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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遲嵐徹底的石化掉了,壁櫃裡整整齊齊掛著的都是一些幾乎可以用衣不蔽體四個來形容的暴露衣物,說是衣物,不如用男士情趣內衣來形容,什麼丁字褲了,而且還是帶著小尾巴的丁字褲,要麼就是紅色紗網的睡袍了,再不就是純黑的皮短褲,看著那白色毛茸茸一團不知道是什麼玩意的東西時,遲嵐不禁滿腦門子的黑線條,該死的,可惡的,變態的全釋!!!!!
雙手始終撐在拉門上的遲嵐深深呼吸著,在心中一遍遍自我安慰千萬不要生氣,背後的混蛋是全靄的弟弟,他應該想辦法和他化解之前的不愉快,他這次不是來和他吵架的,是想和他化敵為友的,儘管他知道,全釋那下流的視線定是落在他的裸背上放肆的遊走著,可鐵了心的遲嵐一心一意只想著如何與全釋冰釋前嫌,昨夜那杯[冰藍]的味道,還在齒頰留香,要遲嵐久久不忘。
“呦~變得大方了?”背後是全釋譏諷的腔調:“還是太過自信自己的身體?”
“衣服呢?”遲嵐咬牙忍氣吞聲吐出三個字來,隨即關上壁櫃回過身去:“我的衣服呢?”
“我覺得你這樣挺好的,在說這船上里里外外都男的,你怕啥?”全釋眯眼壞笑,根本就是故意撩撥遲嵐的脾氣。
“全釋,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好好談談。”遲嵐不知道全釋那幫混蛋到底是如何與初葉鬼話連篇的,善良的初葉其實是性格耿直的人,他認準了事情一般多不會改變,而且還會不厭其煩的去勸說某件事情或某個人的好處。
他現在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他一張嘴根本抵不過眾人悠悠之口,那麼,解鈴還須繫鈴人,想要解開這個烏龍,自然要從全釋下手,既然遲嵐有心與全靄交往看看,全釋與全釋的這幫朋友他還是不願意得罪的,尤其他和初葉還是好朋友。
結果,遲嵐很是正式的對全市說出了想好好談談的話後,全釋是怎麼做的?全釋嬉皮笑臉根本就沒個正經,竟然對遲嵐大喇喇的說:“你光著我穿著豈不是很奇怪?”說著,那架勢就要脫光自己,遲嵐直翻白眼,簡直要被全釋氣得全身痙攣。
“你這個人、你這個人到底什麼時候可以正經一些呢?”遲嵐真是無語問蒼天了,隨後無奈的遲嵐再次轉身拉開壁櫃的拉門道:“行了,不勞你大駕,我穿上你別脫了。”懶得與全釋去糾結這些次要的東西,眼前還是抓緊時間把想說的話都說出來才打緊。
心情極其不美麗,甚至可以用烏雲密布的遲嵐冷著臉隨手撤下一條有著白色毛絨兔子尾巴的情趣褲衩,快速的套在了自己的身上,之後他實在挑不出什麼能穿出去的衣服,眼角餘光一撇,正巧看到舷窗上掛著的亨特道格拉斯窗簾,想都沒想,遲嵐走過去一把將那奢侈的暗金窗簾扯了下來,隨即纏繞在了自己的身上,還不錯,畢竟遲嵐是陳列師,最拿手的就是妝扮,他這麼隨意的一披,還真有點沙烏地阿拉伯王子的味道。
轉過身,遲嵐一愣,不明白全釋抓著床頭柜上的地球儀做什麼,等全釋把地球扣下來,把那金屬圓環愣拽下來的時候,遲嵐還是沒想明白全釋是要做什麼。
再看,全釋隨後掀翻枕頭,從上面抽出那白色雪紡的枕巾,然後從床上起身,兩步走到遲嵐的面前,遲嵐不動聲色的看著全釋。
全釋則習慣性的勾起唇角,然後不緊不慢的把那雪紡枕巾蓋在了遲嵐的腦頂,之後又把那地球儀上的金屬圈扣了上去。
“不錯,很有Feel。”狹長的桃花眼中一閃而過的是戲謔之色,將他雅痞的氣質襯托得淋漓盡致,身上冰點和纏綿的味道兩廂融合,在遲嵐的鼻端飄逸。
呃……遲嵐這次真的被全釋徹底打敗了,他現在除了想發瘋的給全釋三拳兩腳外加一個墊炮外,他什麼都不想干,於是他忍了又忍,終究沒有爆發,推開全釋打開艙門離去,要是再不走,必須火星撞地球,保不准他會像玩泥巴的小屁孩一樣,和全釋打成一團。
什麼洗掉攝像機里的內容啊,什麼他的旅行袋在哪裡,什麼為何他會在車子裡睡著了,什麼化干戈為玉帛的屁話,他現在一句都說不出來,見鬼的!
辱白色的[海鷗號],海上浮動的豪宅,完全彰顯了擁有它主人的品味,此刻已然駛入了碧波蕩漾的海中。
對於遲嵐一鳴驚人的再次亮相,當即征服了全場人的眼球,正喝著橙汁的景歐被雷得里郊外嫩,一口橘子水噴到了程遠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