要安靜,不然我容易靈魂出竅。”全釋嘰里呱啦說了一堆,隨即一腳油門踩下,他重新做了決定,那就是用神舟六號竄天的速度,風馳電掣的趕回家,早一秒到家他早一秒脫離苦海。
果然,車內安靜下來,全釋偷眼瞄瞄一旁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全靄,打心眼裡認為他大哥還是冷著臉不說話的樣子最正常,全釋都想好了,要是剛才全靄還那樣語出驚人的話,他準是兩腳油門直奔省醫院的精神科給他掛個號去。
車子很快使勁全家老宅,打開車門下車,全釋大步流星的朝著主樓走過去,踏進大廳的第一句話就是問阿福的:“老頭兒呢?醒了?”
“二少爺,老爺在空中花園曬太陽呢。”看著全釋蹬蹬蹬的跑了上去,還順手將花瓶里的雞毛撣子抽了出去,阿福一回身忙道:“大少爺。”
全靄將手中的外套搭在了阿福的臂彎中,隨即大踏步的朝著旋轉木梯走了過去。
“老頭兒?”全釋習慣性的脫口而出。
坐在藤椅上的全烈天循聲望過去,斜倚在玻璃柱上的人不是快把他氣成腦血栓的混球還會是誰?
老爺子拉長著臉,跟個得不到糖果的彆扭孩子似的,看也不看全釋一眼,估計還在和他這二兒子置氣呢。
“怎麼著?擱這兒修仙呢?”全釋嬉皮笑臉的湊了過去,也不管老頭子的臉色多難看。
“哎呦爸,咋?中風了?不能開口說話了?”全釋在全烈天的面前蹲了下來,登時氣得老爺子的臉紅得跟個豬肝似的。
“你、你這個混帳東西,滾!”全烈天氣得手腳直哆嗦,掀起蓋在他膝蓋上的毛巾被就朝著全釋抽了過去。
全釋東躲西跳,老頭子一下子都沒抽到他,最後還被狡猾的全釋把手中的‘武器’給拽跑了,全烈天睚眥欲裂,險些沒從藤椅上倒栽蔥的倒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