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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壓誰?”遲嵐挑眉:“你嗎?”靠,他倒是想壓,關鍵他誰也看不上,白給他壓他也沒那心情啊!!!!!
“喂,是朋友不?”白月光用肩膀撞撞遲嵐討好道:“和你打個商量,要不……乾脆要你家爺們把我也收了得了,嘻嘻。”
還在滿心咒罵全家禽獸的遲嵐忽的停下腳步,正色道:“你說真的啊?”
白月光一瞧就知道遲嵐當真了,嘖嘖嘖,瞧瞧他那死出兒,護犢子的主兒,就這樣的不被吃死才怪,嬉皮笑臉:“恩啊,肥水不流外人田,丫的你行行好唄,你以一敵二多累啊?有了我,是不還可以幫你緩解下?”
“別問我,我說的又不算。”遲嵐皺皺眉,說完竟轉身就走了,哈哈哈哈,丫的小心眼樣,這蹄子生氣了。
白月光正在這美呢,忽聽背後傳來一陣騷動,他扭頭往外張望一番,隨後便往自己的經理室而去,路過後面的員工通道時不由得停下腳步,員工通道的側面便是瘋吧內的一個不對外開放的後門,怎麼會有人從那進來?白月光狐疑,不禁放緩腳步,警惕地朝著那方探頭探腦起來。
那已經許久不曾開啟的大鐵門被人開啟,隨即一抹魁偉的高大身軀踏入,那人一襲白衣,全身都散透著不可抗拒的王者之氣,就算是……化成了灰也不會忘記那張臉,白月光當即傻了眼,見、見鬼了!!!!!
幾乎是本能的反應,白月光竟在這一刻怯懦了,他忙不迭的縮回腦袋和身體,把自己隱藏在一道牆壁後,背脊僅僅貼著冰涼的牆壁,心卻快要撞破胸口飛出來,無論白月光如何用手按壓著都無法降低心跳的速度。
卷三 第236章 一個飛踹
那、那人是誰?不,不可能,他已經死了,死了,是真的,他參加了他的葬禮,他親手捧著他的遺照送他走,是他陪著小克哥的母親挺過了那段最難熬的日子,不不不,他死了死了,剛才那個人是誰?為何會有小克哥的一張臉?他是誰?是誰是誰?
酒,酒,現在白月光最需要的是一杯燒腸灼胃的酒,酒?酒?酒在哪裡?
如是想著,早已內心翻江倒海的白月光慌不擇路的朝著前廳逃去,他需要酒,很烈很烈的酒來麻痹他的神經。
後知後覺的愛,就像是一杯加了很多很多白糖的紅豆羹,甜到喉嚨發澀,甜到刻骨。
尋到烈酒的白月光把自己隱藏在黑暗又yín靡的角落裡,一手拎著洋酒瓶,一手端著高腳杯,一口一口又一口的灌著自己。
不願承認,可他與他的小克哥真的已經成為彼此生命里蜻蜓點水的過客,錯過了,便真的成了互不牽繞的兩根線,再也沒了交集。
曾經的種種都是此時此刻的刻骨銘心,甜的、酸的、辣的買最後都成了苦的,很苦!
埋在心底,封在腦中的纏綿相思怎麼都揮之不去,無法要他忘卻哪怕一點一滴。
抬手,心亂了,把酒液送入自己的口中,好苦,今日的酒為何這般的苦澀?
冰涼的液體順著他喉間陸續穿過,味道泛濫,味覺反而麻木,倒是心,漸漸墜入陰曹地府。
所以再苦,他都甘之如飴,心懷都愛的渴望,刻薄著自己的腸胃,剛剛的……那個男人是誰?
有人自白月光的面前擦過,妖孽的男子招呼都不打的扯住了那人,那人一怔,再看,白月光已經迫不及待的從那人的指尖抽出了他的香菸拼命的吸食起來。
那人揚眉,自上到下的打量了白月光一番,頓時色心起,大喇喇的伸手就攬上了白月光的肩頭下流道:“美人兒,玩玩去?”
“玩你媽!滾!”白月光厭惡的揮手推開這開始對他上下其手的男人吼道。
“操,別給你臉不要臉。”一般在大廳混著的都不是什麼有門子的主兒,打開門做生意,自然三教九流的都有,雖然刺激瘋吧是高級會所,也不乏有打腫臉充胖子來此尋找“機緣”的。
失魂落魄的白月光滿腦子想的都是剛剛在後門看見的那抹身影,怎麼會?怎麼會有長得如此相近的人?不,他知道那不是他的小克哥,他的小克哥已經死了,是他親自送他下葬,看著他火化成灰的,嗚嗚。
搖搖晃晃的轉身離去,身子卻被那人再次扣住:“別走啊~”
白月光沒有言語,回手就是一酒瓶,很快的,便驚動了大廳的保衛,不過誰也不敢動,他們的白經理好像瘋了,抓著那人就是不鬆手,打的那人跟個包子似的,最後將那人踹翻,往那人臉上丟了一疊錢吼道:“滾!再敢來就廢了你。”