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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臾,一條純種的德國黑蓋被人牽了進來,那狗看起來很兇殘,衝著遲嵐噤鼻子呲牙,遲嵐很害怕,所以他自欺欺人的選擇閉上了眼睛不去看,只要不去看就不會害怕了。
耳邊響起鐵鏈的聲音,好像是鐵餐盤子摔在地上的聲音,下一秒,閉著眼睛逃避恐慌的遲嵐被人大力地扯起頭髮,這樣一來,遲嵐就不得不面衝著那條德國黑蓋。
眼睛被人強行扒開,迫使遲嵐清楚的看見那條狗正在吃著鐵盤子裡的一盤蠕動著的數以百計的麵包蟲,看著那汁液順著那狗的牙縫裡噴出,遲嵐只覺得頭皮發麻,胃部酸水翻湧,噁心的狂嘔出來。
“變態,你們不都變態嗎?等黑子吃飽了就用它那張狗嘴好好給你舔舔,哈哈哈哈。”
有密集物體恐懼症的人會對密集物體發生恐懼心理,只要看見了就會精神緊張,頭暈,噁心,頭皮發麻,遲嵐他沒有,不過,那被倒入餐盤子裡的千隻麵包蟲密密麻麻的疊落擁擠在一起蠕動的畫面著實令人說不出的噁心,尤其在劫匪說完恐嚇的話之後,遲嵐再也受不住折磨的嘶吼出來:“不~~~不~~~~不要……”拼盡了全力,發出的也不過是細若蚊蠅的聲音。
“哈哈哈哈,不?明兒各大新聞報紙的頭條就會是全家二少的情人被狼狗操死暴屍廢棄倉庫,哈哈哈哈啊哈哈。”
“不,不不不,不……”遲嵐一面咳一面嘔,撐著最後一口氣瞧著那條吃的滿嘴滿臉麵包蟲的狼狗被它的主人牽著朝他走過來,伸著沾滿麵包蟲粘液肉芽的舌頭,哈著粗氣朝著他走過來。
在黑暗來臨的前一秒,遲嵐突然呼吸停滯,全身的血液似被瞬間凍結住的降下溫來,雙目瞪得溜圓,有人慌了,好幾個穿著白色衣服的男人從門外沖了進來,有人喊著有人叫著,可他什麼都聽不見,模糊的影像在眼前晃動來晃動去,有人抓起了他的手腕,有人給他戴上了氧氣,可是他關心的始終都是那條被牽著向他逼近的狼狗……
三天後,遲嵐在全家老宅的全釋房間醒來,睜開眼的瞬間,遲嵐看見的不是全靄也不是全釋,卻是那兩個男人的父親全烈天。
他骨折的雙腿已經被接上,身子上的傷處也是在專業人的專業手法下製造出來,所以只要及時的用藥救治完全不會留下疤痕,手上的針傷也用了最昂貴的藥物,從頭到腳、從裡到外,全烈天給遲嵐用的全釋最上乘的。
“是我。”老家老爺子不怒自威,開口就直奔主題。
莫名其妙,不知所措,遲嵐驚訝的瞪眼瞧著眼前的老者,完全不懂全烈天在說些什麼。
“阿嵐,你受苦了。”剛剛還正襟危坐的全家老爺子忽然放緩語調道:“希望能得到你的諒解。”
身上雖然沒有什麼大傷,畢竟遭受這麼大的凌辱也著實要遲嵐元氣大損,撐起身子試圖靠坐起來,遲嵐有些不可置信全家老頭的話。
為什麼是他受苦了?為什麼要得到他的諒解?嚇!難道是……????????
墨黑的眸子驚駭地瞪圓,遲嵐不敢置信的看向了面前的老者,須臾,全烈天娓娓道來:“阿嵐,即使你因為此事怨伯父也好憎恨我這老頭子也罷,我全烈天都不後悔這麼做,老大的心思伯父早都看透,這步棋伯父是為了小釋而走,你沒要伯父失望,我那倆兒子果然有眼光,把他們交給你伯父也就放心了。”
“伯、伯父,我,我不懂,為什麼?你為什麼?”遲嵐儼然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什麼孕婦什麼兒媳,只是在本能的驅使下張嘴而問。
“唉,阿嵐,這件事情伯父不希望你對他們兄弟二人提及,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這是伯父與你之間兩個人的秘密。”全烈天嘆息一聲後頓了頓又道:“髮妻在生下小釋後就去了,所以從小伯父就偏愛這孩子多一些,全靄大了,心思也就難捉摸,他的想法伯父有時候根本猜不透,可是他對全釋的心思太過明顯,明顯得連我這個父親都看不下眼了,他現在當家做主,你說伯父又能怎麼辦?伯父不是食古不化的老頑固,現在制止他們,老大難免不在伯父百年之後對小釋出手,若是如此,不如在我這老頭子還在的時候就把以後打算出來,老大那孩子占有欲太強,不過你的出現著實伯父覺得全家的未來有了希望,如果沒有你,阿嵐,我們老全家就要在他們兄弟這代斷了香火,伯父承認,伯父有私心,還是偏袒二兒子多一些,所以伯父只有通過老大的手要二小子就範,為我們全家添丁,其他的,伯父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人生在世幾十年,難得糊塗得兒孫滿堂共享齊人之樂,不管怎麼說,那都是我的兒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