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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遲嵐還是裝著滿不在乎的忽然勾唇沖站在床邊的男人媚笑著,他不想說話也不能說話,嗓子壞掉了,是他自己作死,真是,昨晚難道是瘋了嗎?為什麼會做出這麼沒有意義的事情來?
天啊,昨天發生的事情在遲嵐的腦中走馬觀花、斷斷續續的放映著,這要遲嵐極為後悔自己幼稚的行為,如果時間可以倒流,他昨晚一定會瀟瀟灑灑的走人,而不是跟著去了什麼該死的KTV做了那麼多丟人現眼的事情。
人……總是在後悔,這一秒後悔上一秒的事,今天后悔昨天的話,今年後悔去年的決定,只有你真正的去做了那些傻逼的事情,你也才能真正知曉這件事你原來做的有多傻逼,所謂的吃一塹長一智吧。
所以他現在笑了,笑的滿不在乎甚至是輕浮,爬下床,走進浴室想要衝個澡,卻又看見了不想看、不願看卻偏偏看得見的凌亂,遲嵐恨得咬牙,恨不得殺了他倆才解氣。
十分鐘後他出來,男人正和誰通著電話,遲嵐無視著一切,徑直走到衣櫃前去拿衣服,他一刻也不想再在這裡待下去,哪怕走的不該是他,他要遠離這沒有硝煙的戰場,避他們如蛇蠍。
結束了與楊七的電話,全藹走到遲嵐的身邊伸手攥住他的手腕道:“你要去哪?”
遲嵐不語,一味對男人笑眯眯,一臉的散漫,全藹並沒有不悅,他知道遲嵐的聲帶嘶啞的厲害,的確不適宜說話,所以他說:“嵐,你最後留在家裡,我已經派了我的家庭醫師過來給你看看,另外,昨晚我說的話是認真的。”
遲嵐始終保持著他魅惑人心的微笑,好半天他蠕動唇形,對男人吐出一句話:Game Over。
“不,嵐,這不在是遊戲,你不能退出。”全藹跨了上來,再次伸手攔住了遲嵐的去路。
遲嵐不急不躁,一派的雲淡風輕,他緩慢的推開男人對他糾纏的手腕,小眼睛盛著笑意,動動嘴,他艱難的吐出了幾個字來:“抱歉,恕不奉陪。”嘶啞的嗓子好像砂紙摩擦鐵石時發出的鈍聲。
遲嵐的態度著實令全藹不滿,鷹眸般的眼眸開始漸漸轉深,須臾,男人低沉著嗓子對遲嵐道:“嵐,我並不想傷害你、逼迫你,我們都需要時間,所以你不能離開,起碼不能離開我們的視線。”
“好啊。”嘶啞的嗓子著實與遲嵐這張年輕的臉孔不匹配,遲嵐識時務,他會逃,逃離他們對他的掌控,但,不是此刻。
離開,才是最好的選擇,出去避避風頭,等這兩個禽獸覺得這個遊戲無趣了,也許到時候就對他新鮮感也就自然而然的消退了。
早已過了愛做夢的年紀,既然知道沒有結局的事情,何必又去浪費時間去做?奇蹟會有,但出現的機率很渺茫,遲嵐他不想用機率幾乎為零的奇蹟來放縱自己。
他與那些即使知道沒有結局也無所謂,喜歡享受事情的過程而不是注重結局的人不一樣,若是他在年輕個五六歲,沒準他會把這當成一種浪漫,一種在享受過程中沒準就會有奇蹟發生的浪漫事情,可是他已經二十三了,不該在這麼天真了,失了身總比失身又失心來的強,雖然他現在已經丟了半個靈魂,回頭是岸也許還來得及。
“嵐,我十分不喜歡你刻意的輕浮。”全藹不傻也不瞎,他多多少少了解些遲嵐的脾氣秉性,每當他刻意灑脫的時候,都是在強裝鎮定和想要怎樣逃離。
遲嵐歪著腦袋看著男人笑,媚眼如絲,春情無限,故意在轉移男人的視線,只是他還是被全藹看穿。
“把衣服脫掉,回床休息,你的臉色很難看。”雖是命令的口吻,但男人現在已經學會了不吝嗇他只對全釋的溫柔。
“我給你講個笑話,我睡覺好嗎?”想要俏皮,只可惜壞掉聲帶的聲音著實令人覺得怪異。
“笑話可以等你的嗓子好些再講,你現在不適合說話。”全藹伸出手開始給遲嵐解衣服的扣子。
“給你講個燈塔的笑話,一個很“有趣”的笑話,呵呵,說是美國一個航空母艦在某一天霧很大的晚上航行,船長悠閒的站在甲板上,但很快的,一個大副跑來向他報告說在前方發現不明物體,在請示之後美方便向對方發出新號,呵呵,他們的對話是這樣的:
美方:請你變線,偏北15度,以免撞船。
加方:建議您改變您的航線,15度,偏南,以免撞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