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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主的孩子,千萬不要衝動……”見程遠急沖沖地奔出去,雷厲又特麼開始給講上聖經了,當即就把邊緣、全釋和羅依磊給雷得里焦外嫩。
邊緣和全釋眼神交匯,瞧著雷厲這副醉生夢死的的德行就鬧騰,於是,這倆人合起伙來把雷厲徹底喝得蒙頭大睡,也算是給他解脫了。
大約在凌晨一點左右,邊緣、羅依磊與全釋在瘋吧的門口分道揚鑣。
全釋最終還是沒有折騰遲嵐,看看腕上的手錶,沒準小刀疤已經都睡了,而等他躡手躡腳的回到別墅時,發現遲嵐竟握著全靄的大手在那孜孜不倦的和他說著話。
臥室的燈光暗昧,遲嵐坐在全靄的床前細聲細語的說著話:“靄,呵呵,你想不想聽聽我和月光上學時候的事兒?還有啊,那個時候的查克也不像現在這樣呢,想聽?那好吧,釋還沒有回來,我就給你講講我們上學時候的事兒,很好笑的呵呵。”
站在門邊的全釋並未驚動遲嵐,男人看的有些痴了,幽昧的光線在遲嵐的側面頰上,把他的身形投射在牆壁上形成一個微微晃動的暗影。
小男人穿著普通的家居服,滿臉笑顏的在那和他的哥哥說著話,就好像全靄能聽到一樣,事實是,全靄真的能聽到,只是當時這幅情景看著令人陶醉,這是家的感覺。
遲嵐彎唇笑著,手緊緊握著全靄的大掌,然後他似乎陷入了那年的回憶,淡淡的開口,在這昏暗的房間內回憶著他的童年與男人分享著他曾經的快樂。
遲嵐說:“那是一個冬季,而那一年的冬天,月光的父母永無休止的爭吵,然後是冷戰,最後,月光的父母離婚了。
月光的母親走後,他父親的世界裡就只剩下香菸與酒,每天都跌跌撞撞的回家,倒頭就睡。
查克的母親是月光他們家多年的鄰居,查克的父親在出公差時因飛機失事而過世,從此查克和他的母親相依為命。
查克的母親很嫻熟亦很勤勞,在她們小區的門口擺了一個早餐點,每天凌晨四點來鍾就起來,為小區里來來往往的上班族提供早餐,以此來維繫他們母子的生活。
有一天,月光經過查克母親開的早餐點時,肚子的空城計唱得他頭暈目眩,唾液任性地往上翻湧。
查克的媽媽芳姨看見了就拉住了月光,熱心腸的塞給了他兩個熱乎乎的肉包子,慈愛地拍拍月光的小腦瓜疼惜著自言自語:都是造孽啊。
月光後來和我說,那是他這輩子吃過最好吃的最美味的包子,又香又軟,而他與查克的孽緣也是從這一次開始。
芳姨當時回頭吩咐正幫她賣早餐的兒子查克,以後要多幫著點弟弟,查克當時也只是點點頭。
那個時候,無論是我還是月光的眼裡,查克都是一個沉默的男孩,他穿著白灰色的毛衣、白色的褲子,白色的球鞋,皮膚白皙,即使是站在煙燻火燎的爐子前,也是眼神清澈,有著一種纖塵不染的清逸,完全不是今時今日的狠厲、決絕與冷酷。
呵呵,靄?你想不到吧?想不到當年的查克會是我口中說的這個樣子吧?嘻嘻,我也沒想到,一個人竟然可以變得這麼徹底呢。”
遲嵐緩緩地鬆開了緊握全靄手掌的手,然後從椅子上起身,一屁股坐到了床沿,接著,遲嵐又開始像每天一樣為全靄揉捏起手臂來,生怕男人的肌肉壞死。
迷醉的燈光似乎要整間臥室一下子夢幻起來,照耀得遲嵐的四周點點珠光,小男人的眼神始終落在男人的面眸上,充滿著愛,那是一種會要人幸福死的愛,而後,遲嵐繼續幽幽道來。
他說:“查克是芳姨的驕傲,他成績好又懂事,更體貼芳姨,放假就去打工,放學回家就幫芳姨洗菜摘菜。
而月光的父親這個時候就開始帶著不同的女人回家,完全不迴避月光,他的父親和他父親帶回來的女人大聲的調笑,然後還自私的把月光趕出來。
月光一個人在街上四處遊蕩,人們看他的各種眼神讓月光恨不得從這個世界遁地而去,更有我們的一個同學,把月光他爸爸勾搭上一個已婚女人,被人家老公揍得下不了床的事情在學校里渲染得沸沸揚揚,幾乎是人盡皆知。
月光再也無法忍受同學們的流言流語了,於是他去找了那個傳播他父親之事的同學,狠狠地和那個同學打了一架,那個同學被月光打得落荒而逃,而他自己也被打的鼻孔流血,衣服也被撕破,臉頰也腫了起來。
就在月光一瘸一拐的踱回家時,查克出現了,騎著腳踏車而來,是我告訴查克月光挨揍了,他知道後就來接了月光,而我那天正好有事所以沒能陪著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