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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遠也從吧里的少爺嘴裡打聽到,岳明朗是個麥克老狼,唱歌清一色的狼嚎,而且一句沒在調上,別人唱歌要錢他要命,難聽不是他的錯,有勇氣也值得鼓勵,丫的這貨居然把著麥克風不撒手,那誰能受得了他慘絕人寰的強姦耳膜啊???

    久而久之,吧里的少爺都拒絕與岳明朗去K歌,那簡直太可怕了,根本就是自尋死路,所以這貨才開始頻繁的撥打陌生人的電話號碼,然後約出去先強暴對方的耳膜,在試圖強暴對方的肛門!

    程遠很討厭岳明朗的口頭禪,這貨不同於白月光那種狐狸精似的妖氣,他的魅力是那種強悍的、硬氣的甚至是豪邁的,讓人一看就知道他不是一個弱者。

    他的口頭禪是:我靠譜,你隨意!

    天曉得岳明朗在對他的獵物說出這句話時的致命誘惑力有多強悍,那簡直可以要那群挨操沒夠的花痴成魔成狂,事實是岳明朗最不靠譜,花心的很,程遠就納了悶啦,媽的,那群0號都特麼怎麼想的,一個個主動倒貼這貨,氣都把他給氣死了。

    岳明朗冷酷地瞄著被他狠狠揍了一拳的程遠佯裝鎮定道:“與你無關,別在糾纏我。”天曉得在岳明朗與程遠重逢時那一秒的心悸,他以為他的心早死了,隨著哥哥的逝去而心止如水,這麼多年來他習慣了一個人的一切,更是習慣了孤獨,原來,這一切都是一個假象,他沒有習慣一切,更沒有適應一個人的孤獨,他,還愛著眼前這個丟了他哥哥性命的男人。

    不,不可以,只要想到哥哥的笑臉,岳明朗就知道他不可以,他不可以再去愛眼前的這個男人,這個男人是間接殺害他哥哥的儈子手,不不不!他不能,所以他避他如蛇蠍,他對他極盡冷酷。

    見岳明朗甩袖而去,程遠還要追出去,結果卻被全釋一把扯住:“操,強攻不成咱就智取,別他麼跟蠻牛似的硬來,不成,你丫的沒瞧出來啊?你的這款保險套他不是弱者。”

    方寸大亂的程遠心浮氣躁,那特麼的還能理智下來?一屁股坐了下來,抓起酒瓶子便狂躁的喝起來:“他變了,他變了他變了,他以前沒有這般輕浮的,你瞧見沒有?他特麼和那些少爺在一起時的德行?我看著就噁心。”

    “操,你確定他真你那發小?”雷厲不屑的問了句,一雙眼珠子因為通宵達旦而布滿血絲。

    “他要是不是我把腦袋揪下來給你當凳子坐。”程遠有些小激動,自己把自己氣的跟個什麼似的。

    “操!”雷厲白眼:“老子要你腦袋干毛啊?不稀罕。”不稀罕,他媽的他現在啥都不稀罕,就喜歡懷裡的酒,醉生夢死著才痛快,哈哈哈哈……被放逐的滋味原來這般蒼涼,沒人管了,沒有人管他的死活管他的溫飽沒有人管他了……

    “行了,他媽的少喝點。”全釋皺著眉頭一把搶下程遠手中的酒瓶子,頓了頓又道:“你不覺得奇怪?你這麼糾纏他他都不走,而且對這裡很執拗,你有想過這是為何嗎?”

    “我想個屁,對,我現在就想他的屁,我他媽的想干他。”程遠頭也不抬的再次從全釋的手中把被搶走的酒瓶子奪回來,張嘴就喝。

    “操!”全釋滿臉的鄙夷。

    那旁的雷厲似乎轉性了,貌似開始信奉基督耶穌了,說話都神叨叨的:“我們都是主的孩子,我們要善良,儘量少干那缺德的事情,你聽我說,我們要用有限的時間去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操——很沒意義,那是浪費時間,等於慢性自殺。”雷厲還要繼續在那說教,滔滔不絕的已經進入了禪意之中。

    “啥有意義?啊?老儈你告訴我啥有意義?”程遠心氣不順,正好和雷厲掰扯掰扯。

    “掄錘!嘿嘿,掄錘有意義。”全釋純屬看熱鬧煽風點火,立馬學著許三多的口吻說出這句令人吐血的經典台詞。

    “滾蛋!”程遠朝著全釋翻個白眼。

    雷厲不急不躁,仍是慢悠悠的道:“操——只是一個動詞,不具任何意義,更毫無深度,我們是主的孩子,受主的眷顧,我們……”

    “你他媽要是能死乾脆別活著了。”煩躁的程遠當即開口打斷了雷厲的滔滔不絕,媽的,這人都咋了?全都瘋了不成?雷厲現在的樣子就特麼是走火入魔。

    “來來來,俺家刀疤不要我喝,今兒我可是捨命陪君子了,乾乾干,消消氣都。”全釋又特麼老好人的舉起杯子活躍氣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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